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cener_ip"bsyle="color:red;"..com/b/div一條黑角蟒帶給眾人突破的風波已經過去了一個月,轉眼已經是仲夏。
李夜已經完成了兩卷經文的抄寫,一卷送給了老狼,一卷送給了老猿。兩卷經文都用獸皮仔細地包裹了兩層。
看著老猿用顫抖的雙手接過經文時,李夜有一些不舍。
完成經文的抄寫,意味著他隨時都會離開天山,從此後就要跟老猿和老狼天各一方,如果自己此生不能度過九劫,意味著四人再難相聚。
李夜輕輕地說道“洞裡的石壁上有一卷完整的《地藏經》,這裡是一卷完整的《法華經》,前輩可以將它們傳給後代,但是記住不要帶著去度劫?”
老猿不解,問道“為何不能帶著去度劫?”
李夜搖搖頭,歎了一口氣道“當初的破虛僧何其聰明,他為何不帶著這些經文去度劫?據他說你們帶在身上的所有物品,都有可能在飛升中化為灰飛。”
老猿呆了半晌,也歎了一口氣,喃喃地說道“塵歸塵,土歸土,這個世間的一切果然不能帶著去那裡。看來我跟老狼是要光著身子去度劫了?”
“那也不是絕對的吧,你們可以帶著些金銀,這個去了那裡應該也能使用,否則你們去到那邊豈不是要做一段時間的乞丐?”李夜笑笑說。
“這個倒是可以,上回問先生的時候他好象也說過這事,你放心,先生給了我之前度劫飛升白素素的消息,說我跟老狼去了那邊可以暫時在她那裡呆上一些日子,生活不成問題。”
老猿看著他,笑笑說道。
“如此就好,我就怕你們去到那裡人生地不熟,要吃上許多苦頭方能安身立命。有白先生在那裡,你們剛去的時候會輕鬆許多。”
李夜想起了白素素那長發飄飄的風采,不由得呆了一會。
老猿將獸皮包裹著的經文放在桌麵上,端著茶杯,望著崖坪外。
輕輕地說道“不論是白素素,還是我跟老狼,都要感謝你和你家先生,如果沒有你們,不說我們能不能度劫成功,就是成功飛升了,去到另一個世界也是無比地艱難。”
李夜看著他淡淡地笑了著說;“或許這就是我們彼此的緣份吧。”
“還有一事,最近看你有用左手練劍,感覺怎麼樣?”
“還行,雖然沒有右手使起來順暢,但是漸漸也找到了一點門道。”
“這事除了小白知道,回去後不要讓彆人知道,也不要輕易使出來。”
老猿看著他,認真地說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李夜淡淡地笑了笑。
“在世間行走不易,給自己留點保命的東西總是沒錯的。”老猿皺著眉頭,仿佛看見了李夜的未來。
“你跟著先生以後修行世間,難免會單獨麵對許多事情,先生也不能時時在你身邊護著你,現在給自己留些底牌,關鍵的時候或者能保住小命。”
老猿心道修行之路,何其難除,萬一遇到凶險,有一個保命的手段才是最重要的。
李夜看著他認真地回道“我會記著前輩的話,不輕易讓人知道我的底牌。”
“記住能在修行的路上活下來的天才,才算得上天才,半路夭折了的,都是廢物。”
老猿抬眼望著天空,輕聲說道,仿佛是在教育自己的孫兒一般。
李夜平靜地點點頭,想著老猿說的這番話,又想著回去之後不要再人前練左手劍之事。
沉思了許久,才回道“經曆了天山上的種種危險,我感覺自己很怕死,所以我會努力讓自己活下去,不論用什麼方法。”
從背著小白不知死活去爬上百丈石壁那天之後,李夜就暗暗告訴自己,以後萬萬不可拿自己的小命去冒險。
假如那天自己一不小心失足,小白和自己都難逃一死。再到後來在冰潭裡淬體,差一點就凍死的瞬間。
他覺得自己一直是拿自己的小命在修行。
雖然境界破了又破,隻不過隻要其中任何一個過程出了差錯,那麼之後的結局都將改變,所以李夜決定從現在開始不要再輕易去拚命。
崖坪之外的天空比春天時要更藍了一些,山間的清風也不似春風那般陰冷。
一切都好象從未沒有變化,一切又都在不經意中改變。
長出翅膀的蟬已經在樹上輕輕地鳴叫,伴著滿山間靜靜開放有野花映成一道道的風景。
李夜看著崖坪外的風景,身體有些僵硬。
這才想著近日裡不是低頭抄寫經文,就明埋頭練劍苦苦修行,早就忘了去體會天山上美麗的風景。
正當他不知如何跟老猿表達此時鬱悶的心情的時候,崖坪下方的石徑上,傳來兩種不同的腳步聲,細聽之下卻是老狼邊走邊教訓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