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單於大王和軍師並沒有能找到一個妥善的解決辦法，一切隻能再等上幾天，希望老天能給他們一個好消息。
早起的李修元練了一個時辰的劍，小虎還在貪睡之中。
倒是閼氏起床上嚇了一跳，洗漱一番之後，找到李修元怔怔地問道“先生，我好像變得又厲害了一些。”
隻是一壺來自天山的靈茶，用天山雪水和冥河深處神水澆灌的靈茶，讓閼氏一夜連破三層。
站在了聚氣八層的境界，這讓李修元很是滿意。
“不用擔心。”李修元點頭說道“隻有你自己變得強大，才能麵對世間更多的風雨。”
李修元沒有問昨天來找麻煩的那些家夥是誰，在他看來既然閼氏不說，那便是她跟小虎自己的秘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的更多。
因為月支城裡所有的勢力都不在他的眼內，所以這一方世界並不會對他構成威脅，因為便是有幾個秘密的存在，也影響不到他的心境。
閼氏的臉上閃過一抹驚訝，雖然她昨天沒有看到李修元的力量，但是一夜過去自己力量變大了許多，這才讓她更加驚訝。
而眼前的李修元明顯早就預料到了，便是閼氏也替自己和小虎擔心起來。
“先生，我和小虎還能變得更強嗎？”
閼氏的聲音很好聽，破境之後的女人已經沒有了之前的羞澀，倒是流露出胡人獨有的直爽。
李修元點了點頭，回道“小虎年紀還小，他卻不能如你這般快速地破境了。”
“小虎算是先生的弟子嗎？”瘀氏繼續輕聲問道。
李修元聞言怔了怔，隨後淡淡一笑回道“你說是便是，是不是都不影響我教他讀書識字練劍。”
對於師徒一說，李修元並沒有什麼執念。
自己從風雲城初遇先生之後，一路上不知道遇到了多少老師、師傅，他自己就從來沒有計較過此事。
連張良和淑子他都沒計較過，更不要說眼前的閼氏和小虎母子兩人了。
閼氏歎了一口氣，悠悠地說道“等你們從石窟回來，找個日子讓小虎行拜師大禮，不論先生在這裡待上多久，你永遠都是他的老師。”
李修元淡淡笑道“不用計較得如此清楚，我也不知道要去石窟待上多久，有可能要下雪的時候才能回來。”
“不怕，有先生在，小虎就算待到春天回來我也放心。”
閼氏輕輕地吸了一口氣，在她看來，或許等到春天，自己或許也能跟部落裡的某些男人一樣厲害了。
到了那個時候，她憑著這方大陣，誰還敢來為難她？
“娘，小虎餓了。”
正說話間，小虎跳了進來，一把撲進閼氏的懷裡，看著李修元問道“先生，今天小虎還要練劍嗎？”
李修元搖搖頭道“今日不練劍，我們去城外轉轉。”
閼氏起身拉著小虎往客堂外走去，一邊埋怨道“早想為何自己不洗漱再出來？一會吃過早飯，讓先生帶著你去看菩薩。”
“娘要跟小虎一起去嗎？”
“娘不去，娘要在這裡看家。”
……
秋風卷起黃沙，閼氏早就備好了麵紗替小虎圍好口鼻，又將準備好的乾糧遞給李修元。
兩人坐上馬車往城外而去，小虎跟閼氏揮手道“娘，我去看看就回來。”
幼虎第一次離開母親，心裡有萬般的不舍，卻也有一些止不住的激動，因為身邊多了一個跟神仙一樣的先生。他並不會感到害怕。
車夫是閼氏之前請的那個夥計，對去年石窟的路倒是熟悉得很，畢竟城裡人時不時就會跑來看看石窟裡的大佛和菩薩。
小虎望著窗外的景色，拉著李修元的衣袖問道“先生，我們是去山中見佛嗎？”
“沒錯，在城裡待著無聊，我們出來轉轉。”李修元靜靜地回道。
“嗯，這裡我從前好像跟娘一起來過。”小虎笑了起來。
沒過多久，馬車很快就來到了山腳下，李修元跳下馬車，抱著小虎下來跟夥計說“回去吧，不用管我們了。”
夥計點了點頭，問道“要不要我過幾天來接先生？”
“不用，我也不知道哪日才回城。”揮揮手，李修元拉著小虎的手往山上走去。
山不高，樹很少，到處都是漫漫的黃沙。
入了山門，再往前走，隻見前麵有一道狹窄的山穀，有一塊巨大石頭靠在石壁之上，宛若一道天然的屏障。
山門的石壁上雕刻著幾行連李修元也不認識的字。
“先生，娘說這裡叫千佛洞。”小虎口中輕輕說道。
“你會認這上麵的字？”李修元抬頭看著這些奇怪的字體，喃喃問道“你老娘教的嗎？”
小虎點點頭“我娘打小說教我識字，隻是這些字我也認不全，好像娘能認識很多。”
靜靜地望著石壁的字，李修元若有所思地說道“如我意者，皆是法門，入於深山，思惟佛道。又見離欲，常處空閒。”
“什麼意思？”小虎哪裡聽得懂。
“萬法歸宗，皆為修行，雖文字不同，但是目的一樣。”李修元輕聲跟他解釋道。
兩人繼續往裡，待走到崖底，隻見路邊一道石壁上麵刻著一行小虎子說不出一種感覺的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