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也是主子,下人私底下議論主子,可不是什麼好行為。
但凡秦墨較真一點,把這件事情告訴秦老爺,這裡的幾個人都得完蛋。
不過他似乎並沒有這樣的想法,隻是眼神淩冽地掃過這一圈人,而後冷笑了一聲。
“你們最好祈禱,以後當家做主的能是秦逸,否則我絕不會讓你們好過。”
顧朝夕笑了笑,轉頭看裴宴:“小小年紀倒是知道靠自己的能力來扭轉局麵,不過好像不太行呢。”
受限於這個位麵,他一個庶子是很難翻身的。
隨著秦墨緩緩地朝著屋外走去,顧朝夕和裴宴也跟上了腳步。
也就是說,這個房間裡能給到的信息隻有這麼多了。
回頭時,裡麵的幾個女人正在慢慢的消散,那個身上有手帕的女人隻是輕輕笑著,然後轉身消失在了房間裡。
裴宴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手中的手帕隨著房屋的倒塌緩緩地消失了。
看來,手帕不是什麼絕對重要的東西了。
亦或者說,這個手帕隨著當時時間的發展就已經消失了。
“去第五個房間裡看一看吧。”
顧朝夕抬手朝著第五個房間門指了指,之前他們進去第五個房間的時候,裡麵的人事都是禁止的,他可沒忘記。
這會兒,兩人一起抬著步子朝著屋子裡麵走了進去。
先前之所以不確定房間中間站的是不是秦墨,是因為麵向依舊稍顯稚嫩,而且身上並沒有佩戴玉佩。
如今裴宴手裡拿著玉佩,兩人不過是方才踏入房間一會兒,原本站在房間中間的人就被觸發了似的。
他抬步朝著前麵走去,垂眸看著自己手裡端著的藥。
黑漆漆的藥在碗裡輕輕的晃蕩著,隨著秦墨走到床邊坐下來,床上的女人動了動身子,聲音有些嘶啞。
“秦墨,你要做什麼?”
“母親,我不過是喂你喝藥罷了,您這是說的什麼話?倒像是懷疑我?”
他低著頭看著床上的人,嘴角掛著一抹笑,伸手將女人的胳膊拉著往上抬了抬。
秦夫人不得不隨著他的動作坐了起來。
看著那碗黑漆漆的藥,便不自覺地皺了眉頭。
“府中隻有下人來伺候我,怎麼讓你一個主子來做這些。”
她側頭,目光從秦墨的臉上掠過。
顯然,秦夫人並不是很想喝秦墨端過來的這碗藥。
隻是這已經由不得她了,秦墨抬手,有些粗魯地把秦夫人的下巴鉗住,而後朝著自己這邊掰了掰,左手端著藥直接湊到她嘴邊去。
她雙手抬起來抓著秦墨的手,極力的想要反抗。
可是長久的病體已經讓她虛弱的不成樣子了,秦墨一個男子的力氣本就比她大些。
掙紮之中,那碗藥的大半還是被喝了進去。
秦墨甩了甩手,有些厭惡地看著自己手背上剛剛被抓傷的地方。
他皺著眉頭站起來,隨手將手裡的碗朝著旁邊的地上扔了過去。
秦夫人趴在床邊劇烈地咳嗽著,本想將喝下去的東西吐出來,可不過片刻的功夫,就開始止不住地渾身發顫。
“你給我喝了什麼?”
秦墨冷眼瞧著,居高臨下。
“你給我娘喝的什麼,我給你喝的便是什麼,母親,你知道的。”(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