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天下也是久居北域的天山,對這片山脈十分熟悉,聽完唐秋雨的話不由微微皺起眉來。
思付片刻後說道“難道他師徒兩人不知道天山上很荒涼?連錦無儘的雪峰,雄偉的天山裡有常青的森林,無數野獸生活在這裡,稍不小心就會丟了小命?”
唐秋雨看著她的臉,笑道“是很危險,我後來因為修行上的問題想請教他的先生,就跟著梧桐去了東域的天山找他們,這恐怕是梧桐最開心的一件事吧?”
說完轉過頭看著夏梧桐。
花天下看著梧桐的眼睛,問道“那荒涼的地方有什麼好玩的?哪象我們北域的天山。”
夏梧桐笑了笑,說道“其實我在那裡倒是吃了不少的苦頭,但是現在想想,卻非常值得。”
唐秋雨看著花天下不相信的樣子,認真地說道“我想提醒你,我去天山是先找到這小家夥的先生,他一個人跟一群野狼和野猿住在很遠的地方,那地方彆說梧桐去不了,就是你去也會很吃力。”
“他跟兩個快要度九劫的老猿和老狼做了忘年交,還撿了一個化形的小白狼做弟弟......總這,這家夥的故事一時關會說不清楚,你千萬彆給他的外表欺騙了。”
花天下笑了起來,稍一停頓後,看著夏梧桐說道“你是不是喜歡上這小和尚了?話說他不會是真的出家了吧?”
唐秋雨一楞,古怪地看著她,說道“這小子如果真的出家,還在世間找個先生做什麼?”
花天下一聽,點了點頭。
“隻不過估計他跟佛門的緣份很深,過不了多久他就會跟著先生去西域的方寸山修行,據他先生說最小也要去五年以上。”
唐秋雨一想到這家夥居然還要去方寸山,心裡有一些說不明的糾結。
花天下看著她不解問道“我很想知道,既然不出家如何能在佛門中修行五年?”
不等唐秋雨回答,她繼續說道“我還想不明白!納蘭雨也是半路才認識的他,怎麼就願意拿出醉生夢死給這小家夥喝?要知道為這事,他現在還欠著我不少的錢。”
唐秋雨看著花天下柳眉緘默,盯著她的眼睛,恍如看見了怪物一樣,眼神帶著傷感與同情。
輕聲說道“我敢肯定,現在納蘭雨的修為不如你,但是……終有一天你會不如他。”
花天下發現唐秋雨的神情不像是在開玩笑,不由微微一怔。
夏梧桐看著花天下,輕輕地說“我剛才聽他妹妹跟我師妹聊天,那家夥在路上偶遇路邊耕耘的村民,給人家留了不少的金幣......”
“後來看著一小女孩淋著雨在路邊賣花,心裡不忍,居然給了那女孩許多枚金幣,夠她去上學讀書了......也許,這就是納蘭大哥喜歡他原因吧?”
花天下望向窗外的馬路對麵,眼神有些飄忽,悵然說道“說老實話,今天這酒,我喝得非常鬱悶。”
唐秋雨順著她的目光望去,輕輕說道“你自己的酒,喝著還鬱悶?”
花天下回頭望向她,喃喃說道“對麵這家夥說了一些他從來都不會說的話,我聽著有些難受。”
唐秋雨抬頭看了一眼花落雨,花落雨跟她輕輕地點了點頭。
唐秋雨沉默了一會,說道“你早就做出了選擇,甚至知道以後會麵臨什麼樣的結局,對於這一點,我真的幫不上你。”
夏梧桐一聽,不由得心裡一緊。
“在這一點上,梧桐也是,如果你注定要選擇站在某人的立場,那麼你注定要失去一些東西。對此我是從來不作出選擇,誰的事我都不理,我的目標是修行。”
夏梧桐抬頭看著唐秋雨,想著皇城裡的哥哥和母親。
搖頭說道“我也不想選擇,甚至討厭他們做的那些事情,隻是這許多年的時間過去了,很多選擇都不是我能決定的事情。”
“白癡才會象你這樣,讓彆人牽著走?你用腦子想想,那小家夥才幾歲,就在天山上結識了將要度九劫的兩個老家夥,難道他以後會心甘情願留在五域?”
唐秋雨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她。
“你真以為他去方寸山的般若寺隻是為了修行佛法?我告訴你,這世間自以為是的人,到最後都會為當初的愚蠢付出代價。”
唐秋雨笑著說道。
花天下幽幽地說道“我也不想呀,隻怪當初從下天山的時候跟錯了人,現在已經身陷其中,又如何回頭?難道我跟梧桐一起找個無人的地方躲起來,不問世間事,做二個出塵的修行人?”
夏梧桐點頭頷首。
唐秋雨說道“如果不去計較個人的名利和得失,為什麼不可以?我聽莫先生說,在方寸山的後山,有一個道觀,彆人就幾十年不曾入世。”
花天下微微蹙眉看著夏梧桐說道“你能做到嗎?你可以放下皇城中的母後和親哥哥嗎?”
想起小時候哥哥夏雲龍帶著自己的皇城裡四外遊玩,想著母親在自己生病時守在床邊,夏梧桐微微一怔,說道“我現在做不了決定,不知道以後會不會放棄這裡的一切。”
唐秋雨看著花天下和夏梧桐,輕聲說道“所有人小時候都聽過這個傳說,但沒有人知道仙界在哪裡,隻是聽說,度過傳說中的九劫,就可以踏破虛空離開這裡。”
“我不管你兩信不信,我是親眼看見自己的師尊,度完九劫破虛而去,所以我的最終目標也是那裡......”
花天下和夏梧桐聽著唐秋雨的講述,想著那些傳說中的九劫修行者,心裡無限神往,忍不住笑了起乘,說道“我們也好想去哪裡呀。”
正拎著銀壺的花落雨心裡一驚,差點打破桌上的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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