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國公主寢宮這裡,隨著韓成的一句話說出,瞬間陷入到了安靜之中。
朱樉雙目瞪大,隻覺得腦瓜子嗡嗡作響,整個人都懵逼了。
甚至於,就連世界觀都要崩塌了!
這些日子裡,他對那告他黑狀的鱉孫,可謂是無比的痛恨。
日思夜想的就是找到對方,然後好好的教對方做人,將那鱉孫的龜殼都給捶攔。
隻是,一直以來都沒有得到絲毫,和那鱉孫相關的消息。
這讓朱樉格外難受,也更加的憤怒。
在這上麵也變得更加執著了。
朱樉這種性格的人,最是容易偏激。
有些事情一旦認準了,那可當真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不然在秦王妃的事情上,他當初也不會那樣的執著。
在對那告黑狀的鱉孫,無比憤恨的同時,也對韓成這個二妹夫,分外的感激和尊重。
覺得二妹夫真是自己的大恩人。
尤其是將那告自己黑狀的鱉孫,和二妹夫進行對比之後,就越發覺得二妹夫,是天底下最好的好人。
那告自己黑狀的鱉孫,差自己二妹夫差了十萬八千裡那樣遠。
甚至於,將那鱉孫和二妹夫在一起進行對比,都是對二妹夫最大的侮辱。
可結果現在,自己聽到了啥?!
二妹夫竟然說,自己之前被父皇一通猛揍,是因為他對父皇說了一些話?
告自己黑狀的鱉孫,竟然就是二妹夫?!
他們兩個是一個人?!
朱樉隻覺得腦袋懵的厲害。
這一消息,對於他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
明明那樣好的二妹夫,咋一轉眼的時間,就變成了告自己黑狀的鱉孫了?!
寧國公主還有秦王妃二人,也都呆滯了。
話說,寧國公主在老早之前就知道了,自己二哥被父皇狠揍,是因為韓公子給父皇說了二哥今後,在封地做出來的那些混賬事。
並且還知道,二哥對告他黑狀之人的執念。
也想過二哥知道真相之後,將會是一個什麼反應。
那畫麵一定非常的美好。
當然,這些念頭也隻是在心裡想想而已,寧國公主真的不想這事情真的發生。
畢竟一個是自己二哥,一個是自己的韓公子。
就二哥那軸脾氣,知道真相之後,萬一一個沒有控製住,傷害到了韓公子,那可就不好了。
因此上,她還不止一次的囑咐小荷,萬萬不能向二哥透露任何相關消息。
千防萬防,令寧國公主沒有想到的是,這事情最終竟是韓公子自己,給說了出來。
而且還是當著自己二哥的麵。
刺激!
實在是太刺激了!
秦王妃也覺得有些眼暈。
她早在之前,就覺得夫君口中的鱉孫,和二妹夫是同一個人,一直都沒敢和夫君提這茬。
結果現在,二妹夫這樣聰明的一個人,竟自己將之說了出來。
這……
吃驚之餘,她第一時間就伸手拉住了秦王朱樉的手。
生怕朱樉會做出什麼錯事。
韓成感受到氣氛的變化,有些上頭的酒意,瞬間就消失了。
人也徹底的清醒了。
自己咋就將這事說出來了?
果然,喝酒容易誤事!
人也不能瞎感動。
瞎感動容易出事!
就比如自己,若不是喝酒上頭之後有些瞎感動,哪裡會一不留神說出這樣的話?
現在該咋辦?!
韓成表示自己很慌。
“那個……二哥,我說剛才是你聽錯了,你相信……嗎?”
韓成望著秦王朱樉,試探著開口,打破沉默。
在說話的時候,韓成上身不動下身動。
不著痕跡的,朝著寧國公主身側移動。
尋求小媳婦兒的庇護。
韓成還真的有點擔心,朱樉會控製不住脾氣,動手捶自己。
就他那身板,那力氣,燕王朱棣都不是他的對手。
就更不要說是韓成了。
“二妹夫,你……伱說俺、俺會信嗎?”
腦袋懵懵的朱樉,望著韓成甕聲甕氣的說道。
“那個……二哥,咱冷靜一下,這裡麵有些誤會。
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韓成努力擠出笑容。
“二哥,這事情確實很複雜,韓公子他本意不是這樣的。”
寧國公主伸手一隻手,將韓成護在身後,望著朱樉努力解釋。
秦王妃也緊緊抱住朱樉的胳膊,一個勁的勸朱樉,讓朱樉冷靜。
“二妹夫可是咱兩個的媒人,還是咱們朱家的大恩人,夫君你可千萬要冷靜!”
“俺、俺也想冷靜,可、可俺冷靜不下來!”
朱樉氣喘如牛。
雙目圓瞪,整個人都充滿了令人恐懼的氣息。
且不管朱樉彆的方麵如何,在行軍打仗上麵,他的天賦是真高。
不僅僅指揮有方,而且個人武力也強的嚇人。
戰鬥之時,往往身先士卒,所向披靡。
這個時候情緒激動之下,所爆發出來的氣勢確實嚇人。
“二哥,冷靜,冷靜!”
寧國公主連聲相勸,秦王妃也死死拉住朱樉。
但朱樉又怎麼可能冷靜的了?
他右手稍微一用力,就已經擺脫了秦王妃。
手臂猛然揚起,手在空中握成了鐵拳。
在房間內另外三人各種的呼喊聲中,猛然揮落了下去。
“砰!”
隻聽得一聲悶響響起,朱樉的一拳重重的砸在了他自己的胸膛上。
一拳砸下之後,又是一拳毫不猶豫的砸落。
下手很重,毫不留手。
一拳接著一拳的,像是擂鼓一樣。
韓成,寧國公主,還有秦王妃,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轉折,給整的有些懵。
這是啥情況?
看剛才秦王那須發皆張的樣子,挨揍的不是應該是韓成才對嗎?
這咋現在變成了秦王,不斷的對著他自己下手了?
懵逼之餘,連忙上前拉住朱樉,不讓他再對自己動手。
“俺、俺真該死!
早、早知道是二妹夫告、告的狀,俺、俺說啥都不會一句一個的,在、在那裡罵鱉孫!
二妹夫對、對俺那樣好,俺卻罵他鱉孫,俺……俺真的是太不應該了!”
朱樉一臉怒氣衝衝外加痛心疾首的說道。
鬨了半天,他剛才氣成那個樣子,不是因為在氣韓成告他的黑狀,而是在氣自己竟然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罵了二妹夫很多次鱉孫。
對二妹夫咬牙切齒。
韓成這種臉皮超厚的人,都被朱樉的這個反應,給弄得有些不太好意思了。
“二哥!二哥!使不得!使不得!
這都是過去的事兒了,中間有些不太好說的小誤會。
我都沒放在心上,你也彆放在心上哈……”
弄清楚了朱樉不是要捶自己之後,韓成也連忙從寧國公主的保護之中躥了出來,死死的抱著朱樉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