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餐,顧朝夕重新去了一樓。
裴宴見她下來了,遞給她一杯水。
抿了一口,顧朝夕朝著裴宴辦公室的窗戶外麵望去。
“荊麗怎麼離開療養院呢?”
這個療養院以四合院的方式建立,看上去,隻要靠著外麵的那一麵,翻窗就可以出去。
但實際上並不是,靠著療養院外麵的那一麵,都被封了窗戶。
那個窗戶根本就沒有那麼好打開,除非能找到很結實的工具來撬開。
就算是花時間撬開了,還要想著下去了怎麼辦。
荊麗現在剛剛流產過,看上去就不是能夠做什麼很大動作的人。
如果她放火燒了療養院,要麼就是知道彆的路可以出去,要麼就是她自己沒想活著了。
“手術室會有什麼特彆的嗎?”
既然能在一樓的手術室裡麵進行一些獨特的實驗,總歸,要有辦法把這些實驗之後的東西帶出去吧。
如果是正大光明地走前麵,難免會被人看到和議論。
就算不是療養院裡麵的人,對方的街坊看見,也不是什麼好事。
療養院背後的那個人也沒蠢到這個地步吧。
兩人想著,便已經朝著羅照言的辦公室走了過去。
這間辦公室旁邊的門打開,就是那個手術室了。
現在看去,手術室的角落裡,還坐著兩具屍體。
臉色蒼白,身上被整理的很乾淨,換上了新的病號服。
胳膊上的傷口是裂開的,上麵附了一層白霜。
是趙旭和陳江,相比之前,趙旭身上能瞧見的問題是比陳江小的。
這大概是陳江之前被羅寒生掠殺的原因,不過趙旭的身上也沒好到哪裡去,一直到現在右邊眼睛都是腫的。
顧朝夕看了一眼,便將目光轉移到了彆的地方。
真不是她要說兩句的,這羅寒生研究人體,把人扔在角落的時候,就不能把人眼睛個閉上嗎?
雖然他們已經死了,但是顧朝夕看那個恐懼的眼神還是覺得有些膈應地慌。
裴宴的手顯示在操作台上敲了敲,然後又轉移到停屍櫃上麵敲了敲。
這些停屍櫃看起來並不怎麼封閉,不過這間手術室沒有屍臭味,倒是挺特彆的。
顧朝夕隨意看了一圈,轉身朝著羅寒生坐的地方走過去。
他靠在椅背上,這會兒迷迷糊糊有了點神誌,抓著自己椅子的把手把人朝上挪了挪。
抬起眼睛的時候,他看見了顧朝夕。
他似乎對顧朝夕這個人物有點印象,此時微微張了張嘴巴,嘴裡吐出幾個字來。
“你是荊嶠喜歡的那個啊。”
他畢竟是喜歡荊麗的,對荊家的幾個人還是知道一些。
就算沒有特彆了解過荊嶠,但是進入療養院之後,有聽說荊嶠喜歡一個姑娘。
還沒說幾句,羅寒生又咳出一口血來。
他慘淡地笑了笑,像是早就想到了自己的下場。
顧朝夕蹙了蹙眉,朝後挪了一步。
“你應該知道,療養院絕對有彆的出去的通道。”
“沒有,怎麼會有呢?”羅寒生搖了搖頭,笑著看顧朝夕。
擺明了知道也不會說的。
不過無所謂,他說不說,顧朝夕都會找到的,時間問題。
再說了,今天荊麗不一定能醒的過來。
羅寒生又咳了血,這一次似乎真的止不住了,嘴角不停朝外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