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裴宴!”
她喊了一聲,眼裡帶著祈求。
這屋子裡實在是太黑了,她不想進去。
早年間的人窗簾都又重又厚遮的死死的,都不考慮一下怕黑人士的嗎?
她索性半個身子都靠在牆上,隻是把目光放在裴宴的身上。
他這人吧,也不太喜歡強人所難。
再說了,顧朝夕是個女孩子。
略微思索一下,裴宴就踏進了房間。
也不知道是放了些什麼,他走的磕磕絆絆。
努力辨認黑暗中的東西,也隻能借著門口照進來的光看個大概輪廓罷了。
好不容易避開這一切走到窗邊,裴宴一手抬起來捂住嘴巴,另一隻手大力地抓住窗簾朝著旁邊掀去。
一束束光雀躍地從窗外跳進來,房間頃刻間就變得明亮。
顧朝夕愣了愣,抬著手摸了下鼻子。
房間裡倒著幾個書架,引入眼簾的幾乎全是四散的紅綠色書皮。
“看樣子,這是她自己的小書房吧?”
房間的右側是靠牆的兩個單人沙發,中間夾著一張迷你的小桌,此時桌上還遺留著一套白色的杯盞。
裴宴抬腳落在空餘的位置,彎腰從地上撿起一本離自己最近的書。
拿起來翻了翻,是一本厚重的經濟學類書籍。
“嚴謹一點,這或許是她上課的地方。”
比起這些,裴宴覺得她臥室裡的那些,才是女人平時真正喜歡的。
“無所謂吧。”
顧朝夕還是走了進去,儘管這個房間過於雜亂。
她在地上一堆書裡翻了又翻,也沒瞧見什麼過於特彆的。
倒是有一本講美學的書裡麵,夾著一片早已枯敗的銀杏葉。
銀杏葉夾在書裡的時間太長,現在就像是紙一樣薄,仿佛她稍稍用力就會立刻碎成粉末。
隻是看了看,她把這本書合上,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地上。
裴宴踩著空又走回門這邊,看著一地狼藉有些頭疼“我們總不能把每本書都翻一遍。”
“啊?”
她起身,眉尖輕微上挑“其實我並不覺得這裡會有什麼。”
從看見滿地狼藉的時候,她就這麼想了。
聞聲,裴宴也是有些好氣又好笑,擺了擺手,他直接往著最後一間房間走過去。
看著毫不留情的裴宴,顧朝夕暗自癟了癟嘴。
她再次看了看房間裡四散的書和倒塌的書架,抬手抓了下腦袋,歎了口氣跳著腳跑了出去。
裴宴此時已經打開了第五間房門。
“房間啊。”
他感歎了一句,顧朝夕直接湊了過去。
半掀開的窗簾被繩子束了起來,隻有半扇窗透著光。
幾乎是和女人臥室相同的布置,左側中間放著一張圓形的床,隻不過衣櫃的位置變成了兩張單人沙發。
朝右邊看去,書架上空空如也。
頭頂的吊燈和女人臥室的比起來,也相對簡單了一些。
床的左側床頭有一張小木桌,上麵放著一本紮起來的牛皮手冊。
裴宴走過去,小木桌前麵的地毯上,靜靜地躺著一隻鋼筆。
伸手撿起來,順手把牛皮手冊也給拿上了。
若不是這房裡蒙的灰塵太多,裴宴都想直接在床邊坐下了。
但是為了避免撲一臉的灰塵,想想也就算了。
兩人退出房間站在走廊裡,索性靠著落地窗坐下。
“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