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官道上雖然陸陸續續從各縣各州有逃難的人彙入,但一心想逃難求生的人也不會主動找麻煩。
何況桃花村人數眾多,彆人想找麻煩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所以路上也還算平和。
青州是晉國是一個府城,素有小江南之稱,經濟富饒。
白桃計劃帶著桃花村的人到青州休整休整,看看能不能賣點什麼,或者采購點什麼再繼續走。
但,聽到白大山打聽到的消息時,白桃眉頭皺了皺:“你說青州地界發生嚴重的蟲災?”
“是呢。”白大山:“姑奶奶,這兩天路上多了不少青州的百姓,他們就是被蟲災鬨的背井離鄉的。”
“姑奶奶,我們要繞道嗎?”
說來,白大山也覺得無奈,真是多事之秋啊,走到哪裡,哪裡都沒辦法落腳。
要不是有姑奶奶,他和鄉親們如今還不知道什麼下場呢。
白桃下意識便嘟囔道:“難道是蝗蟲?”
話落,她見白大山不解,便想了想,說道:“就是飛蛩,或者也可以叫做牙牙蹲、瑵雞、蚱蜢…”
“哦,姑奶奶,您說的瑵雞啊?不是的,我一開始也以為是瑵雞,可仔細一打聽,和瑵雞無關。”
瑵雞叫黃蟲嗎?
白大山在心裡反複念了念,心說,姑奶奶喚的這個名字,倒是顯得好聽許多。
而白桃則是在心裡嘀咕,叫蝗蟲多簡單啊,再不濟螞蚱也好呀,偏偏要瑵雞這麼個難讀難寫的字。
要不是白桃有商城,搜了一下,還真不知道蝗蟲還有這個稱謂。
白大山繼續彙報消息:“姑奶奶,我細細問過了,這蟲災前所未有,青州的人從未見過。”
“大約是在三四個月前出現的,也可能是更早了,眼下也沒人能記得清。”
“一開始呢,隻是水田、溪水、池塘裡有,但約莫一個月後,這些蟲越來越多,現在青州的地界上,到處都是這蟲子。”
白桃聽的一陣迷糊:“知道是什麼樣嗎?”到處都是,這得多少啊!
白大山立馬點頭,大家夥都知道姑奶奶感興趣的東西奇奇怪怪的,花鳥魚蟲木頭石塊什麼的。
所以哪怕聽說青州有蟲災,也下意識的打聽的清清楚楚。
“這蟲子甲殼堅硬,體色偏灰黑,背部醬暗紅色,腹部背麵有一條紋,還有螯,頭頂長著觸須……”
說著,白大山麵帶猶豫:“姑奶奶,我拿一枚山楂球和一個孩童換了幾隻,您要不要看?”
他覺得這個蟲子長的有些奇奇怪怪的,生怕嚇著姑奶奶了,所以一直猶豫要不要拿出來。
白桃:“那你快拿出來啊。”有實物還費勁的形容半天乾什麼。
關鍵她還得根據他的形容在腦海裡生成畫麵,搞的白桃是一陣蒙圈。
要是什麼珍奇的品種,那賣給商城就能換錢了。
最近每天零零散散就是三五千幣的收入,出不入敷啊。
“那。”白大山咽了咽唾沫,臉上劃過一抹不確定,再次說道:“那姑奶奶,您可要做好心理準備啊。”
“這蟲子長的是有些怪異的,有些許嚇人。”他是真的怕嚇著姑奶奶,畢竟姑奶奶隻是一個五歲的小奶娃。
萬一嚇著姑奶奶了,鄉親們怕是能扒了他的皮。
估計祖宗們都能從地下爬出來找他麻煩的。
“彆囉嗦!”白桃奶凶奶凶的說道:“你再囉嗦,晚上不讓你聽故事了。”
現在她晚上會給村民們講故事,有種給一群孩子講睡前故事的既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