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單手靠窗無比囂張的夏狄,楚天驕眼中閃過一絲驚豔:這家夥把胡子刮了,帥氣程度居然還略勝自己一籌。
“是挺巧,你這是要去上班”夏狄見楚天驕依舊是一身得體西裝,便知道這是要去接人。
“當司機的哪能這個點才上班,肯定是給老板跑腿了。”
“哦那你怎麼瞧著有點虛啊,精神頭那麼差,該不會昨晚跟老板嗨皮去了吧”夏狄壞笑著,這老小子臉上的困頓可騙不了人。
想到昨晚的見義勇為,楚天驕就是一陣蛋疼,按理說他應該為了任務繼續當自己的窩囊廢,但畢竟遇上了,人命關天也沒有目擊者他不得不出手。
因為不能聯係專門的善後團隊,他自己忙活了一晚上才將現場痕跡清理乾淨,還貼心的在女技師肩膀的傷口插了把消過毒的水果刀,順帶著把她的高仿包包扔進垃圾桶偽裝成搶劫現場。
一般來說,乾這一行的人輕易不會與警察接觸,倒也不擔心她會報案,更有可能是去找她的大哥幫忙。
至於那個墮落的混血種,查了查是個流竄作案的殺人犯,死不足惜。
這事兒自然不可能跟夏狄他們說,楚天驕隻能隨便找了個借口:“昨晚不知是誰家的小孩,半夜哭個不停吵得我徹夜難眠,精神不足很正常。”
“巧了,我昨晚剛把一個小屁孩打哭了。”夏狄洋洋得意,然後被路明非錘了一拳。
又聊了幾句,綠燈亮起,兩人點了點頭分道揚鑣。
一路無話,夏狄帶著路明非抵達體育館,楚子航已經拎著昨晚找“爸爸”借的魚竿等在門口。
路明非上前去跟他打招呼,明顯發現他眼角抽了抽,想來昨天的經曆給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夏狄從後備箱裡拿出漁具,又在路明非見鬼了的眼神中變出一個大遮陽傘和水泥墩。
“走吧。”他把魚竿和釣箱交給兩個小孩,自己扛著遮陽傘提著水泥墩,麵不改色的朝著河畔走去。
路上有不少行人,瞧見他領著兩個小孩都投來異樣的目光:
瘋了吧,大清早的就來釣魚
這還不是後世那種釣魚佬隨處可見,誰都能說上一個釣魚佬笑話的年代,大家都忙著賺錢可沒那麼多閒工夫去釣魚。
來到河畔時路明非已經有些氣喘,釣箱裡裝著不少工具分量可不小,拎著走了一公裡確實累。
夏狄呼吸頻率都沒變,靠近河畔時還加快了腳步,生怕有人跟他搶釣位。
好在昨天的風水寶地沒被人捷足先登,那個小姑娘也不見身影,他喜滋滋跑去占好位置。
安好遮陽傘,嫻熟地拌勻餌料擺起小馬紮,穿好線鉤掛上魚餌,瀟灑甩杆打窩。
行雲流水的操作看的路明非目瞪口呆,這一看就是高手啊。
而旁邊的楚子航,雖然也沒釣過魚,但起碼昨晚突擊練習了該如何操作,此時也有模有樣地拋竿。
好在夏大叔沒忘了他,架好魚竿後就過來教他。
路明非和楚子航相鄰而坐,初升的太陽還沒那麼曬人,有遮陽傘也不必擔心曬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