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啊,怎麼了?”夏狄癱在沙發上,兩根大拇指在遊戲手柄上瘋狂搓動,操控著遊戲角色轉眼功夫便將怪物打成殘血。
長江物種那麼豐富,自古以來老百姓沒少祭祀,藏著幾條龍也是很正常的事兒,沒啥大驚小怪的。
夏彌攥了攥拳,沉聲道:“是不是諾頓那家夥?”
忙裡抽閒瞥了眼那小小的跟個棒槌似的拳頭,夏狄好奇道:“怎麼,你被他欺負過?”
“……”龍王之間的戰鬥隻能靠刀刀見血來決出勝負生死,怎麼能說是欺負,懂不懂啊你?!
迎著小龍女那不滿的眼神,夏狄果斷改口:“所以你被諾頓打過?”
“……”視線落在那緊實的胳膊肉上,夏彌很想試試是她的牙利還是夏狄的肉硬,但最終她還是選擇了放棄,試試就逝世,小不忍則亂大謀:
“怎麼可能,他敢碰我一下,芬裡厄會打爆他的狗頭。”
四大元素君主都是雙生子,權與力分掌於二人之手,諾頓和他一樣都掌控著“權”,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倆的戰鬥力屬於半斤八兩,但……
有些事情隻能說懂得都懂,不懂的也不好過多解釋,畢竟自己知道就好,這裡麵水很深,利益牽扯太大,說的太過詳細對大家都沒好處,曆史上大部分記載已經刪除乾淨了,所以隻能說懂得都懂,當不知道就行了。
“廢話少說,諾頓是不是就躲在長江裡?”為了防止夏狄這家夥又說些什麼有損大地與山之王臉麵的話,小龍女雙手掐住了他胳膊上的一層皮,擺明了他要是敢廢話她就敢來個三百六十度超級大旋轉。
“沒有。”夏狄搖頭,也不賣關子,開門見山道:“他和你一樣都在上學,而且比你蘇醒的要早,現在已經是個合格的社畜了。”
夏彌:“……”
雖然不懂什麼叫社畜,但總感覺不是什麼很好的詞。
還有,人類社會原來那麼恐怖嗎,竟然把堂堂龍王都給逼成了牲畜。
“哦,你上學是因為九年義務教育,他上學是因為有人給錢讓他冒充大學生,屬於是帶薪求學了。”夏狄順嘴補充一句,“他在海的那邊長大,如果沒有貴人的出現,他可能會淪為資本的奴隸,最後在層層高壓下覺醒記憶,一個燭龍把紐約給點了。”
“你的意思是他還沒覺醒自己的記憶?”夏彌無視其他,第一時間捕捉到關鍵詞,兩眼放光地盯著夏狄,看這架勢明顯是他敢點頭她就敢去訂機票把諾頓揍一頓。
這家夥當年可沒少嘲諷她,這麼好的機會擺在麵前,要是錯過了她估計得後悔一輩子。
“他確實什麼都沒想起。”夏狄無所謂點頭,“如果你想著趁他沒覺醒之前把過去的仇報複回來,等他恢複記憶再狠狠嘲諷回去的話,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為什麼?”夏彌剛放開的手又揪了上去,微微仰起臉學著那些人類幼崽一樣惡意賣萌:“uncle夏,我可是你最可愛的小侄女啊,難道你連這點小小的願望都不肯滿足嗎?
說,你是不是在外邊有彆的侄子了?!”
路明非探頭:我是不是人啊,我到底是不是人啊?!
“想象力不要太天馬行空。”夏狄暫停遊戲,抬手掐住小龍女那有些嬰兒肥的臉蛋,深邃如淵的眼眸盯著她那燦若繁星的眸子,一字一句道:
“他不會有恢複記憶的那天,從他被我發現的那一刻起,龍王諾頓就已經死了,活著的隻是一個名為老唐的人類。”
看著難得正經起來的夏狄,聽著他那仿佛宣判一般的話語,夏彌一時間愣了神。
這句話信息量太大,大到她都忘記將臉上作怪的手拍開,精致小臉被揉成各種可愛的表情包也未能有所察覺。
龍王有多難殺死她再清楚不過,很多時候屠龍者以為自己殺死了龍王,其實死去不過是王的**,靈魂並未湮滅,藏在提前準備好的繭中等待重回世間的一天。
而夏狄所言,完全就是無視了殺死**讓靈魂結繭複活這一個流程,在肉身完好的情況下將龍王的意識殺死。
即便是掌控精神元素的白王,甚至象征絕望的黑色皇帝,恐怕也做不到這點吧?
夏狄這家夥,真的比她想象的還要更加可怕。
不過一想到這人是自己不費吹灰之力就抱上的大……長期飯票,又忍不住在心裡偷著樂。
驕傲.jpg
“哢嚓”一聲,夏彌瞬間回過神,瞧著滿臉賤氣的夏狄舉著相機在記錄她的限定表情包,哪裡還管的了諾頓是死是活,嗷嗷叫著撲上去要讓老夏頭把底片刪除。
隻是她小小的身子哪裡是夏狄的對手,很快相機裡又新增了幾個堪稱黑曆史的表情包。
借著打鬨的時間,夏彌稍稍驅散了心頭的惶恐,還好在接觸夏狄的時候她一直都保持著善意,否則很難說她會不會被物理失憶,從尊貴的大地與山之王淪為一個隻會賣萌惡作劇的小學生。
也不知道諾頓這家夥是怎麼惹到夏狄的,該不會是因為他那張臭嘴吧?
這般想著,她又問道:“對了,既然諾頓已經不在了,那康斯坦丁呢,你把他也給……”
說著,她伸手在脖子上比了個割喉的動作。
在四對雙生子中,缺陷比較明顯的就是笨蛋哥哥芬裡厄和受氣包康斯坦丁了,明明都是掌控“力”的存在,卻因為智商和性格上的不足看上去很好欺負。
撇開力量不談,就康斯坦丁那樣唯唯諾諾的性子,她耶夢加得敢打十個。
“他啊,還沒醒,找個時間把他叫起來繼續睡。”
正巧,明天去看看鹿天銘的葫蘆裡賣著什麼藥,那個長江底下找到的老古董又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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