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上帶著笑意，語氣輕描淡寫，像是說著一件跟自己無關的事情。
“眠眠，我能活著回來見你，是命不該絕。”
顧眠難過得直落淚，“怎麼會這樣？究竟是誰這麼狠心要害你？”
“我不知道。”顧行知看著她，“眠眠，不要難過，我現在不是好好在你麵前了嗎？唯一遺憾的是，我沒能早點回來見外婆最後一麵。”
“你知道了。”
“我回國後，第一時間回老家去找過你，但是找不到，我就來到帝都，好不容易打探到你的消息，才知道你結婚了，而外婆也過世了。”
顧眠問道，“你是不是明明找到我了，但是卻沒露麵？”
“是，眠眠，我找到你之後，一直悄悄跟著你。”顧行知坦然道。
“那你為什麼不出來跟我見麵啊？”
“我不想打擾你。”顧行知喝了一口水，道，“我一直暗中跟著你，甚至跟著你回了老家，我看見你先生陪在你身邊。”
“今天如果不是因為你遇到危險，我還是不會跟你見麵的。”顧行知看著她，“眠眠，你是嫁給了一直喜歡的那個男人嗎？”
顧眠點點頭。
“他對你好嗎？”
“我不知道。”
顧行知蹙眉，“為什麼會不知道？”
“我們結婚後發生了很多事情，三言兩語說不清楚。”
“那就是對你不好。”顧行知的臉冷了下來，“我去殺了他。”
“行知！”
顧眠震驚。
因為以前的顧行知是不會說出這樣的話的，連生氣都很少有。
顧眠能想象他在緬北經曆了多少苦難，才會有這種下意識的反應。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從緬北死裡逃生回來的，但華國是法治社會，不是可以隨便殺人的地方，你千萬不要亂來。”
顧眠認真地看著他，“我剛剛說不知道，並不是他真的對我不好，而是很多事情一兩句話說不清楚。”
“但有一點我很確定，我愛他，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
“我明白了。”顧行知的臉色緩和了下來，“但是眠眠，我也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你，他如果對你不好，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不說這些了。”顧眠問道，“你現在住在哪裡啊？”
“我的身份證早就丟了，沒辦法住正規酒店，隻能住不需要身份證的小賓館。”
“那你儘快補辦身份證，早點讓自己的生活步入正軌吧。”
“好。”
“小賓館條件不好，你今晚先在我這住，回頭辦好身份證再找工作租房子。”
“眠眠，你已經結婚了，我住在你家不方便。”顧行知道，“我在緬北什麼罪都遭過，小破賓館的條件對我來說已經很好很好了。”
顧眠的眼眶又紅了，“行知，你現在已經回來了，我不會讓你再受一點苦。”
顧行知笑著，眼底卻含著淚，“好。”
顧行知前腳剛走，楊媽後腳就來了。
“太太，我聽說您受了傷，趕緊趕過來了，我留在這照顧您。”
顧眠沒有反對，隻是問道，“是霆深讓你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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