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氣漸歇,像是黑夜在瞬間降臨,無數人的眼睛已經看不到眼前的一切。
在龍香玉的眼前,發出一陣劈裡啪啦的響聲,跟著便是一個個符師倒在她的麵前,再沒了一點氣息。
好像隻是一陣風過,她眼前十幾個黑衣人便儘數倒下,隻剩下白衣染血的王羽。
她甚至無法想象,之前在法陣裡發生了一些什麼。
看著一身染血的中年男人,在她想,幸而那紫衣女子早早地溜了樓,要不然她現在也會跟麵前的王羽一樣。
秋雨迷蒙,王羽眼前的視線漸漸模糊。
看著眼前這個依舊漲成肥豬一樣的瞎子,忍不住喃
喃自語道「怎麼可能,你一個凡人如何能戰勝我的半神符」
深吸一口氣,李修元搖搖頭。
用一句隻有他聽到的聲音說道「不好意思,忘了告訴你們,其實我也是神符師而你隻是半個!」
「噗嗤!」一口鮮血噴出,王羽仰天狂嘯「不可能」
「嗤!」的一聲,最後一滴酒,化作一道若水之劍如秋雨一般劃過他的臉龐。
任憑王羽發出最為強大的怒吼,手中的半神符發出一道光芒,試圖將最後一張半神符折出,往李修元飛去
「哢嚓!」一聲響起,卻是他的半個腦袋被這一道若水之劍斬落。
跟著便是一團淡淡的火焰,一團高溫在樓中出現,自王羽往四下蔓延而去。
還沒等這些火焰完全燃燒起來,一道秋風吹進高樓,臉上沒有一絲神情的李修元揮動衣袖,將地上的燃燒的火焰卷起。
如樓下那般,燃燒中的火焰飛出棲鳳樓,往下麵的山澗緩緩跌落而去。
秋風秋雨愁煞人,這一層樓中的符師,統統消失在龍香玉的眼前,看得她半晌說不出話來。
剛剛落在地上的塵埃被秋風卷起,連半點都沒有剩下,隻剩下一地十幾枚空間戒。
在李修元輕揮衣袖之下,儘數落在了他的掌心。
龍香玉喃喃自語道「這怎麼可能,他們可都是符師,還有二個半神符師啊!」
在她看來,這些家夥可都是
天羅城中高手,須彌山上的寶貝就這樣?在一陣秋風過後,化作了秘境裡的塵埃?
眼看著麵前的敵人化作一地塵埃,被秋風帶走,最後永遠留在這秘境中做了肥料。
李修元也沒有發出一聲輕歎。
而是移步樓外走廊邊上,揮手將欄杆邊上的木凳擦了擦,坐在上麵,拿出剛才那半壺酒,擱在麵前。
又取了一碟糕點放在上麵,倒了兩杯靈酒。
跟驚魂未定的龍香玉招了招手「不急著趕路,來喝一杯,吃塊糕點。」
移步欄杆前,望著樓下深不見底的山澗,龍香玉幽幽地歎道「這樓子,我沒來過,你不會怪我吧?」
李修元搖搖頭「喝一杯酒,壓驚。」
在他看來,麵前的龍香玉連那個紫衣女子都打不過,又怎麼可能是眼前這些家夥的對手?」
龍香玉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靈酒,糾正道「我們是趕著上山,不是趕路。」
「都一樣。」
李修元笑道「長路漫漫,爬完眼前這座山,後麵還有更多的大山,彆急,大不了,我們就在這棲鳳樓上歇息一晚。」
論比耐心,他好像也沒有輸過誰。
畢竟在大唐那漫長的歲月裡,他連最簡單最繁雜的夥計,一做便是十幾年。
龍香玉想想也是,眼下自己離開的希望都在李修元的身上,她哪裡敢著急?
一杯靈酒下肚,卻像是一團火焰在她胸腹間燃燒起來。
嚇得她湊上前來小聲問
道「這酒這回不會輪到我破境了吧?」
李修元淡淡一笑「你猜!」
長路有多長,李修元不知道,陳珊珊也不知道。
送走了王問天母子兩人,這些日子老道士難得陪那小男孩多玩了幾天。
正當她欲問接下來要去何處的時候,還沒等她想好如何開口,便雲裡霧裡,從早上出發,還沒到酉時。
趕著馬車如同在雲霧中穿行一般,等老道士喚她停下的一瞬間。
抬頭一看,已經來到天玉城中的玉瓊閣門前。
老道士讓她打聽玉瓊閣的夥計打聽,當得知馮如玉在裡麵時,跟陳珊珊歎了一口氣,說道「丫頭,我要走了。」
陳珊珊眼睛一紅,拉著老人的手依依不舍地問道「前輩,我師兄何時會來這裡?」
這些日子,李修元做了甩手掌櫃,將師妹的修為扔給了師父,於是,從打狗鎮來的路上,陳珊珊便一直在不停地破境。
直到她渡過天劫之後,才明白,眼前的老人雖然不肯收她為徒,卻也儘到了一個師尊的責任。
更不要說,眼下的老人就要離開她。
老道士看著從玉瓊閣裡移步而來的,一襲白裙,繡著兩朵杏花的女子,原本想匆匆離開的他,還是忍不住停下了腳步。
跟馮如玉招了招手,指著陳珊珊說道「丫頭,這是你那弟弟的師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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