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出現更好,我連著他帶世界一塊兒砸了。到時候補充的就不隻是滅世之證。”
“雖然不知道妖精的尾巴這邊時間的情況和從零那邊是否相同,但大抵應該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差彆。”
“而你們這一題剛好讓我想到了這一出。”
“原本隻是有個想法,但現在看來這一仗是非打不可了……”
從零烏河興高采烈的說完神情也很快便是冷靜了下來,想到日月鄔鶴那離譜到家的力量,微微歎了一口氣道:
“原本我還以為再次進入迷霧空間之後,我可以通過三相能力達到穩定重新回到最強的位置呢。”
“但是現在仔細想想,即便是再加上這我之前沒有考慮過的時間收束,哪怕是最理想的狀態,怕是也達不到現在日月鄔鶴那家夥的零頭吧。”
從零烏河這話語的突然轉折也是聽著周圍的吳鶴們一愣一愣,不過很快周圍的吳鶴們也都釋然了。
吳鶴們在不斷進步,無論是誰都不可能永遠保持在最強的寶座之上。
從零烏河之前輸了,但卻並沒有人真的把他放下最強的位置,隻是將擊敗他的星遊記烏合和詭秘伍河與他放在同等的實力位階。
努力努力還是有超越的希望的。
但這下,日月鄔鶴這真的是差距巨大。
從零烏河有此感歎,如果讓旁邊自閉的永生吳鶴來說的話那大概也就是——“吾道不孤啊~”
而其他吳鶴們都在感歎實力相關的事情,而另一邊治愈係吳核和咒術五河兩人的關注點則是並不相同。
他們對於日月鄔鶴的成長沒有感歎,隻有無儘的欣慰。
怎麼說呢~曾經的他們做任何事情都是那般的小心謹慎,身邊各種各樣的危險,隨時都有可能奪走他們的性命。
如今從死亡中歸來,終於完成了自己曾經所期許的一切。
實力還隻是其次的,對他們這從地獄中爬出的三個惡靈來說,曾經壓著他們的一座又一座大山,終於在他們的努力下一一被推翻了。
一切的一切都與曾經不同了……
“隻是不知道日月鄔鶴那個家夥在完成了曾經的夙願之後,現在在做些什麼?”
“不知道,但以他的規劃,他現在應該在逐漸點醒他曾經的那些熟人吧……”
“會麼?這事他真的會那麼做嗎?”
……
日月同錯世界……
歲月長河之上……
“可是你為什麼要這麼著急呢?”
“你這一切明明都可以在重新進入空間之後再行嘗試。”
“隻要再進入一次空間,將過去所準備的一切全部統合,那麼你甚至都不需要去冒任何一點風險就可以結束這一切。”
回憶著空間的吳鶴們的疑問,躺在歲月之上的日月鄔鶴任由自己隨著時間的長河不斷的漂流,他一雙眼睛則是看著這片歲月的曆史,眼神同樣顯得有些虛妄。
“對呀,我為什麼這麼著急呢?”
輕輕翻身,日月鄔鶴的身影直接沉入歲月之中,如同一粒小石子沉入了湖中,這個呼吸間便是落到了最深的深處。
日月鄔鶴沉入歲月長河之中,身影同時出現在無儘歲月視野也投放到了各個歲月當中……
公元二零二五年……
“威武威武威武威武~”
刺耳的警笛聲下,一個身穿警服英姿颯爽的女警,看著自己身前一位身穿休閒服的青年雙手叉腰,滿臉怒氣的大吼道:
“段星煉!你要死啊!居然敢獨自跟進電詐組織!”
“你知不知道這裡麵有多麼凶險?!”
對此對麵的青年也是訕訕一笑,平舉著自己的手,擺在麵前。
“晴姐~,我這不是沒事嘛,而且還帶回來了這麼多人……”
“而且電詐組織內部的人員信息我也都帶回來了,我甚至還查到了那個頭目的個人線索,要是再給我一段時間的話說不定我還能把這電詐的內部網絡直接全部揪出來……”
不過還不等段星煉,把自己嘴裡的話說完,他的耳朵便是直接被對麵的周六晴用力捏住,狠狠的往上提了起來。
“你小子翅膀硬了,是吧?還敢跟我頂嘴~”
“你這是沒事兒嗎?要不是公安發布通緝令,加上那群家夥內部也的確算不上團結,導致那群家夥直接放人,你以為你會這麼容易出來嗎?”
