“現在該做些什麼呢？”
順著自己剛剛連接上的一朵因果線來到一處荒野的墓穴上方，日月鄔鶴看著身下的荒野，眼神複雜的從懷中取出了一塊令牌。
聽到自己身後薑明子的疑問，日月鄔鶴微微偏頭對他豎了個中指。
“再這麼下去我可有點頂不住了。”
“我之所以不現在就出手殺了你們，或者讓他殺掉你們，隻不過是因為現在，以人的角度，你們裡麵有一大部分人還不該死……”
而自己的攻擊被攔下了，白小小瞪著一雙無神的目光，看著自己麵前的高皓光和黃二果。
不過他睜開眼睛看到麵前將刀刺進他身體內的孩子之時，而且上卻並沒有痛苦與憤怒，有的隻是一抹淡淡的笑容。
可還不等他扭頭看著像三真同月令的方向他手中的令牌便是出現了反應。
“皓光~，你不是說還有後手嗎？現在可以出動了吧。”
“你們之中該死的人也絕對不少。”
“不過一番尋找之後，兩者卻都毫無所得。”
他的神通是有三個的話，是兩個已經死了自然便是出現在了第三個那裡。
“隻要我未來能求到，隻要過去他埋下，我今日就一定可以找到，找到就一定可以救活白小小。”
“如果你們兩個可以束手就擒的話，我也不介意送她點東西，比如把她的生命還給她。”
“難道他們的先祖，他們現在的所作所為不該死嗎？”
“去打聽那位差點殺死我的求法者的結局。”
……
越過周圍看到白小小中了一刀，便是跪在地上痛哭的孩子們來到了白小小的身前，將她抱了起來，抱到了銅錢上，這才咬牙道：
“內心的掙紮讓你逃避了這無論怎麼做都是錯的選擇。”
而隨著白小小的倒下後方親眼目睹了一切的村內的孩子們也是紛紛跑了過來，看著周圍滿地血腥的屍體，悲傷與憤怒鋪滿了他們的內心。
但此時此刻得知真相以後，白小小的內心全然被自己曾經與父母之間的回憶所填滿。
“對付你們兩個這樣應該也足夠了。”
而隨著他最後的怒吼落下，他的身影也是再度消失，跟隨他的身影消失的還有白小小大部分的內臟。
“既然如此，你就作為一個旁觀者好好的看著。”
白小小的眼中流出了血淚，瘋狂的殺意從他的體內向外迸發。
“所以我也就接受了這一切。”
與從天而降的一道道血光撞擊在一起發出激烈的碰撞。
這熟悉的感覺瞬間便是令得苦血，麵色大駭。
而看到高皓光眼神當中的猶豫不定，當即沒有任何遲疑便是回收灑下一大片觸須向著高皓光兩人襲去。
“那既然如此，就讓這仇恨的循環在我這裡結束吧。”
而他的師兄也沒有好過，也就在幾秒之後同樣落敗，整個身體直接被捆在那裡，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狗蛋~”
麵對如今的白小小，高皓光也是一陣啞口無言，但站在原地的腳步卻絲毫未動，隻是用力的咬著牙。
“你們沒事，除了我，其他人都沒死~，真好~”
“這家夥說的沒錯，就在你們到這裡之後，我就得到了曾經救我的那位大人的命令。”
“讓我殺死一個名叫高皓光的家夥。”
“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
……
“快走吧~，他是得到命令專門來殺你們兩個的……”
感受著再度襲來的雷電，苦血又放棄了一切求生的可能，瘋狂的神色浮現在扭曲的五官之上。
不過下一瞬間他的身影便是出現在了村外一個維持血色結節的肉球之上。
“選個屁，等我把世界的因果重新推翻，讓世界的曆史重新走一遍的時候，我看看誰究竟才真正該死。”
心中亂七八糟的心緒不斷旋轉，高皓光捏著令牌的手越捏越緊。
在此刻曾經恐懼的記憶湧上他的心頭，無邊的恐懼在此刻確實化為了無邊的憤怒，從他的口中吼出。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秉持著等價交換的原則，那位大人救了我一條命，我自然可以還他一條命。”
“小小！”
強烈的恨意從她的身體之中迸發而出，似乎要完成實質性的火焰將身後一眾不可置信的村民們燒成灰燼。
“所以說你還是乖乖等死吧~”
“這麼樣要不要考慮一下？”
到了此刻，他也終於是明白麵前這位法屍的真正目的了，對方的行動十分的謹慎，不確定他的實力上限，所以就想要以感情為束縛，讓他無法完全發揮實力。
視野回到白小小這邊……
“為什麼要幫他們？”
不過這種對拚並沒有持續多久，大概也就十幾秒之後，一道血光打破了他師兄黃二果的封鎖，化作一條長長的繩索，將他的身軀完完全全的捆了起來。
“可以~”
說著對麵的“白小小”便是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臉上露出了滿是惡意的笑容。
“鄔鶴！你一定會死，會被那位大人親自殺死！”
要是對此村長一開始還有些不服，不過抬起頭來看到高皓光那雙似乎要完全燒起來的眼神，卻是不由自主的低下了腦袋。
瞬間白小小的胸膛之上便是長出了一隻長長的豎眼，一道道光芒從天空之上圍起的血壁上飛出便是刺向下方滿眼驚恐的村民們。
“就這樣我在外麵的世界遊蕩了數百年。”
“殺！我想要殺了他們！！”
而見此一幕，幸存下來的村民們頓時露出了看救星的眼神，其中一副抗日神劇地主打扮的村長頓時連滾帶爬的來到了高皓光的腳下，抱著他的大腿便是涕泗橫流地大叫道：
不過她知道自己做不到，而麵前這個惡劣的家夥明顯是圖謀著些什麼東西，不然又豈會說這麼多？
而毫無疑問白小小她猜對了。
不過事實卻並非如此……
如果是曾經的話，白小小還可以用自己的祖先對村民有愧來壓抑自己的內心，安慰自己的靈魂。
如果是高皓光在這裡的話，他應該就能夠看出，這塊令牌和他之前用出的那個完全是一模一樣。
而對此高皓光和黃二國二人也毫無辦法，隻能暫時將銅錢化為大盾以此作為抵抗。
將要以這些孩子們為釘子繼續牽製二人的戰鬥力。
“亦或者是兩者皆有？”
看著麵前被苦血操縱的白小小高皓光的麵色難看的嚇人。
高皓光：“……”
“之後便有一群村民找到了我，說向我主動上供活人，以求得庇佑。”
說著，日月鄔鶴的身影便是化作飛灰消失在原地。
說著便不顧白小小的反對將她搬到了銅錢之上，不過搬運的途中他卻是看到了愣在原地的日月鄔鶴，略微帶一點急切地小聲問道：
“鄔鶴大哥，能幫幫忙嗎？”
如果要說二者有什麼不同的話，怕也就是日月鄔鶴的這個還沒有完全完工……
而到了這時一直因為白小小被苦血劫持，而遲遲不敢出手的高皓光和黃二果兩人終於是坐不住了。
視野來到日月鄔鶴這邊……
而看著基本上已經距離死亡不遠的白小小，高皓光咬著牙，伸手射出四張符籙，在天空中畫出一枚巨大的銅錢。
……
“所以現在我是什麼？過去？現在？還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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