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阮明月驚魂未定,換好衣服後,急匆匆和母親與段秋明告彆。
母親翁美芯原本還想留她聊會兒天,可阮明月怕段祁州再發瘋,不敢多待一秒就離開了段家。
回到自己的出租屋後,她感覺渾身不適,像是挨了一頓打一樣四肢酸痛。
她悶頭睡了一覺,第二天一早醒來,鼻塞頭痛咽喉痛,明顯是感冒了。
家裡有泰諾,她吃了一顆後,就趕去公司上班。
阮明月習慣了每天提前半小時到公司,給段祁州準備好早會要用的文件,同時,給他準備好一杯手衝咖啡。
“阮秘書,聽說沒有,段總談戀愛了?”阮明月剛走進電梯,行政部的同事就湊過來爆了個猛料。
她心裡一個“咯噔”,但麵上還保持著平靜。
“段總私事,我不清楚。”
“網上都傳遍了,是演《秋心傳》的那位女明星程頤靈,據說昨晚坐著段總的車高調去聽音樂會了。”那位同事將網上的新聞圖翻出來給阮明月看。
果然,段祁州的勞斯萊斯裡,坐著一個明豔的女明星。
阮明月心緒複雜。
段祁州向來不喜外界對他私生活過多關注,每次網上稍有風吹草動,他就會讓人及時將所有新聞都公關掉,這次他和程頤靈的緋聞能在隔天後傳到公司員工的耳朵裡,想來,是他自己並不想將這件喜事藏著掖著。
“對了,你們秘書部的肖喜婷,是程頤靈的表妹,這肖秘書啊,一大早逢人就炫耀,說自己以後就是皇親國戚了,你可小心著點。”
肖喜婷和阮明月同一年進入秘書部,雖然她對外的頭銜也是總裁秘書,但因能力不及阮明月,平時各種場合總被阮明月壓一頭,這讓肖喜婷對阮明月怨念頗深,深到公司其他部門的同事都有所耳聞。
“好,謝謝提醒。”
阮明月下電梯後,走進秘書部。
果然,她一進門就聽到肖喜婷在說段祁州和程頤靈的事情。
“段總對我姐可好了,昨天晚上他不僅帶我姐去聽了音樂會,還給我姐談了個大導演的電影……”
“哇,那你姐以後豈不是我們的老板娘了?”
“那當然了!我姐可是段總第一個被拍到的女朋友,你們想想,段總要是不喜歡,會隨隨便便和人傳緋聞嗎?”
阮明月將包放在工位上,正準備去給段祁州泡咖啡,卻被肖喜婷叫住。
“阮秘書,你要給段總去泡咖啡對吧,麻煩你給我也泡一杯。”肖喜婷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
“怎麼?你自己沒手嗎?”阮明月可不吃她皇親國戚那一套。
“瞧你這話說的,反正你給段總泡也是泡,順手多泡一杯怎麼了?”
“段總給我發工資,你給我發了嗎?”
“以後我姐嫁給段總,她就是段氏集團的老板娘,四舍五入一下,你的工資就是我姐給你發,現在讓你服務一下老板娘的妹妹,還委屈你了?”
“明天的飯,拿到今天來吃,你是不是太心急了?”
“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肖喜婷惱羞成怒“你……你記住你的態度!彆後悔!”
阮明月懶得再理她,頭也不回地走進總裁辦公室。
段祁州喜歡喝手衝咖啡,他的辦公室有一套價值幾十萬的手衝咖啡器具,目前隻有阮明月能用這套器具衝出讓段祁州滿意的咖啡。
肖喜婷一直想學,但怎麼都無法學會。
阮明月剛衝好咖啡,總裁專用電梯上來了。
秘書部的人都走到電梯口去候著。
電梯到達八樓後,段祁州從轎廂裡走出來,他一身暗色壓紋的西裝,燈光下,清冷貴氣。
特助褚飛走在段祁州的身後,阮明月和肖喜婷自然地跟到兩人的身後,一起走進總裁辦公室候命。
段祁州和往常一樣,走到辦公桌前先喝了一口阮明月為他準備的咖啡,放下咖啡杯的時候,他看向了肖喜婷。
“肖秘書,明天開始,這台咖啡機撤了,換套茶具。”
肖喜婷一喜,這台難用的咖啡機終於要下崗了!
“是,段總!可段總你不是最喜歡喝咖啡嗎?”她故意問。
“膩了。”
段祁州說“膩了”的時候,目光恰好掃過阮明月。
阮明月抿緊了唇,一時分不清,他到底是膩了咖啡,還是膩了給他泡咖啡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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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完早會之後,就是一天忙碌而緊湊的工作。
阮明月明顯察覺到,段祁州今天對她格外冷淡。
不,不是冷淡,而是目中無她,他完完全全把她當成了隱形人,無論是處理文件,還是收發資料,段祁州都越過了她,直接對肖喜婷下令。
肖喜婷之前一直都是給阮明月打下手的角色,今天忽然被老板提上桌,她得意的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阮明月,風水輪流轉,你的好日子到頭了。”快下班的時候,肖喜婷把阮明月堵在茶水間耀武揚威。
“不用乾活也能照樣領工資,你確定不是我的好日子開始了嗎?肖秘書這麼喜歡多乾活就多乾點,以後辛苦你了。”
阮明月說完,推開了肖喜婷,踏著高跟鞋走出茶水間。
雖然她懟起肖喜婷來氣勢不減,可其實她心裡還是有點失望的。
她覺得段祁州變了,之前就算兩人剛從床上下來,穿上衣服走進辦公室,也能將私事和公事劃分得清清楚楚,可現在,他分明是把私人的情緒帶到了工作上。
“阮秘書。”段祁州的特助褚飛走到阮明月的工位前,“段總讓你跟他出去一趟。”
“去哪兒?”
“段總沒說。”
“好。”
阮明月拎上包跟褚飛下了樓,段祁州已經在車裡等著了。
她坐上副駕駛座,回頭故作鎮定地和他打招呼“段總。”
段祁州沒有應聲,隻是對司機說“走吧。”
“是。”
司機把車開到了蘭蕙閣,蘭慧閣是榕城最大的珠寶店,因為段祁州要來,已經命人提前清了場。
“段總。”店長一看到段祁州,立刻迎了上來,“您要的項鏈都已經準備好了。”
“拿過來。”
“是。”
店長戴上白手套,將一條貴重的藍寶石項鏈遞給段祁州。
段祁州接過項鏈,走到阮明月麵前。
“把絲巾摘了。”他說。
阮明月今天穿著米白色的西裝裙,脖子裡戴一條淺色的絲巾,不過,這條絲巾不是點綴,純粹隻是為了遮住她脖頸上的吻痕。
而這吻痕,正是昨天在段家的時候段祁州留下的。
“段總……”
“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