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阮明月的人是翁國道的妻子,翁晶晶的母親沈淑萍。
“舅媽!你乾什麼?”
阮向葵急得大叫,她想蹲下去護住阮明月,一旁的周仲謙已經搶了先。
“沒事吧?”周仲謙張開雙臂將阮明月護在懷裡。
阮明月疼得說不上話。
“我抽死你個掃把星,都是你,都是你這個掃把星!你媽和你舅舅才會出這樣的事情,都是你挑起來的禍事!如果不是你執意要讓他們自首,今天也不會搞成這樣!翁家的兩條人命,都被你害死了!你個掃把星,罪人啊罪人!”
沈淑萍的傘柄再一次朝阮明月抽過來,周仲謙揚手正要去擋,卻段祁州一把握住了。
“你在說什麼?”段祁州望著沈淑萍,眼神冰冷陰鶩“再說一遍。”
沈淑萍認得段祁州,她在翁美芯和段秋明的婚禮上見過他,翁美芯也不止一次的在她和翁國道麵前說過段祁州這個人不好惹。
她嚇得瞬間不敢再說一句話。
“殺人償命,死有餘辜!誰是罪人?”段祁州一把將雨傘甩出去,連帶沈淑萍也一起摔了出去。
周圍的人見沈淑萍摔過來,都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
段祁州居高臨下地看著沈淑萍“有時間給彆人定罪,還是好好想想怎麼給你老公收屍吧!”
沈淑萍躺在地上悶聲地哭,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姐,你還好嗎?”阮向葵心疼地看著阮明月。
阮明月背上陣陣生疼,強撐著說了句“沒事。”
結果,剛一起身,還沒站穩,直接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姐!”
“阮秘書!”
周圍響起驚叫聲。
段祁州下意識地想上前去抱住她,可他還沒有伸手,周仲謙已經一把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鐘意,去開車,送醫院。”周仲謙一邊抱著阮明月往外跑,一邊對鐘意說。
“好!”
鐘意趕緊跑出去開車。
“姐……姐你彆嚇我!”
阮向葵嚇得不知所措,木然地跟著周仲謙往外跑。
段祁州定在原地,看著周仲謙抱著阮明月跑遠的背影,阮明月167的個子,在周仲謙懷裡卻小的像個洋娃娃。
“薑律師,故意傷人,怎麼判?”段祁州語氣肅冷。
薑律師看了眼地上的沈淑萍“故意傷害他人身體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製。致人重傷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那還等什麼,報警吧。”
“是,段總。”
段祁州解決了沈淑萍這個麻煩,立刻掉轉腳步往外走。
阮明月已經被周仲謙抱上了車,他們正準備往醫院去。
段祁州開車跟上了他們。
**
阮明月被送到醫院後,做了個詳細的檢查,好在,並無大礙。
醫生說她會暈倒是受了刺激和撞擊後雙重作用的結果,昏睡一會兒自然會醒,可阮向葵還是急得團團轉。
“小葵,你彆擔心,醫生都說了沒事,她肯定不會有事。”周仲謙安慰道。
他不安慰還好,一安慰阮向葵更繃不住了。
“仲謙哥,我爸媽都出事了,如今隻有姐姐還在我身邊,我真的好怕姐姐也出什麼事。”阮向葵哭著說。
這些年,姐姐阮明月就是阮向葵的生命的支撐,很多時刻,阮明月給她的力量比母親翁美芯給她的都多。
周仲謙理解阮向葵的感受,他走到阮向葵的身後,輕輕伸手撫了撫她的腦袋“相信我,她肯定不會有事的,你現在最重要的是顧好你自己的身體,如今你姐姐身邊,也隻有你了。”
“嗯。”
“好了,病房裡悶,你去洗把臉,到外麵透透氣,這裡我守著。”周仲謙說。
“好,姐姐醒了你就給我打電話。”
“好。”
阮向葵去洗手間洗了把臉,洗完臉剛走出病房,就看到段祁州倚在病房門外。
“你……你怎麼也來了?”阮向葵看到段祁州,既心虛又害怕。
“她怎麼樣?”段祁州問。
“還沒醒。”
“醫生怎麼說?”
“醫生說姐姐暈倒是受了刺激和撞擊的緣故,她睡一會兒就會醒。”
段祁州不說話了,但也沒有走。
他還是這樣定定地站在病房門口,像是個冷漠的守門大將。
“段總,我可以和你聊聊嗎?”阮向葵鼓足勇氣問。
她和段祁州接觸不多,之前每次見麵,段祁州似乎都是以幫助者的身份出現,可即便如此,阮向葵還是有點怕他。
這個人的氣場太強了。
“說。”
“能換個地方說嗎?”
段祁州隔著門縫朝病房裡望了一眼“不能。”
阮向葵有些無奈“好吧,那就在這裡說,是這樣的,我覺得你可能對姐姐有什麼誤解。”
“什麼誤解?”段祁州的目光一直落在病房裡,周仲謙隻是坐在阮明月的病床邊,沒有動手動腳,還算老實。
“關於我媽的這件事,姐姐其實並不是有意瞞你,她也是前不久剛知道真相的。”阮向葵說,“姐姐知道真相後,就一直在勸我媽自首,可是,我媽不願意。”
“然後呢?”
“然後姐姐就到處去找證據,她希望能找到證據,說服我媽去自首。”
段祁州不語。
所以,阮明月去城東找萬眉,並不是像萬眉兒子蔣進說的那樣,她是為了驅逐她們一家離開榕城,替翁美芯守住秘密,相反,她是在搜集證據。
難怪,剛才沈淑萍崩潰時會說這一切都是阮明月挑起來的禍事。
如果不是她執意找尋真相,也許他母親馮素玲就真的白白枉死了。
“你可以恨姐姐是翁美芯的女兒,但是,你不可以恨她和翁美芯蛇鼠一窩同流合汙,這樣的誤會對她不公平。”阮向葵說。
段祁州沉了口氣“能幫我件事嗎?”
“什麼?”
“讓裡麵那個家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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