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鐺!鐺!鐺」一陣鏗鏘的聲音在樓中響起。
不是刀劍相撞發出的聲音,隻是十三杆鐵槍掉在地上發出的刺耳聲,驚得龍香玉尖叫起來。
跟著,十三個扔掉鐵槍的黑衣人,雙手死死地捂住了他們的脖子。
紫衣女子還沒有明白過來怎麼回來,隻有龍香玉看見。
這十三個黑衣人脖子上的一個小洞,額頭還有一個。
那一滴水,三化萬物的若水之劍,太快,太快,快到十三個黑衣人還沒有發覺自己中劍,還在衝鋒的路上
李修元一揮衣袖,無數的水滴化作一道狂風。
將還沒有倒下的十三個黑衣人,連著地上的十三杆鐵槍一起,於刹那間卷起,倒飛而出。
飛出了棲鳳樓,往樓下的山澗而去
十三個黑衣人,凝聚了全部力量的一槍,是用生命為代價的一槍,可以斬殺天羅城中絕世修士的一槍,在瞎子麵前落空。
落空之際,也是他們付出生命代價的一瞬間。
直到飛出棲鳳樓的一刹那,風雨中才響起一陣淒厲的慘叫,也是他們生命中最後的一聲嘶吼!
「啊」紫衣女子這一次,同樣沒有看清楚。
當她再次看見瞎子輕揮衣袖的瞬間,自己十三個同伴已經紛紛飛出樓往,往樓下的山澗跌落,生死不知。
怔怔地看著眼前的一幕,紫衣女子一頭長發飄飛起來,手裡的靈劍斬出一道劍氣,直取佇立不動的少年。
「鐺!」的一聲響起,卻是李修元金劍斬出,將其斬來的一道劍氣斬成了虛無。
隻有龍香玉死死地捂住了嘴巴,她的神識看到了自樓中飛出落下,還沒跌落山澗的黑衣人。
人在空中,已經燃燒起來。
棲鳳樓裡發生的一切,來得太快,結束得更快。
如果不是地板上一攤血水,如果不是目瞪口呆的紫衣女子手裡握著靈劍,這裡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退到走廊上的紫衣女子,臉上還有一抹雨水順著她發梢在臉龐上滑落,直到這一刻她依舊不敢相信同伴已經身死道消。
直到樓外的山澗再也沒有一聲呼叫聲傳來,她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手裡的靈劍止不住地顫抖,眼睛裡有一團火焰將要燃燒開來,甚至有些瘋狂的衝動,要往瞎子一劍斬來。
要知道剛剛手握鐵槍的黑衣人,每一個都是強者,他們隨便挑出一個都比眼前的龍香玉強大。
卻如這走廊上的花兒一樣,在綿綿的秋雨中悄然死去。
甚至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甚至連她都沒有看清瞎子是如何使出的妖法。
嘴唇氣得哆嗦,手裡的靈劍指向如岩石一般冰冷的少年。
紫衣女子尖叫道「他們既然是公子的手下,守在這裡便沒想過活著離開,你殺了天羅城的人,沒有人敢收留你!」
「你是不是白癡啊,這裡又不是無花的地盤,是你們強行霸占的,我們已經給了你們離開的機會,難不成我要束手就擒。」
龍香玉雖然嚇得要死,可是當她看到眼前這些強大的敵人,統統被李修元掃出棲鳳樓之後,膽子也變大了許多。
深吸一口氣,喝道「相信我,你現在依舊可以滾蛋,不要擋住我們的去路。」
紫衣女子搖搖頭,冷冷地罵道「隻能夠殺死你,我們付出多大的代價都是值得的!你這個叛徒!」
李修元卻不以為然,而是輕輕地彈了一下手中的靈劍。
淡淡地說道「這處秘境我的朋友曾經來過,她差一些被無花害死,像這樣的主
人,你還替他賣命,真是可悲。」
招手之下,將地上被雨滴打濕的花瓣撿了起來,放在唇邊輕輕地嗅了一下。
幽幽地歎道「花若蜉蝣,便是開得再鮮豔,也有離開枝頭淒美的一刻,你難道要像這花兒一樣凋零?」
花瓣在他拈花指間跳躍,好像蜉蝣在生命即將消失的一刹那悟道。
一拍手中的靈劍,紫衣女子給了自己一些勇氣,漸漸冷靜了下來。
冷冷地喝道「你一個瞎子,花兒再美也跟你無關,這樓上並非我一人,最後死的隻會是你跟這個叛徒。」
李修元嗅著花瓣的清香,搖搖頭道「她是人,不是無花養的狗,何來叛徒一說?」
他這一句說得無心,卻像一把刀子瞬間刺進了紫衣女子的胸口。
秋風秋雨愁煞人,這樣的天氣龍香玉不喜歡。
隻是這樣的天氣,用來殺人,在紫衣女子眼裡看來卻再好不過。
自己出了二次手,都沒有從少年的手中討到便宜,於是,她知道自己怕是敵不過眼前這個身懷妖法的瞎子。
於是一聲輕笑,收起了手中的靈劍。
臉上露出一抹虛與委蛇,迷惑的笑容,哈哈笑道「你想更上一層樓,好啊,你帶去上去。」
說完一拍身前的柱子,隻聽一聲「哢嚓!」的聲響起,就像是一扇大門的暗鎖被打開聲音。
在三人麵前出現一扇門,紫衣女子招了招手道「我先上去,你可要跟著上來啊!」
說完,不再理會一臉怒火的龍香玉,閃身入內消失在兩人的眼前。
李修元一愣,他沒想到這女人竟然說放手,便放手,一點也不含糊。
歎了一口氣,跟龍香玉說道「我先上,你跟著我。」
說完一步往前踏出,跟在紫衣女子的身後,消失在龍香玉的眼前。
「等等我!」龍香玉一聲驚叫,跟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