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眠勾唇,“原來你們柳家的人專挑人多的地方私會。”
“顧眠,你說話客氣點。”柳雲熙義正言辭地開口道,“我媽媽好歹是長輩,你得管她叫一聲舅媽,你怎麼能跟她頂嘴?”
顧眠淡淡地看著她們,“我沒心情跟她頂嘴,但是想往我身上潑臟水,她還不夠格。”
柳母氣得七竅生煙,“霆深!我好歹是長輩,你老婆這麼沒大沒小,你也不管管嗎!”
厲霆深雙手抄兜,隻是沉沉地看著顧眠,沒有說話。
厲星澤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地衝上前訓斥道,“顧眠,我哥喜歡你,你最好給我恪儘職守,彆跟這個私生子糾纏不清!”
顧眠收回視線,看著麵前的厲星澤,“我體諒你剛沒了媽心情不好,所以今天就不教你做人了,再見。”
顧眠說完,沒再管厲星澤黑如鍋底的臉,直接去路邊打車。
下一秒,手腕被人握住。
厲霆深拉著她直接往停車坪的方向走去。
顧眠沒有掙紮,任憑他拉著她上了車。
勞斯萊斯很快揚長而去。
“狐媚子!”柳母低咒一聲,眼底滿是陰沉,“不就是有一張漂亮臉蛋嗎?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們雲熙又不是沒有!”
“雲熙,你真的有信心嗎?要是沒有,乾脆去整容,照著顧眠的臉整,就不怕霆深不喜歡了!”
“媽媽,根本不需要。”柳雲熙自信的道,“您放心吧,霆深很快就會是我的了......”
......
萊斯萊斯後座,厲霆深升起隔板,問道,“顧眠,你剛剛跟顧行知說了什麼?”
“沒什麼。”顧眠看著車窗外不斷掠過的夜景,“霆深,你覺得你媽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厲霆深一怔,很快反應過來,“顧行知跟你說了什麼,對嗎?”
顧眠這才轉頭望向了他,“原來你也知道所有事情......”
“如果你說的是顧婉柔的事情,我知道。”厲霆深坦然承認,“我去調查過他們母子,也跟顧行知對質過。”
“為什麼不告訴我?”
“不想破壞你的顧阿姨在你心目中的美好形象,也不想讓你更加厭惡我媽。”
“女人的貞潔從不在羅裙之下!”顧眠的嗓音顫抖,一字一句擲地有聲地開口道,“顧阿姨是做過妓女,但在我心裡,她依然乾淨,因為她是被逼迫的!”
“你知不知道她是一個多好的人?可是她的人生卻毀在了你父母的手裡......”顧眠冷冷地看著他,“霆深,你們厲家,真的好可怕......”
厲霆深心裡一慌!
他一把將顧眠擁進懷裡,“顧眠,你不要用這種冷漠厭惡的眼神看我......我無法選擇我的父母是什麼樣的人,我隻能做到,讓自己跟他們不一樣......”
“不一樣嗎?”顧眠的眼淚滑落下來,“那路月明的死算什麼?她活該嗎?在你們厲家人眼裡,顧阿姨、我乾媽的命,是不是都如螻蟻一樣低賤,可以掌控在你們手裡?”
“你的確跟你媽不一樣,你比她好,給了我乾媽一個痛快......”
“不是這樣的!”厲霆深用力抱緊她,“顧眠,你早應該告訴我你們之間的關係,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你應該早點告訴我的......”
顧眠淚如雨下,“我努力了,事發之後,我一直在給你打電話,可是你都沒有接!”
厲霆深怔住。
柳清俞突然逝世,他措手不及,手機也沒有隨時隨地帶在身上。
第一次錯過顧眠的電話後,他有回撥過去,但顧眠的手機關機了。
後來聽程序說才知道,她已經在回國的飛機上了。
第二次錯過時,他正在趕去溫泉彆墅見路月明的路上。
因為太累,他在後座上睡著了,手機靜音了。
到溫泉彆墅後,他沒有拿手機,直接下了車。
是他的錯,他要是接到顧眠的電話,或許就不會有現在這樣的局麵......
......
翌日,顧眠開始追查柳清俞的死。
屍檢報告她已經看過了,報告上寫著柳清俞是中了氰化鉀致命身亡的,身上並沒有外傷。
顧眠查問了當天在溫泉彆墅外的保鏢,並沒有陌生人進入彆墅。
而為了不打擾路月明給柳清俞治療,保鏢未經允許,是不能進入彆墅內的。
這一點彆墅四周無死角的監控可以證明,有兩輛房車提供他們休息,當天的確沒有一個保鏢進過彆墅。
另外還有輛房車上是待命的醫生。
因為當天柳清俞的身體沒有異樣,所以醫生也沒有進去過。
而彆墅裡,隻有路月明和柳媽。
另一個安排打掃做飯的傭人當天有事,請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