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幻影之中赫然便是日月鄔鶴與無數桃花妖相互爭鬥的場景……
那是他從未敢想象過的強大,那是真正大神通者的氣息。
神通——三生三世三百裡桃花幻境。
再依賴他們那因果律神通在這家夥麵前班門弄斧,怕是要被他逐個擊破,甚至到最後恐怕萬業屍仙的降臨,能否成功都會成為一個無法探知的未知數。
“那一年我又與麵前的這個家夥相遇了嗎?”
聽到這聲音,苦血努力的睜開眼睛,然後便是看到了一個麵帶青銅麵具,滿頭銀發的人影,舉著他的腦袋就那麼端坐在他的麵前。
“十五年之前嗎?好像是我拜進一假門的那一年。”
心中驚愕的念頭一閃而逝,不過荒也明白留在這裡的話,日月鄔鶴是不可能讓他有機會施展無我法相向過去和未來傳遞信息的。
“他怎麼可能會施展這些神通?!”
當然想要結出甘甜的果實,前提是他這顆因之樹不能死在今天……
“這一招原本是偷襲的時候最有用的,不過這樣也好……”
哪裡還不明白,他逃脫之後自始至終都在日月鄔鶴所布置的圈套之中。
做完這一切之後便是再度一晃出雙手張開的動作,施展無我法相。
明明周圍僅僅隻有他這一隻頭顱存在,但是這頭顱卻好似看到了什麼洪荒猛獸一般,不斷翻滾著自己的身體,想要從此逃離。
而也就在日月鄔鶴扭過頭看一下這三百裡桃花的瞬間,一片片桃花葉飛落,作為一隻隻正常人大小的花妖。
與此同時,外側……
感受著自己身上代表著元神力量的本命神通,又感受了一下自己身上代表身體力量的天賦神通,嘴角咧起的笑容是那般的歡愉。
看著麵前不可置信的潘南君,日月鄔鶴屈指一談一片幻影便是出現在了日月鄔鶴的背後。
“而你,苦血伱需要活著,活到七百年之後,到那時我會有一個任務要交給你……”
不過此刻他的發梢之上一縷細小的雷霆卻是悄然攀爬而上,並且以一種正常難以描述的速度快速攀升轉眼便是要攀爬上去的整個頭顱,似乎在下一刻便是要將他燃成灰燼。
不過這點傷害下一刻便是被其完全撫平,甚至就連被毀壞的衣袖也在下一瞬間完全修複,最好是之前什麼都沒有發生。
“我在夏威夷也學過一點。”
讓他們放棄在時間線上利用因果率擊敗日月鄔鶴的計劃。
這恐怖的一擊直接便是震碎了潘南君臉上的麵具,讓他露出了他麵具下滿臉不可置信的神情。
“成了~”
雖然在實力上仍有所欠缺,但在某種程度上,日月鄔鶴對於他們計劃的威脅比之號稱古今最強的薑明子來的還要大。
一棵棵桃花樹拔地而起,幻為一隻至百丈高大的樹人,向著日月鄔鶴攻襲而來。
而見此情況,日月鄔鶴心中也是不由得有些詫異。
心中思緒閃爍,日月鄔鶴也沒有對麵前的潘南君客氣,同樣推手,然後便是對著麵前的潘南君淩空拍出一掌。
心中的念頭剛一落地,荒便是頓感喉嚨當中一片腥甜。
湛藍的水霧在散開之後眨眼間便是變得一片猩紅,並且在瞬間凝固成了果凍狀,好似琥珀一般將日月鄔鶴困在了正中央。
因為按照原本的歲月軌跡,揚州城這邊,日月鄔鶴所經曆的時間曆程雖然他的母親仍然變為了法屍,不過卻並沒有潘南君的出手痕跡。
那是一個與荒長得一模一樣的身影,隻不過通體由白雲組成,看起來略顯虛幻。
驀然之間便是化為了一副半麵俊逸,半麵猙獰的半人半屍之相。
……
而這道人影剛一出現便是直接在荒的麵前爆散成一大片霧氣,隨即便是化為了一顆直徑三百米的巨大琥珀,強行遏製住了他下一步的行動。
“斷空絕法琥珀身?”
