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原先見瑟提倒地後還能條理清晰地說話,一副休息片刻就能恢複再戰三百回合的樣子,路明非心裡已經升起了一絲無力感,覺得今天又要輸在人與人的體質不同上了,結果瑟提這家夥放完話就倒,讓他緊繃的心瞬間鬆弛,心神震蕩之下直接癱在了地上。
“呼哈……”呈大字形躺在地上,路明非渾身脫力,鼻青臉腫卻依舊咧嘴笑著,高興的像個一百來斤的孩子。
從第一次遇見瑟提到現在已經過了足有大半個月,期間他被瑟提的鐵拳打倒了不下百次,每天清晨醒來都是一肚子的怒氣,即便上課的時候也會突然一咬牙,罵上一句“我怎麼就沒能躲開那一拳呢”,如今總算贏了他一次。
“恭喜你,哥哥。”
熟悉的聲音傳來,路明非眼球轉動,發現身邊不知何多出了一隻路鳴澤,小奸商依舊是那身從沒換過的晚禮服,胸前插著一枝騷包的紅玫瑰,如人偶般精致的臉蛋浮現出淺淺笑意。
“你怎麼來了?”路明非瞪著一雙死魚眼,說話懶洋洋的沒有一點脾氣。
“哥哥好不容易戰勝了一位強敵,身為弟弟的我肯定要在現場見證。”路鳴澤笑著,手中突然多出了一瓶礦泉水,他擰開蓋後又從摸出一根吸管插上,這才遞到路明非嘴邊,笑著道“渴了吧,來喝口水。”
路明非瞄了眉清目秀的少年一眼,含住吸管嘬了幾口,帶有些許清甜的液體侵潤著口腔與咽喉,讓他感到一陣舒爽“算小子還有點良心。”
“不客氣,收費的。”
“噗!”路鳴澤保持人畜無害的純真笑容,說出的話卻讓路明非忍不住把嘴裡的吸管吐了出去,白眼狂翻“拿走拿走,你也趕緊給我走,彆讓我再看見。”
“開個玩笑而已,彆這麼較真嘛~”小奸商把礦泉水放在一旁,拿出一瓶碘伏和醫用棉簽準備給親愛的哥哥擦拭傷口,可還沒等動手呢就看見路明非一臉警惕地望著他
“收費服務都給拿遠點,我的命可沒這麼低賤。”
這個小奸商壞的很,隨隨便便一點小便宜就想要他四分之一的命,簡直比那些猶太佬還黑,人家好歹還來個循序漸進逐步蠶食,他倒好一開口就是要命。
“哥哥伱對我的誤會太深了。”路鳴澤沒有再搞怪,安安靜靜地給路明非擦拭著身上的淤青,冰涼涼的感覺還挺舒服。
隻是……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碘伏這玩意兒應該是消毒用的吧,怎麼你準備用西方古典醫學給我開刀放血嗎?”路明非虛著眼吐槽,之前和芬格爾聊天的時候他偶爾會說些歐洲中世紀的曆史
“而且這裡是夢境,等我醒來傷勢就會消失,你這是李小龍拿a——白費功夫。”
路鳴澤“……”
小奸商抿了抿嘴,將整瓶碘伏倒在了路明非身上,涼颼颼的感覺讓他狠狠打了個哆嗦。
站起身,路鳴澤將胸前的玫瑰摘下,放在了路明非胸口,淡金色的眼眸中閃過一抹複雜,但語氣中滿是喜悅與自豪“哥哥,你真的變了很多。”
雖然他設計了一條從無到有,再從擁有一切然後失去一切的通神之路給哥哥,但在內心深處他並不願意讓哥哥背負如此沉重的絕望,如果可以他比任何人都想要哥哥過的順心快樂。
可那位黑色皇帝終將從永恒的沉睡中蘇醒,昂首咆哮著它重臨世間,開啟諸神的黃昏,用鮮血與烈火淹沒這個世界。
為了反抗那個恐怖的怪物,哥哥必須走上那條不歸路。
然而就在路麟城喬薇妮夫婦離開,第二舞台即將鋪墊完成的時候,一個變數突然出現。
那個變數大剌剌地出現在哥哥麵前,強勢闖進了哥哥的生活,嚴重乾擾了他的計劃,讓他再無法預知未來的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