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朝夕對於這一點還是保持懷疑的，如果科韋洛真的是記錄人員，被實驗者是他的女朋友。
他怎麼可能完全的無動於衷呢？
在最底下的時候，有一句話是這樣寫的。
“也許實驗是成功的，又或許是失敗的。”
“總之，負責人決定停止該藥的繼續研發。”
到這裡，就沒有了。
顧朝夕拿著那幾張記錄反複觀看，上麵記錄了參與實驗的人員，以及每個人的簽名。
她前後對比了科韋洛的簽名，兩個位置的簽名是一致的。
可是，他會放任自己的愛人這麼慘死在實驗之中嗎，而且還是在他本身知道這個實驗危害的基礎之下。
會不會當時，有什麼事情使得科韋洛必須麵對自己愛人的死亡。
她正在思考著，裴宴的手卻突然伸了過來，把她麵前的那張記錄拿走了。
“嗯？”
她有些詫異，朝著裴宴轉過頭去。
裴宴的手裡還拿著另外一份記錄，是第四區本身的。
上麵科韋洛的簽名，和那份老舊記錄上麵的簽名，有細微的區彆。
裴宴將兩張記錄簽名位置一上一下地放在一起，隨後抬眼看過來。
“看出區彆了嗎？”
“什麼區彆？”沈藍不太明白，她覺得這兩個簽名沒有什麼區彆啊，比劃偏向的習慣都是一樣的。
顧朝夕看了兩眼，卻還是明白裴宴說的什麼意思了。
“兩個簽名最後一個筆畫。”
“對。”裴宴點頭。
這兩個簽名，縱然前麵都是一樣的，卻在最後一個筆畫的時候，有小小的區彆。
實驗記錄上麵的那個簽名，最後一筆的重點是在筆畫最後的部分用的力，而第四區的簽名，最後一筆的重點是落筆剛開始的時候，後麵的一點完全是力道自然而來帶過去的。
也就是說，簽到最後的重點不同，人的心態也是不一樣的。
前者有一種我不想簽，但是不得不簽的感覺。
所以最後落筆的時候，才會顯得很重的結束。
但是第四區的簽名，此時他已經是負責人了，所以前麵是輕鬆的。
畢竟那些實驗中的人和他本人都沒有太大的關係，因為沒有什麼心理負擔。
也就是說，當時一定是有什麼事情，讓科韋洛雖然抗拒，但是也無法抵抗。
“這樣的話，我們就需要找一個當時也在實驗中的人，或者知道這場實驗的人。”
顧朝夕說著，抬手摸了摸耳朵。
實驗人員的那些名字，很可能現在都已經不在這個實驗室了。
找知情人的話，應該沒有那麼容易吧？
她這麼想著，剛想說什麼，卻聽薇爾莉特開了口。
“或許，羅格爾是知情人。”
目前為止，並沒有任何資料顯示羅格爾究竟是什麼時候參與到德謨希的。
但是顯然，他本身知道德謨希的很多事情。
而且，彆忘了，他也是如今的嫌疑之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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