當即,從死亡的邊緣重新回歸的驚喜,以及對強大力量的畏懼,還有各種各樣奇怪的心情,瞬間便是令苦血的心中建立起了一種詭異的好似信仰一般都情緒。
“切~,又是這種類似於世界結界一類的神通嗎?真是沒意思~”
……
而在這水墨畫麵前,半人半屍狀態的日月鄔鶴微微咧嘴,手掌猛的一握一把,純粹由法力凝成的長劍便是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一個晃眼,日月鄔鶴便是發現眼前的一切都是發生了改變。
因此他的身影快速暴漲,猛的在周圍的琥珀之間撐出一個可容納自己行動的體積,然後右手掌心之上便是驟然出現了一個乒乓球大小的坑洞。
差不多一個呼吸的功夫,兩個日月鄔鶴便是如同流光掠影一般交融在了一起。
下一瞬,日月鄔鶴便是重新睜開了雙眼,張開口長長的吐出一口細長的白氣,嘴角露出一抹莫名的微笑。
“一刻不見,甚是想念啊~,荒~”
這一劍荒感受到了,不過他感受到的時候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但他卻絲毫沒有意識到,一股莫名的水墨氣息在他的周圍不斷的流淌。
而他剛才嗅到的花香便是從這之中傳出的。
而荒的身影在消失在院落內之後,便是在數十裡還重新凝形,雙手張開便是要再度打爆自己的腦袋,施展無我法相將日月鄔鶴這一則新的能力信息傳遞給其他時間段的所有自己。
“您剛才使用的是涅槃屍的天賦神通。”
“抱歉啊,讓你失望了,我有一個朋友也很擅長幻術。”
“你明明的確受到了他的賜福。”
“不過很可惜,隻有一點罷了,而且和我法相的功能基本重合並,沒有什麼化為傀儡的價值。”
半個身影直接被法相帶著撞出了山洞之中,這才看清楚了周圍的場景。
“為什麼?為什麼你轉化為涅槃屍之後可以不被萬業屍仙所控製?”
另一邊。
接下來等待的應該是七百年之後結出果實的時刻。
而對此,對麵的日月鄔鶴真是露出了滿臉戲謔的笑容。他探了探自己膚色依舊正常,白皙的右手又抬了抬自己,略危險的,有些乾枯僵硬還長著利爪的左手。
下一瞬間荒的身影便是化作水霧,消散在了日月鄔鶴的麵前。
見此,潘南君這才在都點頭開口道:
一片荒蕪的蒙古草原上。
“你想我了嗎?”
視野無限拉遠,原本正常的天地轉眼便是化為了一張全長大概兩米左右的水墨畫。
此刻他的手中苦血的頭顱已然消失。
不過也就在他手掌將至的瞬間,日月鄔鶴的手掌卻是後發而先至,掐住了他的脖子,猛地將他的身影掀翻在了原地,重重的砸在了地麵之上。
而再回到荒這邊,即便是落在了一片海上,荒依舊不敢在原地過多停留。
日月鄔鶴手中法劍切割畫卷的速度有多快,在其中切割世界的速度就有多快。
恐怖的法力順著兩杆長槍在他的體內不斷的灌注,那代表著驅離,淨化,分解效果的各種力量在它的體內如同煙花一般不斷炸開,拎著它止不住的張開嘴,吐出一大攤漆黑的小球。
而這些小球剛剛落地,甚至都還來不及轉化為一個又一個被操縱的傀儡,巨大的血色旗幟便是猛的向下席卷,將荒好幾世辛辛苦苦收集而來的諸多無我法相全部收走。
一直在著實著地上腐肉的禿鷹原本就乾癟的身軀猛的一陣顫抖,隨即便是仰頭發出一陣刺耳的悲鳴。
“如果能培養一番的話應該不失為一個好的手下……”
而帶到潘南君再度從山中浮現身形,日月鄔鶴的身影便是已然出現在了他的頭頂。
“那好,那也記好了,本座潘南君。”
看著麵前呆立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日月鄔鶴,潘南君的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而苦血此時還完全沒有明白究竟發生了些什麼,還在用力的閉著自己的雙眼,等待死亡的降臨。
畢竟薑明子即便再強也隻能錨定在那區區兩百多年之內。
“所以你的幻術,對我~沒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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