“唉,疼疼疼疼疼~,姐~輕點,姐……”
“哼,現在你知道疼了?”
當然雖然很生氣,但是周六晴終究也是心疼段星煉的,知道這家夥剛從電詐組織當中走出,也就沒有過多為難他,輕輕放開你的手,隨即便是開口的。
“你拍攝到的東西呢?還有收集到的信息呢?都給我拿出來。”
而對此,段星煉自然也隻能老老實實的交出了自己這段時間所搜集的材料,並且好似上供寶物一般,老老實實的將他們遞到了周六晴的麵前。
而見此周六晴這才暫且放過了這個一身膽敢犯險的家夥,看著自己手中的資料無奈的吐槽道:
“你當初學新聞跟我說是想要去記錄這世界上多姿多彩的人和事。”
“結果呢你作死的花樣還真是多姿多彩啊。”
“什麼人販子,傳銷集團,黑作坊,電詐你是一個不落~”
“彆哪天死在你姐前麵了,我可不負責埋你的屍體……”
對此,段星煉隻是微微一笑,也沒有當真,隻是微微感歎道:
“這世界的確多姿多彩,不過黑暗的角落也需要有人去注視,才能把光照射過去,讓那裡也變得多彩,不是嗎?”
……
公元二十世紀中葉……
某處醫院的病房當中……
一個偌大的病房當中躺著兩個相鄰的病人。
這兩個病人年齡大概都在四十到五十歲上下,區彆僅僅隻是一男一女,一個灰發一個黑發。
“哢~”
病房的大門被推開,一個身穿白大褂有著異色瞳的醫生緩緩從門外走進,看著病床上的兩人不由得微微歎了口氣,轉身走進屋中,重新關上大門,然後便是提起手中的病例開口念叨道:
“皓光~,大繩,你們兩個就不能讓我省心一點嗎?這都三十多年了。”
“你們也都老大不小了,居然還能因為泡在實驗室裡的時間過長而直接病倒。”
“而且病倒的時間都是一樣的,你們兩個還真是~,吊哉……”
而對此病床上坐著的高皓光和虎大繩兩人看著滿臉無奈的海山了,也不由的笑出了聲。
“我們的海山了大醫師不也是一樣?我可是聽醫生說了,你已經好幾天沒有睡滿六個小時了。”
“不也同樣吊哉?就沒有想著要休息一下。”
對此,海山了擺了擺手。
“沒辦法,現在可用的醫生太少,病人太多,我又怎麼能歇。”
而對此,高皓光和虎大繩也同樣回道。
“沒辦法,現在還有太多人沒有辦法吃飽,我又怎麼能歇?”
“沒辦法,現在還有太多的士兵,甚至沒有製式的高科技武器,我怎麼能歇?”
同樣的話術,同樣的語氣,三人對視一眼,不由的放聲大笑……
……
公元四百年……
趙炎,上官宵,薑明子……
……
公元……
日月鄔鶴的視野一下子從最遠的未來看向了最深的過去。
在這裡他看到了一個又一個似是而非的熟人。
看著這些熟人們這一片又一片歲月當中獨立的人生,日月鄔鶴一直捏著一團金色火焰的右手越來越鬆……
金色的火焰緩緩從他的指縫流出,在這片歲月當中燃燒,在這片歲月當中膨脹。
一道道金色的身影從那金色的火焰當中走出,與日月鄔鶴一同觀賞了這片與曾經截然不同的歲月,一個個的臉上都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他們明顯也明白日月鄔鶴將他們放出是一個怎樣的想法,不過他們卻並沒有那麼做。
這乾淨到令他們感覺有些晃眼的新世界,他們這些為了這些奮鬥終身的舊世界之人又怎麼忍心讓自己帶著舊世界之業的意誌將之汙染?
既然已然離去又何必強求?
他們都隻是向前走出幾步之後便是回過頭,看著自己身後的日月鄔鶴,一個個的雙手抱拳,微微俯身,然後隨著歲月的流逝緩緩消失。
而對此,日月鄔鶴默然無語,隻是看著麵前一道又一道人一樣消失在歲月當中,緩緩閉上了雙眼,同樣抱拳向前,微微俯身。
“走好,不再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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