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羚大人!”
看到嘉禾府司使,慶高澹如找到救命稻草般,他連連驚慌失措地跑了過去,並惶恐道,“羽羚大人,救命啊……”
“那人滅了我們海城慶家,請您一定要給我主持公道。”
說話間,噗通一聲,慶高澹直接跪在地上,他一邊指著遠處蘇文,一邊顫抖哀求。
畢竟在慶高澹看來。
羽羚可是閩州之主,背靠趙氏七皇子。
即便蘇文是武道至尊,但他在閩州地界,也得被羽羚大人鎮壓才對……
“主持公道?”
看著慶高澹那戰戰兢兢的樣子,羽羚都被他的無知給氣笑了,“慶高澹啊慶高澹!”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們海城慶家招惹了什麼樣的存在?”
“哪怕蜀州的薑國師在蘇先生麵前,都猶如飛蛾撲火,不堪一擊,你讓我拿什麼給你主持公道?”
“要我看,你還是去死吧!”
“海城三祖的時代,在閩州該結束了。”
話音剛落,羽羚那隻縈繞著青色火焰的手掌,便緊緊握住了慶高澹的頭顱。
同時羽羚掌心的灼灼青火,也宛如瀑布一般,開始洗禮,澆灌慶高澹的身體。
“啊!”
身體被這炙熱的火焰包裹焚燒,慶高澹瞬間發出一道歇斯底裡的慘叫聲,“不!不要,羽羚大人,求您放過我,我知道錯了……”
“饒我一命。”
“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染指鎮海珠了,我……”
慶高澹語無倫次地求饒著,可不等他把話說完,那青火就結束了他的性命。
“噗”的一聲。
一具焦黑,隻剩下白骨的屍體,倒在了東海港口。
至此,海城慶家,無一活口。
“慶兄?”
看到慶高澹身死,瘋癲中的方樊終於回過了神。
但此刻。
他性命在水龍吟的侵蝕下,早已所剩無幾。
“怪不得,孫逸春不肯來東海……”
“怪不得,媽祖會將鎮海珠賜予青雨黎家。”
“懂了……我都懂了。”
“那人,他是……”
目光瞪大的看向蘇文,方樊已經猜到了蘇文的仙人身份。
但如今?後悔已經是奢望。
在他今日踏足青雨市的那一刻,海城方家的命運,就已經注定了。
“可笑我竟不自量力的去染指鎮海珠。”
“原來到頭來,不過是一場空歡喜。”
噗。
慘笑一聲過後,方樊的性命,徹底走向了儘頭。
“蘇大人,實在抱歉,是晚輩失職,這才讓海城方家的人衝撞了您。”
目睹方樊身死,羽羚絲毫沒有同情,他反而一臉卑微和惶恐的上前給蘇文賠罪。
甚至此刻……
羽羚身後,都情不自禁流下冷汗。生怕蘇文遷怒自己。
“人不必自責。你貴為嘉禾府司使,平時日理萬機。看不住一些人的貪婪,這很正常。”
蘇文並沒有責怪羽羚。
聞言,羽羚頓時劫後餘生的鬆了口氣。
其實他早知道方樊和慶高澹來到了青雨市。
之所以這會兒才現身。
自然是因為那東海第一至寶,鎮海珠……
倘若蘇文不給黎家出頭。
羽羚便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坐享海城方家和海城慶家的戰果。
但羽羚萬萬沒想到。
蘇文這樣的大佬,竟真願意庇護東海黎家這樣的小勢力。如此一來,今後九州,恐再也無人敢染指鎮海珠了。
“見過羽羚大人,見過蘇大人。”
隨著港口風波平息,梁北川也從遠處走了過來,他欠身對羽羚和蘇文行禮。
“梁高卓呢?”
看到來人,羽羚眉頭微皺,“梁高卓身為青雨之主,今日青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居然不在?”
“羽羚大人息怒,我父親昨夜生病,如今正臥床不起。”
迎著羽羚不滿的目光,梁北川苦笑回答。
“哼,那老東西,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這個時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