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向葵微垂下眼“沒事。”
阮明月看著她,雖然阮向葵口口聲聲都是“沒事”,但阮明月明顯感覺到妹妹這次回來的狀態不一樣,她預感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可阮向葵自己不說,她又無從猜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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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向葵回學校後,時間很快又過了一周。
這一周,阮明月有一半以上的時間都住在段祁州給她買的彆墅裡,他們似乎又回到了過去的狀態。
白天,她是他的秘書,替他處理公司雞零狗碎的事情,夜裡,她是他的床伴,兩人糾纏在床上,彼此紓解著生理**。
唯一和過去不同的時,現在每次做完,他不會再提前離開,而是會抱著她安睡到第二天。
周六早上,阮明月醒的比工作日更早,這是她的老毛病了,工作日起不來,周末想多睡會兒又會很早醒。
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枕在段祁州的胳膊上,他還睡著,睡顏精致耐看,她不由伸出手,用手指隔空臨摹著他五官的曲線。
當指尖劃過他的唇瓣時,她頓住了。
他的唇上好明顯一個血痂,是她昨天高時忍不住咬的,當時隻感覺舌尖有血腥味,卻沒想到原來咬得這麼深。
也不知道還疼不疼。
阮明月正要去觸碰,段祁州忽然睜開了眼睛。
“早。”他抓住她的手,按到唇邊吻了一下,“怎麼,一大早就想偷摸我?”
“才沒有呢,我隻是想看看你唇上的傷口有多深。”
“你自己咬的你心裡沒點數?”
阮明月有點不好意思“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段祁州笑著揉了下她的發心,湊到她耳邊,一邊吻她耳廓一邊輕聲說“是我不對,是我欺負你太狠。”
“你知道就好。”
“我道歉,給我一次彌補的機會。”他貼過來,讓她感受到他的炙熱。
又來?
這男人是上了發條了嗎?他也不怕縱欲過度。
阮明月正要拒絕他,手機先響了。
是妹妹阮向葵的電話。
阮明月推開段祁州,對他比了個“噓”的手勢,接起電話。
“喂,小葵,怎麼啦?”
段祁州的手趁著她接電話在被單下作怪,阮明月強忍著才沒有嚶嚀出聲,她瞪了他一眼,拂開他的手。
他還想過來逗她,阮明月直接披著毯子下了床。
“小葵?你在聽嗎?”
阮向葵那邊沒有聲音,過了好一會兒,才傳來哭聲。
“小葵,你怎麼哭了?”阮明月的表情一下嚴肅起來,她把手機放在床頭櫃上,快速穿上衣服,“出什麼事了?要不要姐姐現在過來?”
“姐姐……姐姐……”
“彆哭,快說,到底怎麼了?誰欺負你嗎?”
“是段家的那位小姐,她冤枉我偷她東西。”
“段家小姐?”
阮明月下意識地看向床上的段祁州,段祁州聞言,也從床上坐了起來。
“是的,那個段元溪最近一直針對我,她今天還冤枉我偷了她的手鏈。”
阮明月的臉瞬間沉下去。
“你彆哭,保持冷靜,我現在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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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明月穿好衣服,簡單地洗漱了一下,顧不上化妝就準備打車去阮向葵的學校。
段祁州下來拉住她“我和你一起去。”
“你去?你去是幫你妹妹?還是幫我妹妹?”
阮明月始終記得,母親和段叔叔的婚禮上,段祁州為了保護他妹妹段元溪,把她送進了警局。
雖然他們是躺在一張床上的人,但是這樣的關係在血緣親情麵前,不值一提。
她沒有信心,段祁州會站在她和妹妹阮向葵這邊。
“我幫理,誰占理我就幫誰。”段祁州說。
“真的嗎?”
“真的。”
阮明月點點頭,她知道,阮向葵是絕對不會偷人東西的女生,這件事不用想也是段元溪誣陷,但願段祁州說到做到,真的能大義滅親。
她上了段祁州的車,兩人直奔榕城大學。
榕城大學的圖書館外,已經聚集了很多看熱鬨的同學。
阮明月趕到的時候,阮向葵正站在門口,被段元溪和她幾個跟班趾高氣昂地圍著。
“那可是梵克雅寶的18白金滿鑽,二十多萬,我去年生日的時候我姑姑送給我的禮物,你在這裡勤工儉學十年都賺不出二十多萬吧,窮鬼!”
“我說了,我沒有偷。”阮向葵說。
“我剛才在那書架後麵找個書的功夫,手鏈掉了,當時隻有你在那書架旁邊清理書冊,不是你撿的那是誰撿的?”
“撿了不還那就是偷!”段元溪的其中一個跟班說。
“我真的沒有看到,我一直都在清點書架上的書,我壓根沒看到什麼手鏈。”阮向葵委屈極了,“段元溪,我知道你因為我們父母的事情而討厭我,你平時處處針對我也就算了,今天把‘偷竊’這頂帽子扣在我頭上,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承認。”
“我討厭你?我為什麼討厭你?麻煩你照照鏡子,你這種生活在底層的臭蟲,都不配本大小姐多看你一眼,我瘋了嗎花時間來討厭你?”段元溪冷笑,“彆自我感覺良好,做人最重要的是擺正自己的位置,你和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至於你媽,她自以為跨越階層了,其實地位和我們家的傭人差不多,每天都在我家乾著端茶送水的工作,你們母女,一個比一個低賤,根本不配我浪費時間。”
“你既然不討厭我,那為什麼要找人弄壞我的自行車,你既然不討厭我,為什麼要往我的背包裡放蟑螂,你既然不討厭我,為什麼要去我的寢室往我床上潑水?”阮向葵一股腦將自己連日受的欺負都傾吐出來。
“你胡說什麼,你有證據嗎就在這裡血口噴人?”
“我的室友們都看到了。”
“你哪個室友看到了?我倒要看看,哪位俠士敢替你作證?”段元溪的語氣裡極儘威脅。
這個學校,人人都知道段元溪是段家的大小姐,連校長見了她都要禮讓她三分,普通工薪家庭的孩子,哪個敢輕易得罪段元溪?
阮向葵的幾個室友都在現場,但她們麵麵相覷,都缺乏站出來的勇氣,因為她們都親眼見證過阮向葵的那些整人手段,誰都不希望自己會成為段元溪下一個整蠱對象。
“看吧,根本沒有什麼證人,阮向葵,你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阮向葵眼眶紅紅的,看得出來,她在強撐著和段元溪對峙。
阮明月哪裡見得妹妹被段元溪這樣欺負,她正要站出去,段祁州拉住了她。
“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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