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的一聲劍鳴在風中響起,當三人聽到的時候,一道劍光已經來到三人麵前。
自客棧裡飛出,來到了馮如玉的麵前!
“嗤!”的一聲,將她手裡的布袋刺破,叮叮當當,數十枚靈石落在老人麵前的碗裡。
“啊......”
薰兒驚叫了一聲:“李修元,你想嚇死馮姐姐和薰兒嗎?師姐你在做什麼?沐沐呢?”
馮如玉一愣,當即埋怨道:“薰兒你能不能管住自己的嘴?”
在她看來,薰兒就跟三歲的孩子一樣。
她還不知道麵前的老人的情形,薰兒就將一行人的底統統抖落了出來,這樣的心性,難怪李修元當初不會收你為徒了。
坐在客棧門外的老人驚叫:“我的碗啊!”
薰兒欲要蹲下身子去撿地上的靈石,幫老人收拾被砸爛的碗......
卻瞬間被馮如玉一手拉著,往客棧外飛掠出數十丈,因為他聽到了李修元的警告。
一道聲音冷冷響起:“你要是敢去碰他的碗,估計小命就要留在這裡。”
薰兒聞言,瞳孔收縮。
霍然回頭望向客棧外的老人,然後看見了老人身前的那破裂開的碗......
一抹黑血從碗底緩緩流了出來,這不是老人身上流出來的血,因為老人壓根沒有中劍。
薰兒和馮如玉定睛一看,黑血是從碗
坐在地上老人拍了拍手,突然站了起來,離開了客棧的石階,往後退出一幾丈。
馮如玉沒有阻攔薰兒沒有吭聲,因為她知道自己怕是攔不住老人。
兩女的一雙眼睛死死地盯在石階上的破碗,一雙很乾淨的布鞋子,站在了破碗的麵前。
走出小院的李修元,站在了客棧門前的石階上,用手中的竹枝,輕輕地掀開了破碗。
這個看起來結實精致的大碗,被剛才那一道劍光斬成了四瓣。
李修元隻是掀開了其中的一片,幽幽地歎了一口氣。
說道:“薰兒,你也不小了,怎麼還這麼天真?”
薰兒死死地咬住了嘴唇,看著石階上的破碗沒有吭聲,馮如玉也是一樣。
黑血緩緩流出,從一條紅色,怕是一尺長的蜈蚣身上流出,這條恐怖的毒蟲便蜷在碗
這條天下間最毒的蜈蚣,被李修元一劍斬成了四段。
假如薰兒剛才好心上前幫老人收拾地上的碗和靈石,隻要這毒物一抬頭,就能咬在薰兒的手上。
薰兒中招,防備不及的馮如玉肯定要上麵察看......
想到這裡,連馮如玉的手心都不禁出了一把冷汗。
怔怔地說道:“薰兒啊,難怪我這弟弟當初不肯收你為徒兒!”
她沒想到,便是過去了這麼些年,薰兒依舊粗心大意好玩,否則也不會被坐在石階上的老人所吸引。
老人望著站在石階上的少年,一張臉像蛇一般扭曲痙攣起來。
李修元手中的竹枝挑起地上的毒蟲,往不遠處的老人扔了過去。老人揮手一道火焰,毒蟲在空中便燃燒了起來。
老人冷冷地注視著李修元,喝道:“你殺了我的同伴!”
沒有繞彎子,既然被識破了行藏,老人乾脆擺開了架勢,欲要問罪。
李修元沉默片刻,歎道:“如此說來,你也是天羅城主府的長老了,來替諸葛雄風報仇?還是替彆人賣命?”
他故意沒有提無花公子,因為這已經是不爭的事實。
老人伸手撣落衣袖上的塵埃,隻是轉眼之間,便從一個路邊的乞討的落寞之士,變成了傲視天地的尊者大人。
聽了李修元的一番話,輕輕地搖搖頭。
回道:“你想多了,一個小小的天羅城,還不能讓我親自跑上一趟。”
馮如玉聞言一驚,拉著幽若的手,又往後退了十丈。
感受到兩女不安的情緒,李修元歎了一口氣,往前踏出一步,離開了客棧。
隻是一步之間,便恍若踏出了百丈之遠,來到客棧對麵的一處湖邊。
站在一排楊柳樹下,伸手摘下一條柳枝捏在手裡。
喃喃自語道:“如此說來,你是無花的師叔,還是他的師伯?”
老人想繞彎子,他不想。
於是毫不留情地揭穿了老人的身份,心道倘若是須彌山的長老,怎麼也得是出家之人吧?
隻是,他卻從老人身上感覺不到一絲的慈悲之意。
倒是從自己出現的一瞬間,老人身上便釋放出濃濃的殺意。
“你想多了!”
老人打斷了他的話,冷冷喝道:“須彌山與你無緣,你也不用猜我的身份,山上也不儘然都是出家之人。”
薰兒聽到這裡,已經震驚得說不出話來,死死地抱著馮如玉的一隻手。
嘴裡喃喃說道:“師姐出來,外麵要出大事了。”
馮如玉歎了一口氣,苦笑道:“你叫她乾嗎,有我弟弟在此,你怕什麼?”
薰兒搖搖頭,渾身顫抖。
小聲說道:“他......他若是須彌山上的長老,怕不得是尊者之境的修為啊......”
馮如玉聞言,頓時也嚇了一跳。
當下跟李修元傳音:“弟弟,這老家夥若是尊者境......要不要把無雙妹子喊出來幫忙?還是我叫長老來?”
搖搖頭,李修元回道:“不用麻煩無雙,我一個人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