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長歌的臉黑得能滴出水來，身上那股子強大氣勢，悄然泄了下去。
“不，不是諷刺，也不是挖苦。”
聖女很少開口講話，甚至很少出現在公眾場合，更多時候要麼在通天塔閉關，要麼待在院落裡，誰都不見。
但，聖女一張口，便是金玉良言。
“我是罵你不要臉呢，欺負一個小輩算什麼本事，要不，跟我過過招？”
“順手把我殺了，再把掌門秦昆侖給暗算了，白玉京便是你一人的了，今後，你想殺誰，就殺誰，如何啊？”
“聖女，你彆胡說八道，我怎麼不要臉了？”
姬長歌氣得隻喘粗氣，腮幫肥肉氣得直抽動，“此子目中無人，彆說尊重長輩了，連最起碼的……”
“他為什麼要尊重你？”
“你值得他尊重嗎？”
聖女徑直打斷，毫不客氣道“身為執事人，不問青紅皂白，貿然出手，打傷一名大宗師小輩，你很有臉？”
“身為執事人，不公不正，拿什麼贏得彆人尊重？”
“彆說罵你，老娘都想抽你兩耳光！”
聖女柳眉一豎，字字句句，好似鋼針一樣紮在姬長歌心中。
姬長歌也不是軟柿子，咬著牙道“白如雪，你的意思要跟老道士我過過招咯？”
“有何不可？”
白如雪嗬嗬冷笑，“立生死狀，上擂台啊。你敢嗎？”
“我有什麼不敢的？今天我就要跟你扳扳手腕……”
“你們要造反了，是嗎？”
熱鬨，好不熱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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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裡白玉京三大門主，除瘋道士姬長歌之外，其餘二人恐怕一年都見不著一位。
可今天，三位掌門齊齊出現！
秦昆侖來了，大護法白夜緊隨其後。
兩人一進來，目光都落在了麵色蒼白，氣息紊亂的安身上，隨後才看向白如雪與姬長歌二人。
“掌門，你怎麼來了？”
姬長歌一出場，通天塔一樓的詭異氣氛，忽然安定下來，姬長歌衝其微微躬身，臉上掠過一抹惶恐之色。
“我若是再不來，這塔恐怕就被你們倆拆了，我能不來嗎？”
秦昆侖聲音不大，甚至臉上還帶著些許淡淡笑容，可就是這番話，就是這跟人聊天談笑的語氣，卻讓姬長歌額頭冒起一層細密汗珠。
“掌門，我……”
“你什麼都不用說了，執事不公，被人罵是應該的，罰你一年靈珠，你有意見嗎？”
秦昆侖淡淡一抬手，以毋庸置疑的語氣道。
不是商量，是命令，是決定！
“是，掌門！”
“若再有下次，你這副掌門之位就讓賢吧，德不配位，也怪不得小輩罵你，你莫不是忘記了，如果不是陳家那位……”
“你是說我爺爺陳龍象嗎？”
安皺起了眉頭，目光直視秦昆侖，“你們不用考慮我爺爺的麵子，想弄死我，儘管來！”
氣氛，再一次發生了變化！
幾乎所有目光，全都齊刷刷落在了安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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