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積雪裡麵凍了很久,卡西亞看見那三人臉色發青,生命已經處危險地步了。網隻有一個人是認識的麵孔,其中一名女性正是當初他來到火山基地時看到的那名狙擊手。
“難道兩者出自同一個家族?”卡西亞想,這樣再次審視兩人的時候,也越發覺得兩人的相貌有一些接近的味道。其他兩人是陌生的麵孔,是誰對卡西亞來說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在雪崩中沒能保護好自己,也不能自己從積雪中爬出來,由此影射出來的實力對卡西亞來說,確實照不成什麼大的威脅。
注意力還是放在那名狙擊手身上。對方現在又將目光放在了雪峰缺口處,那裡的戰鬥很熱鬨,聲音擴散得很開闊,火焰和煙霧在那裡騰騰升起。
短時間內不會有明確的結果。卡西亞想,耐心待在原地,仔細尋找麵前那名狙擊手露出的破綻。
或許已經知道身後有什麼東西隱藏著,狙擊手自身也變謹慎起來。和卡西亞的狀況一樣,珊爾娜從積雪中爬出來浪費的力氣遠比卡西亞要大很多。全身都有酸痛的感覺,隻想著找一個安靜的地方躺下去好好休息。但周圍的環境卻沒有給她機會。即使雪雲已經消失,溫度回升,環境狀況依舊不是很樂觀。
珊爾娜蹲下身體,對著雪地上躺著的三人就是幾巴掌。沒有反應,三人都陷入昏迷中。
“麻煩的事情。”她歎了口氣,“特彆還是現在這個時候。”
不知道什麼時候,身後跟著了不好的東西。但受到體力的影響,珊爾娜的感知範圍,以及敏銳度都下降了很多。並未得出確定的結論,但是她知道,當自己有疑惑產生的時候,往往不需要去確認,就已經可以得出肯定的結果來了。
輕柔地幫助昏迷的三人揉著身體上的主要節點,讓已經僵硬的身體肌肉,以及那些就要被身體廢棄的血管重新找回活力。好像在修理破舊的機器,珊爾娜認為自己現在就是在做這樣的工作。
她很討厭的工作,即便對方是自己的妹妹,同出一個家族,身上流著有一半相似的血液。還是覺得麻煩。她渴望自己身邊所有的事情都能像工廠裡的流水線那般,順順利利地完成。不用自己去提醒什麼,因為控製用的差分機或是分析機裡麵,各種程式早已經設定好了。
可是直到現在,直至眼下,還是不能如願。她又想起以前練習狙擊槍的時候,那群在同伴屍體上一直盤旋,嘰嘰喳喳叫著不離開的小鳥來。她覺得自己現在就是那群小鳥中的一隻,雖然躺著的三人還沒有死去。
為什麼一直想到這件事情上去?珊爾娜不理解。或許是情景相似,在腦袋裡自然而然對上了。但並不是一件好事情,她自言自語說。因為黃昏下聽膩了那群鳥的叫聲,它們總是學不會,明明知道這裡有危險,卻還是每一次都會在同一個時間停歇在同一個地方。最後那群鳥全部被珊爾娜打死了,屍體被她收集了起來,集中丟進了垃圾焚化爐裡麵燒成了黑灰,什麼都沒有留下。不久後,另外一群鳥飛來了、、、
珊爾娜加大手中的力度,她想讓三人儘快醒來。飛空艇那裡留下的人好像隻剩下這一次的老師與監察員,當然還有一眾機組人員。但敵人的飛空艇肯定是有備而來。
“之間明明有著協議,為什麼大家就那麼喜歡去打破訂好的規則?”珊爾娜聽著爆炸聲,兩者間的熱度好像又一次升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