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洲的聲音在她耳邊回蕩著,沈洲是故意羞辱自己的。
懲罰自己之前這麼不識趣,給了他這麼多的難堪。
可是隻要能救自己的母親,就算被沈洲將尊嚴踐踏在腳底下,她也願意。
“那你想我怎麼做才幫我?”
“等我想好再說,你現在在哪裡?”
“第一醫院。”
話音剛落,電話就被掛斷了。
蘇眠看著被掛斷的電話,心裡有些忐忑。
沈洲這是答應了還是拒絕?
彼時的沈洲掛斷蘇眠的電話後,就直接起身離開了.
身側的女人見狀,伸手一把拉住她的手,嬌滴滴的開口:“沈洲哥哥,你說了今晚要好好陪人家的。”
沈洲眉頭微蹙,不耐煩地抽回自己的手,隨即拿出一張支票丟在女人麵前:“拿著,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女孩看著桌上的支票,慌亂地開口:“沈洲哥哥,我不是……”
後麵的話還沒說完,沈洲就沉著臉打斷:“彆搞笑了,不是圖錢是什麼?彆糾纏了,我喜歡充滿的女人。”
女孩不死心:“可是那個蘇眠她明明也糾纏你。”
“你和她比,你也配?”
說著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女人癱坐在地上,眼淚從眼眶滾落出來。
她也幻想,自己是最後一個留在沈洲身邊,也是唯一一個,沈洲寵她,遷就她,她以為她和彆人是不同的。
可結果呢?
她和其他女人一樣,沈洲厭倦了,給點錢就打發了。
憑什麼蘇眠可以拿了他的錢,還能留在沈洲的身邊,而自己卻不能。
她不甘心。
原本通紅的眼眶漸漸變得怨毒。
她死死地盯著緊閉的大門,自言自語道:“沈洲哥哥,這都是你逼我的,我不要什麼錢,我隻要你,誰也彆想和我搶。”
……
第一醫院
蘇眠呆滯地坐在病床邊上,這時候,醫生過來催促:“家屬要不要安排手術的?儘快。”
蘇眠聞言,趕緊點頭:“安排,安排的。”
她不敢賭,要是沈洲不來,自己的母親……
一行人直接將蘇母推著進入了手術室,一旁的醫生開口道:“家屬不用擔心,我們陳教授已經過來了,手術會成功的。”
蘇眠聞言,一臉震驚地看著值班醫生。
“陳教授?”
“是的,他是京都最權威的腦科專家……”
值班醫生說了陳教授很多成功的案例,一旁的蘇父聞言,原本渾濁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倒是蘇眠,一臉疑惑:“這個陳教授?”
“是江家私人醫院醫生,家屬不知道嗎?”
蘇眠有些懵逼。
江家?
是小魚?
這個想法一出來,就被蘇眠否決了。
她根本就沒聯係上虞笙,虞笙怎麼可能知道呢?
那就隻有沈洲了。
蘇眠一時間五味雜陳,本以為沈洲根本不會幫自己的。
一旁的蘇父一臉疑惑地看著蘇眠,剛才蘇眠在洗手間打電話的時候,他聽到了一些。
他知道自己的女兒聯係了沈洲,本想著訓斥一番,但是想如果沈洲能幫忙,就算是砸鍋賣鐵也會好好感激人家。
蘇父開口:“是沈洲吧。”
蘇眠眼底閃過一絲慌亂,她正想著怎麼解釋的時候,蘇父歎了一口氣:“眠眠,爸爸不是不講理的人,沈先生幫了我們家,我們不會忘恩負義的。”
蘇眠一臉震驚地看著自己的父親,聲音不自覺地拔高:“爸,你……”
“你和沈先生的事情,彆在糾纏人家了,畢竟人家也是有家庭的人,等你媽好了,我們一家人在好好感謝人家。”
蘇父說得輕鬆,可是心裡卻一點都不輕鬆。
自己的女兒和人家又是那樣見不得光的關係,他還欠了人家這麼大的人情,這讓他怎麼辦啊。
蘇眠拚命搖頭:“我沒有插足彆人的婚姻,他沒結婚。”
蘇父蹙眉:“沒結婚?”
蘇眠點頭:“嗯,那天打電話來的不是她老婆,他沒結婚。”
她的語氣十分堅定。
蘇父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那就好,沒有就好。”
他就知道,自己的女兒怎麼可能會做那種見沒有道德底線的事情。
蘇眠看著一夜之間蒼老了不少的父親,試探性地開口:“那,爸你是接受沈先生了嗎?”
蘇父想了想,開口道:“眠眠,爸爸其實是不讚成你和他在一起的,豪門的日子不好過。”
蘇父語重心長地說道,他的臉上寫滿了擔憂。
蘇眠垂著眼,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仿佛隨時都會滑落下來:“我知道,我沒想過和他結婚,而且我們已經結束了。”
她的聲音哽咽著,帶著一絲不甘和無奈。
“那他怎麼會想著幫我們家?”蘇父問道,他的眼神裡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蘇眠低著頭,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和自己的父親開口解釋她和沈洲之間的事情。
就連她自己也解釋不清楚。
她和沈洲已經結束了,如果不是這次意外,她這輩子想必都不會聯係沈洲了。
當時說話那麼重,她也沒想到沈洲會幫自己,甚至還找了江家醫院的醫生過來幫忙。
現在的她很矛盾。
她承認她對沈洲依舊有感情,不是說不愛就不愛了,可是他們之間橫著的是一個孩子。
她就是擔心自己猶豫不定,才去做手術,斬斷他們之間最後的羈絆。
可是現在,她欠了沈洲這麼大的人情。
她該怎麼還?
“我不清楚。”
蘇眠輕聲說道。她不敢看父親的眼睛,她心虛。
“你和他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做人流是不是真的?”
蘇父突然一臉嚴肅地開口詢問,可聲音還是充滿了關切和擔憂。
蘇眠將頭埋得很低,小聲地開口:“爸,你彆問了。”
她的聲音充滿了無奈和痛苦,仿佛她已經無法再承受更多的壓力。
“眠眠,爸爸不希望你受到傷害。”蘇父說道。
他的聲音裡充滿了無奈和心疼。
蘇眠抬起頭,看著父親的眼睛,淚水終於滑落了下來:“對不起,是我讓你們失望了,還害了我媽。”
蘇眠現在自責又懊悔,她已經無法再麵對自己的家人。
沈洲趕過來的時候,正看到蘇眠跪在地上。
他大步地走上前,一把將人扶起來。“蘇伯伯,這裡是醫院,你讓眠跪在地上做什麼?”
因為走得著急,沈洲的呼吸有些喘息。(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