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故事中有傳聞,當你用死人的血抹在脖子上,就意味著你的靈魂被分離成了兩半。
即你的身體雖然還活著,但是你的靈魂已經逝去。
這是一種迷惑鬼魂的方法,可以幫助活人短暫地逃離鬼魂的迫害。
但是這個方法隻在你塗抹血跡之後的十二個時辰之內有效。
其實顧朝夕在抹血的時候,並不是很確定這個方法是否一定奏效。
不過呢,上樓之後看見這個女人被懸掛在房梁上麵的時候,她就確定這個方法一定是奏效的了。
因為死亡的方式。
死人的血抹在脖子上就像是一個人在脖子上被劃了一刀,又像是脖子被什麼東西勒出來的印記,正好很符合這個女人死去的方式。
“你!”女人見傷不了顧朝夕,一時氣憤,整個衣服和頭發都飛舞起來了。
她眨了眨眼,抬手抓了一下紅嫁衣“喂,要不要和我講講你的故事?”
反正現在一時半會兒也出不去這個幻境,不如聽人講講故事啊。
這副完全不按照套路走的方式,讓眼前的女人頓時熄了火,兩眼清澈地看著顧朝夕。
她撇了撇頭,不是很想和女人對視。
那雙眼珠子都快從眼眶裡麵掉出來了,看著多少是有點生理不適的。
為了防止自己做出什麼反胃的舉動,還是不看她比較好。
“你是紀澤的四姨太嗎?”
顧朝夕率先發問了,女人似乎陷入了長久的思索,站在原地沒有進行回答。
她指尖上麵的血滴答滴答地朝著下麵落下來,在地上濺起一個一個的小血花。
“是啊,我是,我跟他,青梅竹馬。”
青梅竹馬?哦,這還是第一次聽說呢。
顧朝夕點了點頭,饒有興致地靠在牆上,眨了眨眼,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坐下聊唄,你站著我挺有壓力的。”
女人愣了半晌,還是聽從她的話在旁邊坐了下來。
隻是剛剛坐下來,手上的鮮血就把床單給蹭臟了。
“咦。”顧朝夕往旁邊挪了挪,害怕血過來蹭到自己,有些嫌棄地撇了一眼“你能不能控製一下自己?”
“對不起。”女人低頭,把雙手揣在身前。
隨後,她開始緩緩講述自己的故事。
她和紀澤,的確是青梅竹馬,隻是一開始,兩個人並沒有在一起。
紀澤從軍很早,從一個小隊長一直做到大將軍,花了他很長的時間。
原先的時候,女人的父親並不同意女人和紀澤在一起,覺得,紀澤身家太低,配不上。
直到很後來的時候,紀澤成為了將軍,女人的父親又想去攀附。
那時候的紀澤已經有了正房太太和二姨太。
女人雖然對紀澤有情,但是不想和彆人去分享,也不想成為父親攀附紀澤的工具,於是選擇了離開這個城市。
後來聽說為了攀附紀澤,父親隨便找了一個人妄圖去頂替自己,但是被紀澤狠狠地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