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真是善變,她說要分開的時候,他偏要處處纏著她,如今她順了他,他大概又覺得厭倦了。
段祁州為那女人拉開了勞斯萊斯的車門,女人笑了笑,坐進車裡。
勞斯萊斯揚長而去。
全程,段祁州都沒有看到她。
阮明月身上冰涼,心也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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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佳姿等了一夜,也沒有等到洛景淮。
一夜冷風,終於把她吹清醒了。
離開維多利亞俱樂部的時候,沈佳姿抱著阮明月哭了一場,她向來堅強,很少在阮明月麵前流露出脆弱的一麵,今天突然崩潰,阮明月心都要碎了。
“原來又是一場夢,原來又是一場夢。”沈佳姿哭著說。
洛景淮曾無數次闖入她的夢裡,她以為這一次終於可以真的與他重逢,可當維多利亞的燈火滅去,晨光初升之時,她發現一切不過又是自己大夢了一場。
阮明月一手抱緊她,一手輕拍她的後背“佳佳,彆哭了,過幾天我陪你去墓園看他。”
“嗯。”
阮明月把沈佳姿送回家後,才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
熬了個通宵,她雙目發澀,整個人一點力氣都沒有,可即便這樣,她倒在沙發上還是很清醒。
段祁州和那個女人肩並著肩走出俱樂部的畫麵在她腦海裡不斷閃回著,她心頭刺痛,可潛意識裡又有一個聲音在提醒她這樣很好。
隻要段祁州有了彆的女人,她和他的協議就可以自動解除了,那麼,她就自由了,她也再不需要為他們之間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而感到困擾了。
當然,如果真的這樣,她也將永遠失去他……
阮明月在這樣反複的自我撕扯中昏昏沉沉地睡著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被一陣急促的門鈴聲驚醒。
暮色四合,窗外的天已經暗了,她竟然不知不覺睡了一天。
阮明月走到牆邊開了燈,門鈴還在響,她往貓眼裡看了看,是段祁州。
她打開了門。
“你怎麼不接電話?”段祁州微蹙著眉,“哪裡不舒服?”
“沒有,我睡著了。”
“睡了一天?”
“嗯。”
段祁州從早上開始打她電話,她一直沒接,他一度以為她出了什麼事,沒想到她隻是在家睡覺。
“昨晚沒睡?”
“沒有。”
“去哪了?”
“這應該不需要和段總彙報吧。”阮明月抿了抿唇,“畢竟我們隻是協議關係,段總去了哪兒見了誰我可從來沒問過。”
段祁州冷不丁笑了“所以,是要我向你彙報我去了哪見了誰?”
阮明月見他笑,心頭醋味更濃“不需要,我隻是個秘書而已,不敢以下犯上。”
“你吃火藥了?”他一把將她攬到麵前,“我又哪惹到你了,你直說。”
直說嗎?
問他昨天晚上和他一起去維多利亞俱樂部的那個女人是誰?
問他的外套為什麼會在那個女人身上?
問他和那個女人離開俱樂部後又一起去了哪裡?
她有資格嗎?
阮明月話到嘴邊了,又咽回去。
她沒有資格管他,而且,她也怕自己開口會被他看穿心思,她不想讓他知道,她已經對他動心。
感情之中,先動心的,總是輸家。
“我隻是剛被吵醒,還有起床氣。”阮明月推了一下他的手,“我先洗個澡,換個衣服。”
她早上回來倒頭就睡,還穿著昨天的衣服。
段祁州鬆開了她。
阮明月進了浴室,浴室裡很快傳來潺潺的水聲。
段祁州望著磨砂的浴室門,不由心猿意馬,他脫了外套,走到門口,剛伸手擰門就發現她把浴室的門反鎖了。
她在防他?
段祁州愈發確定,她是在生什麼悶氣,否則,她不會故意鎖門。
他耐心地等她洗完澡開門,在她吹頭發的間隙,走過去從後麵擁住她。
“餓不餓?”
段祁州自然地接過阮明月手裡的吹風機,修長的手指穿過她的秀發,溫柔地替她吹頭發。
“有點。”
“彆墅那邊我請了個阿姨,淮揚菜做得特彆好,要不要帶你去嘗嘗?”
“不用了,我晚上不想吃太多。”阮明月一口拒絕。
“那你吃什麼?”
“冰箱裡有酸奶,等下再切點水果,拌個燕麥吃。”
他關了吹風機,附到她耳邊,輕聲道“吃這麼少?等下怎麼有力氣陪我運動?”
這運動自然是指床上運動。
阮明月一想到他昨晚和彆的女人在一起,今天又跑到她這裡來找她,心裡就隱隱不舒服。
她推開了段祁州“我不想做。”
“怎麼?”段祁州貼到她身上,手探進她的上衣,輕揉慢撚。
阮明月的敏感點在哪兒,他一摸一個準。
沒兩下,她就被他摩擦出火苗來,她的唇瓣不由地溢出嬌媚的輕吟。
段祁州的大手掌著她的腰又開始往下遊走。
“嗯……不要。”
“口是心非。”
段祁州一把提起她的長裙,正要發力,他的手機響了。
屏幕上顯示的名字是tiffa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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