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你不是佛,不能代表這一方天地一方眾生。”
李修元長劍在手,雖未出鞘,卻給無嗔和尚一道濃濃的殺氣,讓他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無嗔老和尚當下暴怒。
手裡的禪杖發出嗡嗡的聲音,恍若下一刻就在斬出降魔一招。
說道:“我隻要將你一杖降伏,這一方蒼生自然奉我為佛,待我攢夠了這方世界的眾生願力,自然有成佛破虛的機緣。”
搖搖頭,李修元說道:“沒有人能改變這方天地的規則,便是你假借眾生之力也不行,更何況,我來了。”
“無論是修佛還是修道,都要順天應道,在這個充滿規則的世界裡,我,你,所有的修士都無法改變天道規則。”
李修元望著看不遠處的大殿,嗅到一陣淡淡的檀香,心裡輕歎了一聲。
繼續說道:“佛門有八萬四千法門,每一個法門都要遵循這方世界的天地之道,而天道如世間的王道,首先應該敬天愛人,愛眾生……”
“你身為紅蓮的住持,心無慈悲卻想假借鎮壓凡人來為你獲取眾生願力,便是你行到最後,也隻能化身成魔!”
“當我站在你麵前的時候,便注定你永遠成不佛,因為你是魔!”
無嗔老和尚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李修元卻笑了起來。
既然麵前這個老和尚是魔非佛,他便不用如深淵之下那般用手裡的小刀去琢磨他,去度化他。
他隻需要揮劍斬魔。
如果一劍不行,那麼便再斬一劍。
“你真的想要跟我動手?你憑什麼跟我動手,我隻需一禪杖揮出,便能讓你煙消飛灰,連輪回都去不了。”
老和尚神情冰冷地說道:“今日便是讓我成為當世的罪人,也要揮杖降魔。”
說完此話,紅蓮寺的住持和尚眉頭緊皺,似乎在忍受什麼難挨的痛苦。
之前佛光閃耀的雙眼驟然一暗,似乎這一刹那佛性離他而去。
站在下方石階上的李修元如如不動,右手放在腰畔的長劍之上。
他一直在等待,等待無嗔老和尚禪杖揮出的瞬間,便是他出劍的時候。
心知多說無益的老和尚眉梢輕輕地動了動。
看見對手已動,就在禪杖轟出的瞬間,李修元沉默已久的長劍鋥的一聲出鞘了!
出鞘之劍,就要斬雪!
禪杖挾著一道毀滅的氣息,須臾之間便來到李修元的身前。
在看似毫無修為如凡人一般的李修元麵前,老和尚不敢大意,因為他的師弟因為大意已經丟了一隻手臂。
所以他一出手便是風雷動,讓麵前的李修元無法避開。
而李修元自以為自己這一劍足夠快,足夠重視對手的出招,卻依然沒有想到,老和尚轟出的禪杖跟之前的人間佛有了天淵之彆。
他臉上的神情來不及變化,甚至連已經出招的拔劍術都來不及變招,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唯一來得及做出反應的,是他的拳頭和腳。
就在一劍跟老和尚手裡禪杖對上的瞬間,他的左拳超越時間的概念,他感應到麵前這道禪杖的危險。
於是就在長劍崩斷,禪杖如雷電一般轟過來的瞬間,一刻他已經一拳轟在沉重的禪杖之上。
腳下卻重重地踢在石階之上,身如清風,往右側飛掠而去。
毫無意外,李修元手裡的長劍被老和尚的禪杖震碎,他不得不往一側飛掠而出,以期躲過眼前的致命一擊。
一拳準確地轟在老和尚的禪杖上,便是強大的住持大師也不是不往大殿方向的廣場倒飛而去。
借著這個機會,李修元終於站了在石階上的廣場邊緣。
他手中的鐵劍再如何快,終究隻是一把普通的鐵箭,至少在當前,還不能與佛門的禪杖相提並論。
即使如此,李修元依舊沒有將輪回劍出匣,他在等一個機會。
禪杖擊碎鐵劍,無嗔老和尚的心神也受到了極大的震蕩。
隻是他總算是紅蓮寺裡的高僧,在極短的時間內,於心中默念佛門真言,在身前有一道淡淡的佛光出現。
鐵劍的碎片大部分飛向了山道上的叢林,卻還有是幾片在老和尚祭起佛門真言之前,刺進了老和尚的身體。
隻是眨眼之間,李修元拚了手裡的長劍被對手震碎,硬是傷了敵人。
幾乎在老和尚倒飛而出的同時,李修元手裡長劍再現,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用,用力驟然前衝,仗劍往老和尚殺了過去。
無相金身已經布滿他的全身,全身的每一塊血肉都如同山間的岩石,一劍斬出,便是久不用出的潛龍在淵。
他要以佛門的力量,使出神龍之力,然後瞬間破敵。
這是他在深淵之下修佛之後第一次跟人交戰,出手便使出了全部實力,手裡的長劍如出淵神龍,往老和尚而去。
當長劍對上禪杖,當佛光對上佛光,便是看誰的力量更深厚了。
暴怒之下的老和尚厲喝一聲,手裡的禪杖往李修元迎麵而來,其勢猶如瘋虎,禪杖上閃耀著若熾烈的光輝。
老和尚口誦真言,手裡的禪杖如山嶽一樣往李修元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