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笙的話讓徐澤心中一痛,他知道自己沒有機會了。
但他還是忍不住說道:“那你為什麼不喜歡我呢?我哪裡不如我三哥?”
虞笙輕輕地歎了口氣,說道:“你是一個很好的人,但是我對你沒有那種感覺感情這種東西,說不清楚的,徐警官,如果你覺得我們可以做朋友,那麼我是你朋友,如果不能,那以後就不要聯係了。”
徐澤聽了虞笙的話,心裡很難過,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強求。他默默地看了虞笙一眼,“朋友。”
虞笙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吃完後,虞笙拿出手機準備掃碼支付,結果後知後覺地想起來,自己的手機已經沒電了。
虞笙有些尷尬:“那個,我的手機沒電了,要不下次我請你?”
徐澤聞言,拿出現金遞給了老板。
付完賬後,兩人離開夜市。
虞笙有些好奇地詢問:“你還時刻的準備現金在身上啊?”
“備不時之需。”
“那你能不能借我點現金,我打車回去,到家我就轉給你。”
“我送你。”
虞笙想要拒絕,徐澤已經將頭盔遞過來了。
虞笙回的是虞家,玄關口擺著江格致的鞋,想來他已經過來了。
虞笙回來得有些晚,整個屋子都是靜悄悄的,顯然其他人都已經睡下了。
虞笙輕手輕腳地換了鞋,墊著腳尖就朝著自己的小閣樓走去。
她悄悄地推開門,臥室一片漆黑,沒有看到江格致的身影。
虞笙心想,他是已經睡了嗎?想到這裡,她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可下一秒,臥室的燈一下子就亮了,虞笙看著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有些被嚇了一跳。
“你,你嚇人啊,大晚上的。”
虞笙拍了拍胸脯,試圖讓自己的心跳恢複正常。
江格致並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看著她。
他的眼神有些複雜,讓虞笙有些捉摸不透。
虞笙覺得有些尷尬,試圖打破這沉默的氣氛。
“你怎麼還沒睡啊?”虞笙問道。
江格致還是沒有說話,隻是站起身來,朝著虞笙走去。
虞笙有些緊張,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她本能地向後退了一步,可江格致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這麼晚才回來,去哪裡了?”江格致問道。
虞笙有些心虛,試圖地想把自己的手抽出來,可是江格致緊緊的抓著不鬆手。
江格致見到虞笙不說話,沉聲道:“問你話呢,乾嘛去了,打電話不接,發短信不回,虞笙,你膽子長肥了是不是,竟然敢玩消失?”
虞笙趕緊搖頭:“沒有,我在醫院陪我朋友。”
“陪朋友至於不接我電話?不回我消息?”
“我手機沒電了。”說著有些心虛的垂著眼不敢看他。
江格致沉默了半晌,隨即又張了張嘴:“晚上吃飯了嗎?”
虞笙點頭:“吃了。”
“吃了什麼?”
“炒菜。”說完,又補充道:“在醫院和我朋友一起吃的,她剛做流產手術,我在醫院陪她。”
江格致蹙眉:“流產?”
虞笙點頭:“嗯,她懷了沈洲的孩子,沈洲不負責,她就把孩子打了。”
江格致聞言,驀地提高聲音,慍怒道:“孩子是神沈洲的?”
虞笙憤憤地點頭:“嗯,這個人渣,太過分了,眠眠和他在一起,什麼都沒撈到,還流產了傷了身體。”
對於蘇眠的事情,江格致也不好多說什麼,隻是歎了一口氣:“好好安慰安慰她,如果她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儘管說。”
虞笙愣了一下,歪著腦袋看著江格致“你這是在替你兄弟贖罪?”
江格致有些無語:“什麼贖罪,那是你朋友。”
說完,不耐煩地冷哼一聲。
虞笙撇了撇嘴,沒說話。
江格致的聲音再次傳來:“趕緊去洗漱,什麼一股什麼味?”
虞笙抬手嗅了嗅:“什麼味,燒烤的味道啊。”
江格致微微蹙起眉頭,語氣中帶著幾分疑惑:“你去吃燒烤了?我記得你之前說要在醫院陪你朋友。”
虞笙心中一緊,有些心虛。
她知道,如果現在告訴江格致自己和徐澤一起吃了燒烤,對方肯定會生氣。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爭吵,她決定撒一個善意的謊言,將這件事忽悠過去。
畢竟,她和徐澤之間並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隻是簡單地吃了個飯而已。
“哦,那是我點的外賣。”虞笙輕描淡寫地解釋,試圖掩飾內心的慌亂。
然而,江格致的眼神卻像兩把鋒利的刀,直刺虞笙的內心。
那眼神中透露出的懷疑和審視,讓虞笙感到一陣壓力。
在江格致的注視下,虞笙突然覺得自己無法繼續隱瞞下去。
她知道,夫妻之間應該坦誠相待,不應該有任何隱瞞。
於是,她深吸一口氣,決定坦白一切:“其實,再回來的時候,吃了燒烤,因為在醫院沒吃飽。”
江格致聽到這個解釋,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他深深地看了虞笙一眼,然後輕聲說道:“小魚兒,你知道的,我最討厭的就是欺騙,明白嗎?”
虞笙下意識地搖頭:“我沒有騙你。”
說著擔心江格致不相信,繼續開口道:“真的。”
“和徐澤吃的?”
江格致驀地出聲。
虞笙有些驚訝,一臉震驚的看著江格致。
“你,你怎麼知道?”
江格致冷笑一聲:“怎麼?你覺得你能瞞得住我?行了,趕緊去洗漱睡覺。”
說完,江格致直接越過她朝著門口走去。
虞笙見狀,趕緊叫住了他。
“你乾嘛去?”
“有點事情要處理,你先睡。”
“那你今晚要回來嗎?”
江格致側目掃了她一眼,沒說話直接離開了。
虞笙深知,江格致真的生氣了。
原因無他,隻因她與徐澤在街頭共享了一頓燒烤。
但事實並非如此簡單。
他們之間真的隻是純粹的朋友關係,沒有半點曖昧。
即使徐澤曾向她表白,她也已明確拒絕,言辭清晰。
然而,江格致卻頭也不回地離去了,留下虞笙在原地,心中五味雜陳。
虞笙獨自躺在床上,目光空洞地凝視著天花板。
她的腦海中不斷回蕩著江格致離去時那冰冷的眼神。
真是個小氣鬼,虞笙心中暗想。
事情已經解釋清楚了,他還這麼生氣,這麼大的人了,還這麼幼稚。
虞笙越想越覺得委屈,直接趴在床上,把臉埋在了枕頭上,無聲的哭了出來。
忽然,門口傳來動靜,虞笙嚇得一把扯過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佯裝睡著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