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的實在有些多。
胸口火燒火燎的,隻想著見一麵禾陽。
他隱約記得遣了小廝去叫禾陽來,沒想到禾陽來得這麼快。
但猜忌被熱愛所壓下,這兒是他的前院,他自然放鬆。
在快觸碰到禾陽的胳膊,將她擁入懷中時,腳下發軟,險些跌了下去,眼前的禾陽立刻伸手扶住了他,他也借勢將人緊緊擁入懷中,察覺禾陽的身子都在微微發顫,想著估計是小廝傳的話嚇到她了,伸手順著她的後背,哪怕他難受至此,也仍不忘安撫她“彆怕,隻是些不入流的藥物,就是要勞駕夫人了。”
他分開,單手托住禾陽的麵頰。
深深的,愛憐地看著眼前的女人。
喬母雙手抵在他的胸前,心跳劇烈,可麵頰似若火燒紅雲。
言煜的話讓她心驚。
顯然是喬大那孩子下錯了手,才讓言煜中了招,而言煜在太傅之位上做了多年,哪怕現在將她認錯了,但也知道自己中了招,一旦等他清醒後,肯定不會放過喬大——
荀哥兒沒有中了迷藥,也不會和櫻兒發生關係。
禾陽麵冷心軟。
可她知道言煜的手段……
當年……
當年……
喬母不願再想起那些年的事情。
她嫁進喬家不久後,愈發對自己的官人厭惡——他粗暴、粗俗,滿口銅臭,更是喜歡留戀青樓,正是如此,她見了禾陽的夫君,他溫文儒雅,待禾陽那麼的好,在禾陽不能生育後,為令禾陽安心,把通房丫鬟統統都撤了。
她控製不住的動了心。
她以為自己藏得很好,連枕邊人都沒有發覺。
所以,在禾陽想收養櫻兒為義女時,她立刻答應,甚至借著櫻兒的關係,頻頻出入趙府,甚至在趙府小住、長住,見到他的機會也多了。
可她不知道自己何時露了餡。
被他發現了。
他也隻是語氣平和的說了一句‘盼夫人自愛。’
之後,官人的生意轉去京郊外,她知道其中有他的推波助瀾,她不敢再去見禾陽,怕她也知道了,可官人卻讓她繼續親近郡主,甚至逢年過節讓她帶著櫻兒舟車勞頓的去京城。
再後來,他們又回了京城,她鮮少在去趙府。
她怕看見他厭惡的眼神。
也怕被禾陽知道……
更怕因此害了一雙兒女。
可今日,喬大失敗了,趙言煜不會放過他們的,她要護住兒子,還要保住櫻兒的郡主義女身份。
隻要、隻要他心有愧疚……
說不定就會放過他們。
就會把這件事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您喝多了。”喬母緩緩開口,語氣有些害怕,怕他清醒,“妾身扶您去歇——”
話音未落,腰肢被一條胳膊勒住。
麵上撲來微燙的氣息,混著酒氣,卻不難聞。
他垂眸低笑,語氣繾綣而溫柔,“從未聽你這麼自稱過,不像是你的作風,禾陽。”他抬起手,順著她的麵頰,連著指腹的動作都是溫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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