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關西支部的小心謹慎不是沒有道理,可即便他們早已提高警惕,卻也沒料想到猛鬼眾竟然還有後手。
方才的槍手隻是王將實驗室的耗材,真正的猛鬼眾假扮成了真炮灰,在抱頭蹲好時便趁機磕下進化藥,等關西支部的人中計後徹底化身惡鬼發動自殺式襲擊。
剛才的槍戰中關西支部的精銳並未有人中彈身亡,隻是有個彆幾個倒黴蛋受了點輕傷,但此時麵對“抱臉蟲”和“異形”,他們卻在轉瞬間出現了重大損傷。
這些猛鬼眾十分雞賊,攻擊大部分瞄準了下三路和沒有防護的脆弱部位,有心算無心之下甚至砍下了兩條握著槍的胳膊,而且他們還有意借著蛇歧八家執法人的身體防備有可能激射而來的子彈。
能抗住子彈的防彈衣擋不住惡鬼的利爪,冰冷的爪尖刺穿衣物,毫無遲滯感地捅入了執法人胸……前的鋼板。
滿心以為殺戮盛宴即將正式開幕的猛鬼眾一愣,猙獰鬼臉上的錯愕表情還未消散,心臟便已經被灌注了汞的爆炸子彈打穿。
“白癡,不會真以為隻有你們是有備而來吧?”差點被洞穿胸口的執法人輕蔑一笑,一腳踹開身前不成人樣的鬼東西,再抬手打爆一隻飛撲而來的“抱臉蟲”,一手刀一手槍朝著猛鬼眾殺去。
蛇歧八家早就知道猛鬼眾有強行純化血統的藥劑,所以專門給執法人配備了能對純血龍類造成傷害的水銀子彈。
效果很哇塞,猛鬼眾“啊”的一聲就沒了。
然而愷撒卻是一臉的蛋疼,他是可以竊聽,但根本聽不懂日語啊,現在的情況也不允許同聲翻譯,釋放鐮鼬也隻是白費功夫。
看著他離去的目光,路明非三人都是鬆了口氣,雖然被發現後他們完全可以憑借青澀至極的長相偽裝成叛逆少年,但畢竟語言不通,被挨個問話容易露餡。
相比僥幸逃脫的炮灰,源稚生的安危無疑更加重要,所以他也沒再去關注無關緊要的小角色。
望著那不斷噴吐火焰射出子彈的槍支,路明非有點眼熱,想要。
“他不信任我們?”
指了指遠處正在交頭接耳的幾人,路明非衝愷撒使了個眼色,示意他派出鐮鼬去玩一下竊聽風雲,看看繪梨衣她哥究竟藏在哪裡。
他有點明白猛鬼眾為什麼不用言靈了,原來把子彈玩出花來也未必就比言靈弱。
“少主沒有露麵,他的家臣夜叉正在前往俠義會的據點,看樣子是準備讓他作為信息中轉站。”
當然,說是這麼說,他還是將一直在戰場附近遊蕩的鐮鼬派往關西支部組長身邊,想著記下一些關鍵詞彙。
雖然風鷹弩很酷炫,但槍械也是男人不可或缺的浪漫。
旁邊的楚子航和愷撒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但心中同樣起了搞點槍支彈藥的念頭,畢竟現在他們無法隨心所欲變身使用言靈,冷兵器在接下來將要麵對的戰鬥中顯得有些過於雞肋。
路明非三人察覺到對方的視線掃來根本不帶怕的,剛才他們就已經將頭盔摘下,防止麵鏡反光暴露,此時跟個木頭人一樣杵在那兒不動就行。
鞋底與草叢的摩擦聲被公路上清理雜物的聲音掩蓋,沒有人察覺到了他的靠近。
路明非也沒閒著,他半蹲在地,小心翼翼往前挪,試圖靠著強化過的聽力捕捉組長之間的對話。
瞧見這一邊倒的戰鬥,路明非陷入了沉默。
隻是他才剛走一半,另一個的組長便大聲招呼他過去,說是找到了少主的蹤跡。
不過那組長畢竟剛被猛鬼眾陰了一波,不想放過一絲一毫的威脅,握著槍朝路明非他們藏身的地方走來。
三人默默看著關西支部的精銳將猛鬼眾全部殺死,又強製征兆了未能及時跑路的黑道們,把現場打理乾淨。
其中關西支部的某個組長在車隊中間位置靠邊的三輛摩托,卻沒在附近找到能對號入座的人,眼神不由在道路兩側的灌木叢中掃視,似乎是在尋找有人奪路而逃的痕跡。
“畢竟剛遭受過背叛,而且少主貌似受了重傷,估計也是怕暴露以後被猛鬼眾先行找上門吧。”
遺憾的是對話結束太快,他沒能聽到太多有用的信息。
“那還等什麼,趕緊去把少主接回來啊!”
交談結束,關西支部留下一輛車看守著炮灰,其餘人火急火燎趕往大阪府內,準備將離家出走的少主迎回他忠誠的蛇岐八家。
路明非眨了眨眼,一邊往回走一邊思索,聽他們的對話,貌似猛鬼眾也並未能完全掌握大阪,還有個彆幫會是效忠於蛇岐八家的。
最關鍵的信息是,繪梨衣她哥剛剛遭遇了一場背叛,導致他對蛇歧八家的人沒有半分信任,寧願拖著重傷之軀在猛鬼眾控製的地盤躲躲藏藏,也不願意向效忠家族的幫會求援。
難怪他回國後沒有第一時間尋找繪梨衣,原來是被家族裡的老家夥背刺了。
“蛇歧八家,你們真該死啊!”
此時路明非腦海中浮現出無數個關於背叛與複仇的故事,源稚生在他眼中的形象也成了一個單純無知有著清澈又愚蠢眼神的大學生。
看在繪梨衣的麵子上,以後讓老夏頭給他補補課吧,這麼大個人了不能和小孩子一樣天真,對彆人一點防備都沒有。
這般想著,他已經磨蹭到了楚子航身邊,伸手指了指還在那邊指揮著炮灰們收拾現場的關西支部成員,悄聲道:“師兄,要不咱們去演出戲?”
說著,他就湊到楚子航耳邊,悄聲將自己的劇本全盤托出,楚子航聞言沉默半晌,將正在默背著關鍵詞的愷撒拉了過來。
突然被打斷回憶的愷撒:(゜-゜)
麵露詭異笑容的路明非:()
……
“動作快點,彆磨磨蹭蹭的!”被留下來看守炮灰群的關西支部成員端著槍滿臉無奈,這些白癡人數太多,一個一個綁起來太費勁兒,所以就讓他們互相把對方捆起來。
結果這群人貌似是被一地的屍體給嚇破了膽,動作顫顫巍巍的像是得了帕金森,打個結都能把自己手指給纏進去。
就在他們一臉不耐想著能不能一梭子把人全殺了的時候,突然不遠處響起一聲略顯驚慌的呼救:
“help!plese!”
所有人的目光朝聲音來源的方向望去,隻見鬱鬱蔥蔥的灌木叢中走出一個金發碧眼的外國少年,他看上去略顯狼狽,身上灰撲撲臟兮兮,衣服有幾處明顯的破損,臉上還有一處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