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小插曲無人在意,夏彌被一路送到了老舊小區門口,便讓他們不必再送。
路明非和楚子航猜測她可能是不想讓大家看到,夜間隱沒在樹林間的破舊彆墅,會引起不好的聯想。
夏狄倒是善解人意,表示明天有空繼續來體育館找他們玩。
雙方就此分彆,等他們重新經過小巷時,用完的教材已經不見了。
剛才隱約聽見的警笛聲或許就是他們沒有逃跑的證明。
路明非也懶得去管他們死活,甚至都不想問他們要是在警察叔叔麵前串供或者說漏嘴了怎麼辦。
等回到停車的地方,芬格爾剛宣泄的怒火瞬間再度升騰而起,隻見兩個流裡流氣的小年輕正在撬他的摩托車。
大步上前一人一腳將兩個小毛賊踢翻在地,芬格爾一臉無語地回望:“說真的,我剛才看見豬肘子的時候都沒想到我的老家,但是我現在在他們身上同時看到了德國和美國的影子。”
路明非不解:“可我聽人說外國不是很安全嗎,晚上睡覺都不用關門的那種。”
“那當然是騙人的,如果你真信了,那等你第二天醒來大概率已經被搬空了家,嚴重點可能連腰子都被割了。”淑芬給小路同學介紹了一下外國的風土人情,成功打碎了他被人蒙上的美化濾鏡。
趕走了兩個小毛賊,芬格爾與眾人告彆,騎上摩托車消失在燈紅酒綠的夜景中。
三人上車,原本塞在後座上的音響吉他全部消失不見,但沒有任何人感到奇怪。
老樣子,先送楚子航回家,這次沒有再遇到什麼車禍和突然蹦出來的岔道,一路平安地抵達孔雀邸。
蘇小妍還是沒有機會當麵催稿,等她洗完澡的時候,乖兒子已經坐在了客廳看新聞。
“又是江北送你回來的?”美豔動人的少婦坐在沙發上,沐浴露的香氣逸散,像是一朵嬌豔欲滴的鮮花。
楚子航點了點頭,手放在兜裡,清冷的麵容上竟然罕見的多出了一絲遊移不定。
這一幕看的蘇小妍嘖嘖稱奇,雙手捧住寶貝兒子的臉蛋,強迫他看著自己,明亮的眼眸忽閃忽閃像個充滿求知欲的孩子:“子航,有什麼事兒不好意思告訴媽媽,是下午被江北帶著去乾壞事兒了嗎?”
“沒有。”麵癱少年搖搖頭,糾結片刻還是將兜裡的內存卡取了出來。
這是夏師傅在剛才下車時給他的,說裡邊保存有今天下午的精彩表演,給他留一份以作紀念,讓他記得跟媽媽分享。
這是他第一次在大庭廣眾之下展現才藝,但是媽媽卻不知情,他擔心的就是老媽得知此事後會有小情緒,畢竟她有時候就跟個孩子一樣,還會衝自己撒嬌。
“我們下午在市中心廣場唱歌,這是錄像。”將內存卡交給老媽,楚子航就起身去洗澡了。
他記得在自己獨奏鋼琴去的時候,有幾個大膽的女生在拋媚眼飛吻,以夏師傅的惡趣味,肯定將其拍了進去,所以為了防止老媽發問,他選擇澡遁。
“哎,跑什麼啊,這有啥。”蘇小妍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兒子的背影,她怎麼可能會為這事情生氣呢。
好不容易兒子交到了朋友,還一起去乾了了不起的大事,她心中隻會覺得驕傲。
雖然沒能親眼見證是有點小遺憾,但總體而言還是興奮與自豪居多。
從樓上拿出筆記本電腦和讀卡器,讀取內存卡,裡邊空蕩蕩的隻有一個視頻。
蘇小妍點開,發現時長足有一個多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