歎了一口氣,李修元幽幽笑道“好一個紅塵煉心,看來和尚你終有證道的一日。”
“那老頭叫烏嘯天,應該是合體境的高手了。跟他說話的少女叫烏素雲,是玉龍雪山主人的小女兒......還有那一衣白袍的男子,是她師兄烏東和烏牙......”
“玉龍雪山?跟雪原聖地是什麼關係?”
在李修元在孟神通的書山裡,並沒有讀到關於北疆玉龍雪山的有關傳說故事。
“沒啥關係,北疆大著呢,雪原聖地已經夠大了,也才占去了三分之一,這些家夥不好惹,我們沒必要跟他們抗在一起過河。
雖然不離和尚修行了佛法,早就看破了生死,可是眼前當前的一行人,依舊不願意招惹麻煩。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況眼下的他可是身懷重傷,隻怕這一路過去要需要李修元的照顧,哪裡還有力氣跟人拚命?
李修元點了點頭,淡淡地說道“既然來到了河邊,便不急著這一個時辰。”
便在這時,茫茫的通天河上突然有一個黑影出現,然後越來越大,往渡口方向馳來。
一眼望去,卻是人艘並不顯得多麼巨大的鐵船,但是一次擺渡,少說也能載上數十人和幾輛馬車。
這是李修元頭一回見到鐵船,在他記憶中,當年富春江上的商船可都是木質的。
鐵船很快,不到一刻鐘的功夫,便穩穩停在了岸邊。
般上的夥計麻利地將粗大的鐵鏈拴在渡口的巨石上,一邊招呼船上的客人下船。
黑衣老者烏嘯天邁步上前,跟招呼客人下船的夥計說道“這一趟我們包了,付雙倍的船錢,去跟你的掌櫃說一聲。”
一身短衣的夥計一聽笑道“沒問題,不用跟掌櫃的說,等這客人下完,您老便先請。”
聰明的夥計也看見在渡口的兩輛馬車,接通天河的規矩,不管是紅車還是白車過河都是雙倍的價錢,這倒不是老者顯得大方。
烏嘯天點了點頭,說道“如此,甚好。”
說無取了一些靈石頭遞給眼前的夥計,想了想,又多拿了兩塊塞在夥計的手裡,笑道“我怕麻煩,你知道的。”
夥計一愣,隨後笑道“您老請放心,沒有人跟您搶著這一個時辰。”
將這一切看在眼裡,李修元終於明白為何不離和尚不願跟這些人爭渡了,原來但凡這樣的行人,都是包船過河。
估計也無人願意趕上去湊這個熱鬨。
突然間,不離和尚皺起了眉頭,低聲跟李修元說道“看,殺氣來了。”
李修元歎了一口氣,輕聲說道“看見了。”
“二娃呆在這裡不要出去!”一聲低喝,不離和尚喊住了將要走出食棚去渡口招呼客人的二娃。
翠花一驚,趕緊一手把二娃拖了進來“聽小兄弟的,今天我們不做生意了。”
隻見渡般上的行人還未下完,遠遠地響起了一陣馬蹄聲,隻是瞬間的功夫便一路殺到了渡口。
隻見馬上跳下一身青衫,麵目陰森,聲音卻很輕柔的男子,跟黑衣老者烏嘯天說道“老先生打從何方來,欲往哪裡去?!”
烏嘯天不為所動,靜靜地回道“打來的地方來,往去的地方去!”
呼啦啦,自青衫男子跳下馬後,又有三個黑衣人跳下馬來,將烏嘯天等人堵在了渡口。
隻見一身青衫的男子說道“我來自通天河的下流,名鎮江鎮,先生可曾去過?”
黑衣老者烏嘯天眉頭一皺,看著來人說道“你們千裡追命,不就是為了鎮江老五報仇麼?我們的人也死了......”
坐在棚中的李修元暗暗歎了一口氣,低聲說道“原以為是爭渡,沒想到卻是奪命追魂。”
不離歎了一口氣,無可奈何地說道“算我多欠你一個人情,你得陪我到銀川城,才能扔下我......”
說完扭頭往渡口的方向望了過去。
“在下西域通天河鎮江陳玄風,率三兄弟特來跟玉龍雪山七老長討回一個公道。”
一身青衫,年紀不到三十的陳玄風看著烏嘯天冷冷地說道。
轟的一聲,渡口邊上招攬客人的商家,看熱鬨的行人,以及剛剛下了渡船的客人紛紛往渡口上方而去。
難道說這位青衫男子率眾而來,是打算找玉龍雪山的七長老報仇的?
烏嘯天招手讓一身紅裙的女子躲到了自己的身後。
然後跟陳玄風說道“江湖仇殺,我原來不打算去追究,我這回也隻是帶幾個弟子出來曆練一番,卻想到卻遇上了這等麻煩事。”
陳玄風上前一步,冷冷地說道“我們兄弟死在了你們長老的手裡,七長老總得給我們一個說法。”
烏嘯天歎道:“素雲你以後要記住,江湖太險惡了,到處都是凶神惡煞之輩。往後若是迫不得已跟人動手,一定不要給自己留下後患。”
一身紅裙的烏素雲蛾眉輕皺,咬著紅唇走到了老人的身後,重重地點了點頭。
陳玄風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得不這樣,人在江湖飄不是我殺你,便是死在你的劍下,你說是不是?”
烏嘯天一身傲氣,鋥的一聲長劍出鞘,靜靜地跟另外兩個男弟子說道“我雖然是山野之人,卻也容不得自己弟子傷在你們的手裡。”
陳玄風聽一身黑衣的老者說到這裡,當即閉上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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