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李修元教過小虎不要相信自己的眼睛,而此為此花了許多心思,才讓當年的小虎明白這個道理。
從先生離開之後,小虎又花了幾十年,甚至上百年提醒自己要牢記先生的話。
事實證明,先生是對的。
而眼前這些來自北齊的禁軍化身的商隊夥計,於天眼前如少年一樣的小虎,還是抱有著巨大的好奇。
因為他們無論如何也不相信,眼前這個十來歲的少年,從哪來的力量?竟然重傷了自己三個同伴。
因為連著中年掌櫃心裡也充滿了好奇,所以他們都想要一探究竟。
而小虎的心思更簡單,這裡是大漠。
便是他在皇城裡埋葬了北齊這些家夥,汗王也拿他沒辦法?他也不用害怕先生罵他,因為是對方先動手的。
回到了少年時代模樣的小虎,有些心思也回到了當年。
你要我的命,正好我也想留下你的。
大漠除了一片黃沙,什麼都不曾有,隻要這些家夥死在這裡,他隻需要拍出一張符紙,便是大汗來掘地三丈,也找不到一根骨頭。
大漠之中不乏秘密,便是汗王也隻關心著自己的王位,哪裡管得了這麼多的恩怨?
一把長劍橫飛而出,斜插黃沙之中,激起了小虎麵前漫天的黃沙,看在中年掌櫃的眼裡有一些詭異。
“小子,你不要欺人太甚!”一聲尖銳地咆哮從青年副將的嘴裡吼出。
小虎手一抖,將麵前黃沙裡的長劍挑起指向對手,冷冷地說道:“記住,你隻要敢出手,便會成為這大漠裡的怨魂。”
中年掌櫃一聽怒了,看著小虎說道:“我們井水不犯河水,為什麼對我的手下出手?”
小虎也怒了,看著他回道:“你瞎了還是白癡?我逛個街也惹到你們北齊的將軍了?”
他已經下了決定,隻要北齊的人再敢出手,來一個他斬一個人。
大不了,解決完這些家夥,他們跟先生一起回大周去,這大漠黃沙,他早就看厭了。
青年副將沒有去理會中年掌櫃的眼神,而是在接過長劍的瞬間指向在小虎。
冷冷地說道:“正好,我也想殺了你!”
大漠孤煙直,隻有黃沙漫漫。
一如飽經滄桑,閱儘世人百態的老人,在靜靜地望著眼前的兩人,在大漠眼裡永遠隻有兩種人。
小虎的眼睛眯了起來,他可不想做大漠裡的死人。
隻是,還沒等他身前五尺的青年副將出手,一把長劍從他身後的黃沙裡悄無聲息地鑽了出來。
出劍之人原本忌憚手握長劍的小虎,而在他眼裡的小虎卻要麵對自己的同伴,來自北齊的青年副將也是一個棘手的人物。
這樣一來,就變成了他跟青年副將前後夾擊小虎,也就意味著他一招得手的概率很大。
暗手之下,鹿死誰手依舊是個未知數。
而他作為一個絕頂的殺手,最重要的是要有足夠的耐心,等待一個最好的時機,進行致命的一擊。
他們是北齊的禁軍,本就是在刀尖上玩命的人。
即便是龍潭虎穴,作為殺手的他也曾一一經曆過,更何況他們還曾上過戰場。
於是,當小虎將長劍從黃沙裡挑飛往青年將士而去的刹那,這個殺手潛入了黃沙之中,讓手中的長劍悄悄地斬向了小虎。
一劍劈開漫漫黃沙,這樣的實力,在作為殺手的夥計眼裡,當世應該無人能夠阻擋。
小虎的人頭,他一定要親手拿下。
長劍如蛇一般破沙而出,直取小虎的後胸。
這是一把塗滿了劇毒的長劍,在殺手的算計之中,隻要小虎被擦破一點皮,隻要見血就活不過今日。
殺手的毒,自然是人間最致命的毒。
除了之人無人能解的劇毒,殺生一生都在研究不同的毒藥,為的便是最簡單、最快地殺死自己的敵人。
在他看來,自己偷襲的時機正好,眼下的小虎眼裡隻有自己的同伴,哪裡能顧到身後的自己?
電光石火之間,青年副領也刺出了奪命一劍!
同伴已經以身後發出了攻擊,他沒有道理放過眼前這個良機!
哪怕什麼不講江湖道義,就像小虎說的那樣大漠裡隻有死人跟活人,他也想活著將對手殺死於黃沙之中。
而作為北齊商隊領隊的中年掌櫃,卻在這個時候眯起了眼睛,或許他也想知道,自己兩個手下。
究竟能不能拿下這個不講道理的少年。
一切,都隻是電光石火之間的事情。
驟然之間,小虎手裡突然多了一把長劍,一把誰也想不到的左手劍!
他並沒有著急去攔下青年副將刺來的奪命一劍,而是比閃電還要快上幾分的拔劍術,斬向身後如毒蛇一樣的長劍。
就在閃電過隙的刹那之間,將左手的長劍往前方斬去!
一劍斬雪!
用一把突然出現的左手劍,一劍斬雪!
眾裡的眼裡,小虎的腰間隻有一把尋常不過的劍鞘,而他卻在生死之際拿出了第二把長劍,還是左手劍!
試問江湖修行了數十年的修士,有誰聽過雙手劍?
身後刺來台毒蛇一樣的長劍,劍身有不少的倒刺,哪怕用力夾住,不論從哪個方向,都會被割傷。
隻要被割傷,就死必無疑。
在殺手的眼裡,便是小虎的手指再強悍,也不可能夾住這柄有著倒刺的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