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上課時間,除了寫作業就是在打瞌睡。
沈安國和昨天一樣,又是耷拉著腦袋在打瞌睡。
他眼下有一片烏青,看上去,是沒有睡好。
顧朝夕蹲在他前麵的講台上看了好一會兒,挪開視線,朝著他放課桌上的書本看去。
好一些書本他似乎都沒有用過,側麵看都是嶄新的。
唯有一直被他攤開的那本練習冊,看上去倒是被用了不少次。
她抬手把練習冊抽出來,隨意翻了幾頁,上麵除了被謄抄寫出來的作業題,什麼都沒有了。
昨天教導主任來這間教室的時候,已經拿走了桌上放著的教案,現如今,桌上隻剩下一些亂七八糟的紙張。
裴宴在裡麵翻找了好一會兒,抽出一張手寫的課表來。
看上去,大概是學生自己寫的,筆跡看上去有些稚嫩。
他把手指放上去,從上往下細細地瞧著。
二年一班倒真的有一節鋼琴課,是在周三的下午。
修長的指節有一塔沒一搭地敲著剛剛手指按著的位置,好一會兒,直到顧朝夕抬手扯了扯他的袖子。
“裴宴,你說,他們半夜真的在宿舍嗎?”
沈安國身上有淡淡的煙草味,聞上去,就像是那種歌舞廳裡混雜的味道。
她總覺得,這三個男生不會乖乖地待在學校。
“他們出沒出去不知道,但我們沒辦法出去。”
強行出學校,很有可能就被位麵給抹殺掉,不能冒險。
“你們來看看這個!”
秦微蹲在周建國的座位旁邊,手裡拿著一個護身符一樣的東西,朝著他們招了招手。
她剛剛從周建國的抽屜裡麵搜羅出來的。
他的抽屜亂的要命,也難為秦微還能從他抽屜裡掏出一個護身符來。
隻不過
“是有什麼特彆的嗎?”
“你猜一猜?”
聽到顧朝夕這麼問了,秦微的第一反應就是把附身符攥在了手心。
她麵上輕笑著,眼裡有戲謔。
顧朝搖了一下頭,已經大致知道了。
“是不是和周建仁有關?”
“答對了!”
她伸出手來攤開,掌心裡躺著一枚紅色的附身符。
一個小小的刺繡錦囊,看上去已經有些陳舊,上麵白色絲線秀出來的字和花都已經不怎麼明亮了。
“他們還真的有點關係。”
沈希忍不住感歎了一聲。
顧朝夕從秦微手裡把錦囊拿過來,抽著上麵的繩子打開,裡麵裝了兩小塊玉。
圓形的要玉石,上麵似乎還刻著字。
她把裡麵的東西倒出來放在手心,秦微也從地上站了起來。
兩塊清透的玉,上麵刻著的字,一個是周建國,一個是周建仁。
“其實現在有兩種猜想,一種,周建仁和周建國是情侶的關係,另一種,周建仁和周建國都是周家人。”
目前來看,隻能得出這樣的結論。
顧朝夕拿著玉起來看了看,嘴角一點點笑意。
“不過呢,裴宴說的兩種可能,我更偏向於前者。”
周子言也湊著腦袋往前看著,隻是這兩塊刻上了名字的玉,似乎沒有什麼其他特彆的地方。
“為什麼會是情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