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教室,每個人懷裡都是一挪文件夾。
反正隻要上課時間不隨意遲到早退,就沒有任何問題。
乾脆的,幾個人把桌子拚在了一起,所有的相關文件夾全部都放在了桌上。
“隻要裡麵包含三個男生名字的,都挑出來。”
“還有,周建仁、周唯一、沈湘之,這三個名字的也全部挑出來。”
裴宴說完,就坐下來開始看文件夾。
顧朝夕捏著手裡的這一份,心裡有些不知味。
她其實能感覺到周建仁那種強烈的不甘情緒,也大概能想到是怎樣的絕望。
可他們的每一次探索真相,都相當於在周建仁殘破的靈魂上插上一把刀。
她翻開手裡的文件夾,如同沈希所說,這份文件夾看上去空蕩蕩的。
除了兩頁學校的官方文件,上麵就是附帶的當時那份自我檢討。
檢討上麵的字已經模糊不清,顯然位麵認為這個東西對於事件整體而言,沒什麼影響力。
她將那兩頁紙拿起來仔細看著,上麵說的是對周唯一的處罰。
關於事件的起因,上麵並沒有標注。
隻是寫著,夜晚在巡邏的時候,值班老師碰到了正準備翻牆外出的周唯一。
或許是技術不精,她的腰間站著一點點血漬,臉色有些蒼白。
老師勒令周唯一下來,詢問她是不是企圖逃學。
對於這個說法,她自己是承認的。
儘管對於腰間血跡沒有什麼標注,但顧朝夕下意識覺得,那個血跡不是周建仁自己的。
她是在逃學的途中,還是在返校的時候意外被抓,不得而知。
總之,這件事最終就以周唯一在全校麵前做檢討結束了。
顧朝夕朝後靠了靠,整個人倚在椅背上。
周唯一。
她的指尖下意識地點了點桌麵,抿著唇垂眸。
為什麼用周唯一這個身份領罰呢,是因為沈湘之當時不在學校?
按理說,完全沒必要給自己的新身份帶來汙點。
更何況,如果是被完全囚在沈家,她又是怎麼出來的呢?
“這個!”
周子言突然發出聲音,手裡捏著一張紙舉了起來。
顧朝夕被他的聲音換回神,轉頭朝著周子言看過去。
那張紙被他放了下來,上麵是手寫記錄。
“這個是我剛在這個文件夾裡麵找到的。”
他把文件夾也朝著前麵推了一些。
顧朝夕撇了一眼,瞧見上麵的字,關於轉校生違反校紀說明。
“沒有正經的記錄在冊。”
裴宴隻是這樣說了一句,伸手把周子言放下的紙拿了過來。
他本來就坐在顧朝夕的旁邊,看的時候順便也朝著顧朝夕這邊傾斜了一些。
她沒客氣,坐直身體往前湊了些。
裴宴剛剛那樣說也是有道理的,畢竟,這份文件從裡到外都是手寫,而且也沒有加蓋任何的公章。
看上去,雖然是記錄了,但是礙於某種原因並沒有給三個人什麼實質性的處罰。
恍惚間,顧朝夕又想起了那位試圖改革女校的校長。
回了神,她仔細瞧著紙上麵寫的內容。
周建國,沈安國,齊濤,三個人由於不遵守校規校紀,回家反省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