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徒二人在飯桌上舉碗相慶,慶賀李修元將長城符師們作夢了上百年的符箭整了出來,李修元也想著自己以後行走江湖終於有了一個保命的殺器。
回到修羅天域,以他眼下的行為,也用不著害怕那天風王國的秦千山了。要不了幾年他就能去找君無憂報當年的斷腿之仇。
他可以放過秦千山,但是不會放過君無憂。
因為秦千山給自己的是間接的傷害,而君無憂差一點讓自己摔死在那和親的路上,若不是書院的院長,現在他隻怕早已經......
“你能這麼想我很欣慰!”鬼穀子放在酒碗,幽幽地說道“為了那一絲虛無飄渺的機會,多少朋友間生死相向,親人間互相仇殺......”
或許是感覺自己說的話有些太多,鬼穀子收住了話題,伸手給李修元夾菜,接著問道“你對符文的修行還有什麼疑問?”
李修元看著書架上密密麻麻的書冊,眉頭微微皺起,說道“暫時還沒想好,明天開始我要一邊銘刻符箭,一邊學習爆炸符文。”
聽著這話,鬼穀子滿意地點了點頭,抱著酒甕給自己又倒了一碗。
自己的弟子隻要輕輕地點撥一下就能自己修行,這恐怕是所有符道老太太師最原意收的徒弟了,因為聽話、簡單啊。
取出今天試射過的符箭,鬼穀子微笑道“這枝箭就不要回爐了,這是你人生的第一枝符箭,給送給老頭做個紀念吧。”
李修元一聽,禁不住嘿嘿筆道“等弟子將這符箭都刻好,到時候整理一下思緒,把這些過程寫下來給老師,老師無聊的時候也可以再試試。”
鬼穀子端著酒碗,看著李修元感慨說道“不成了,我老了,眼睛越來越不好使了,不再想費那那個勁了。”
李修元大概猜到他的疑惑,笑著說道“老師何來此話?每一個符文對你來說便如身體血肉裡的記憶一樣,我教你一個方法保證你要不了幾個月就能學會。”
“你教我銘刻符箭?我可以嗎?”鬼穀子一聽禁不住渾身哆嗦了一下。
李修元微笑說道“我銘刻符箭需要用到破妄之眼,是因為我對每一個符文還不太熟悉,我得看清楚它們的每一道筆畫,但是老師不需要啊?”
鬼穀子恍然大悟,忽然想到如果自己能銘刻符箭,豈不是可以鑄造自己想要的各種符箭?,
看著李修元鬼穀子吃驚問道“你的意思是......?”
李修元應道“曾有一個老人讓我用心看世界,然後我的雙眼就再也看不見了......直到我遇見那天地靈氣所化的蛟龍,才恢複了視力。”
沒有隱瞞,李修元將自己在修羅域後山發生的事情跟鬼穀子說了一遍,畢竟自己的破妄之眼對鬼穀子和陳光明都不再是秘密。
因為那日在長城上麵跟荒手的一場撕殺,讓李修元無意思地動用了破妄之眼的力量。
鬼穀子看著他認真的神情,不由大感敬佩,靜靜地說道“好一個用心看世界,看來我們白活了上千年的時光啊?!”
“也不是啊?”李修元看著他平靜說道“至少在這上千年裡,你將符文一道修行到了極致,眼下你換一種修行的方式,說不得跨過神符師的那道門檻也再是難事。”
鬼穀子看著他歎了口氣,不再多說什麼。
回想著自己數千年以來的修行,回想著自己一次次失敗的過程,看著眼前這個天生就是神符師的弟子,鬼穀子笑了。
幽幽中回憶說道“我忘了自己是幾歲開始符道修行,本以為自己具備神符師的資格,可是數千年過去,終不得跨過那道門檻。”
“剛才聽了你一番話,才明白問題出在那裡......每個符道大師生怕自己的眼睛不好使用,又有誰會傻傻地放著眼睛不用,而去用心寫符呢?”
李修元坐在一旁,沉默聆聽。
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如夢不是因為宋無心老人將破妄之眼給了自己,若不是因為自己雙眼目不能視,他又怎麼會逼到用心看世界的絕境之上?
鬼穀子繼續悠悠說道“多少符師因為這個問題把自己折磨瘋,到最後也沒能突破那傳說中的境界,更可怕的是,到後來乾脆開始自棄......”
他看著李修元的眼睛,笑道“還好讓我遇上了你,有一雙看破一切虛妄的眼睛,告訴我這個道理,讓我來得及去嘗試已經放棄的夢想......”
李修元看著他笑了起來,認真地說道“但我看來,要不了十年,老師就是長城裡的神符師了!這是認真的。”
“哈哈!到那個時候,我們師徒兩人都將成這個世間的神符師,成為天地間的傳奇。”
心情大好的鬼穀子喝光了碗裡的酒,揮手笑道“不勝酒力,你自己慢慢吃,我要回屋歇息了,今天實在是太高興了!”
“老師早些歇息,明天我會把釀酒的清單給你,你再去找陳將軍吧。”
看著搖搖晃晃往內屋走去的鬼穀子,李修元微笑著說道。
鬼穀子沒有回頭,隻是擺了擺手回道“那些都是小事一件,不礙事。”
看著鬼穀子的背影,李修元喃喃自語道“也不知道小胖子跟那老龍過得怎麼樣了,畢竟轉眼間,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將近二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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