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段總又幫我一次。”
“然後呢?”
“以後段總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我一定竭儘全力。”
段祁州微不可聞地冷笑了聲,抬起頭來,看向她“你覺得我會有需要你幫忙的地方嗎?”
這話說得未免太滿,可因為他是段祁州,邏輯上又挑不出錯。
還能有什麼事情,是堂堂段祁州都解決不了的?
如果真的連他都解決不了,那她更不可能解決。
所以,需要她幫忙的地方,根本是一句用來客套都有點可笑的話。
“也許……也許就會有需要呢。”她說。
此時的阮明月還不知道,自己會一語成讖。
兩人到了酒店後,就各自回了房間。
阮明月還有一些文件要整理,為了節省時間,她叫了酒店的外送服務,打算在房間裡解決晚餐。
晚八點,門鈴響起來,她以為是酒店送餐的工作人員,可她一打開門,門外站的卻是段祁州。
“段總?你怎麼來了?”
阮明月看著段祁州,覺得他好像不太對勁,段祁州的臉頰泛著不尋常的紅,雙眼濕潤,像是喝醉了,可空氣裡又聞不到一絲的酒氣。
“段總?”
“我被下藥了。”他嗓音微啞。
“下藥?什麼藥?”
“hun藥。”
阮明月一怔,有點不敢相信這種小說和電視劇中才會發生的情節,竟然在眼前上演了,她更不敢想象,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對段祁州下手。
“我送你去醫院。”她立刻折回去,想去拿外套和手機。
“來不及了。”段祁州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藥性很猛,我撐不到醫院。”
“那怎麼辦?”
他扶著門框,強撐著最後一絲理智,用商量的語氣問她“能讓我進去嗎?”
阮明月大腦飛速運轉,權衡著利弊,段祁州這句話蘊含了太多的意思。
如果她讓他進了她的房間,那今晚,他們肯定指摘不乾淨了。
可她不讓他進,他會不會真的出事?
阮明月清晰地看到他眼白上的紅血絲,一點一點變得明顯起來。
“段總,你的女朋友不是在桐城嗎,她比我更適合幫你解決眼下的麻煩。”阮明月說。
“我沒有女朋友。”
“程頤靈程小姐不是你的女朋友嗎?”
“她不是。”
“你們分手了?”
“我和她沒有在一起過。”
“你們沒有在一起過?那為什麼之前你帶她一起看電影,為什麼你要送她珠寶,為什麼……”
“阮明月,這種時候,你還要問十萬個為什麼?”段祁州打斷她的話,向她走近一步,“白天的時候是誰說以後我有什麼需要你幫忙的地方,你一定竭儘全力?”
阮明月麵紅耳赤,總算明白了“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這句話的玄學。
“段總,我指的不是這種事。”
“出爾反爾,見死不救。”
“我……”
“算了。”段祁州耐心告罄,轉身往自己房間走,“一個小時後來給我收屍。”
阮明月徹底心軟。
她上前拉住段祁州“你進來。”
**
房門一合上,段祁州就狠狠吻了上來。
他渾身滾燙,氣息灼熱,像是有誰在他體內縱了一把火,此時正熊熊燃燒著。
“段總……”
阮明月被他吻得唇舌發痛,渾身酥軟,那烈火和藥效好似從他身上蔓延過來了一樣,她也變得有些失控了。
不,不能這樣。
她最後一絲理智在提醒著她。
“段祁州。”阮明月用力推開他,捧住他的雙頰,對他說“我會幫你,但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幫。”
“什麼意思?”
“你跟我來。”
阮明月拉著他走進了浴室,打開了花灑。
花灑的冷水嘩嘩直下,她脫掉了段祁州身上的所有衣物。
兩人很快被冷水淋透了。
阮明月雖然沒有脫掉自己的衣服,但她今天穿了絲質的白襯衫,襯衫遇水,和透明的一樣,段祁州能看清楚她襯衫下所有起伏的風光。
他覺得自己快要炸了。
“阮明月,你到底想怎麼樣?”
阮明月沒回答,她柔軟的左臂纏上來,像藤蔓一樣緊勾住他的脖子,另一隻手卻悄悄往下探去。
段祁州被她緊握的刹那,渾身好似通了電……
過去的兩年,阮明月每個月生理期那幾天,段祁州但凡想要了,她都會用彆的方法給他解決,這麼久下來,他們早就形成了外人無法企及的默契。
他差點忘了,她還有這樣勾人的本事。
浴室水聲潺潺,夾雜著男女破碎的呻吟,春色彌漫。
兩個人都沉浸在彼此的世界裡,完全沒有聽到門外送餐的工作人員一遍一遍地按著門鈴。
段祁州的手機也隨著他的衣物一起浸泡在水中,程頤靈全副武裝地站在808的房門口,快將段祁州的電話打爆了,卻始終隻能等來機械冰冷的一句“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走廊裡來往的人都在看她。
程頤靈快要瘋掉了。
她等了好幾天,好不容易等到一個可以給段祁州飯菜中下藥的機會,可關鍵時刻,段祁州卻不見了,彆說將生米煮成熟飯了,她現在連段祁州的房門都進不去。
他到底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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