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除幾個位置對稱的燭台,顧朝夕乾脆從位置不對稱的地方開始看。
左手邊的第一個不對稱的燭台位置,她站在旁邊,燭台的高度大概是她的脖子這裡。
上麵的蠟燭現在剩的並不多了,按照之前到現在的長度消耗,這個蠟燭隻能再撐兩個小時。
也就是說,如果兩個小時後她還沒有找到出去的路,那麼所有的蠟燭都會熄滅。
意味著,她可能很難有機會帶著裴宴出去了。
想到這裡,她開始觀察自己麵前的這個燭台來。
整個燭台主要是青銅器,上麵雕刻著比較複雜的花紋,因為落了灰,上麵蒙著一層,不太能看的清。
燭台是被嵌在牆壁裡麵的,鑲嵌的位置大概是因為很久沒有被動過,上麵覆了一層青苔。
顧朝夕抬手蹭了一下,從上麵刮下來薄薄的一層。
她搓了搓手指,須臾,忽然抬起手將整個燭台朝上推了一下。
“哢吧!”
像是鎖扣歸位被扣上的聲音,顧朝夕放下手。
一陣很悶的聲音從牆壁的後麵傳來,眼前的燭台晃動了兩下,緩緩朝著上麵抬了一些,然後定格不動了。
她皺了眉,轉頭朝著另外一個不對稱的燭台走去。
和剛剛一樣,將整個燭台朝上推了一下。
同樣的“哢吧”聲響起,然後,就聽見了鎖扣歸位的聲音。
從圍繞著外圍牆壁的走廊上一直繞到另一邊,將剩下的兩個不對稱燭台也用同樣的方式推上去。
而後,隨著腳下的動蕩,整個地麵似乎都在顫動。
她扶著牆麵單膝跪下,這才保證了自己的身體平穩。
隻是,中間的溝壑裡,水銀的高度似乎在上升!
這讓顧朝夕一瞬間就緊張了起來,立刻起身想要朝著中間去。
可劇烈地晃動讓她沒能穩住身形,朝後麵跌下,倒在了地上。
晃動在逐漸地平靜下來,溝壑中的水銀並沒有因此漫上來,相反,正在一點一點地下降,而溝壑也在合攏。
隻是,相應的,原本洞口的位置,坍塌的更為嚴重了。
那些原本堆積在上麵的大石塊,因為地麵的晃動紛紛朝著
不多時,就又露出一個口子來。
顧朝夕顧不得多想,起身趕到裴宴的旁邊,將他從地上扶了起來。
兩邊如今沒了溝壑,完全可以互通。
走時她又朝著後麵看了一眼,那洞口出,正在逐漸往
速度之快,不過就是顧朝夕一眼的功夫,地麵就隨著跌落下去。
糟了!
她在心裡喊了一聲,立刻扶著裴宴往通道的地方走。
隻是,終究還是慢了一步,感受到腳底落空的一瞬間,顧朝夕將裴宴朝著前麵退去。
那裡就是通道了,不會坍塌的。
身體的失重感幾乎是讓她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可隨後,整個人懸在了空中,手腕上一股力道將她扯住了。
她睜開眼,眼前是裴宴緊緊皺著眉頭的模樣。
他的左手撐在地麵上,右手垂下死死的抓著她的手腕,臉上的蒼白又多了一分。
頭疼的症狀並沒有減輕,隻是那一瞬間,他就像是感知到了顧朝夕的危險,強迫自己硬生生從那片虛無中闖了出來。
“朝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