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身前癱軟的幼龍,卡西亞心中諸多的疑問這時都打落在肚子裡。擁有簡單交流的智力,但想要問出什麼來,他已不抱幻想。幼年體還需要學習,才能知道些東西,這和人類很像。
“那蘇卡琉斯的情況又該如何為解釋?”卡西亞一麵仔細觀察幼龍,將一些特征記下,一麵思考。根據從軍部學校得來的資料,蘇卡琉斯就是帝國千年前用重列拉回馬諾馬的兩頭幼龍之一。情況應當和這頭幼龍一般,出生後開始就在軍隊的圍剿中不斷戰鬥逃跑,根本沒有任何學習的手段和時間。就算因為早期的腦白質切除手術有些瑕疵,在未將它的大腦白質完全切除的情況下,使得蘇卡琉斯以生存本能進化出第二大腦,並在千年時間內學會了以精神入侵人類的超級分析機獲取想要的東西,但知道的應當是關於人類的知識才對。
而從當初的夢境來看,蘇卡琉斯更像是一頭非常標準的龍類,有一些人類的影子在其中,並不多。
“還是想不通。”感歎聲中,隨著接觸的東西越來越多,卡西亞感覺蘇卡琉斯的那番話便越發不可相信了。兩種方法一樣如此,至少卡西亞當時是真的以為作用就隻有蘇卡琉斯說的那樣。現在重新思考,變化卻是潛移默化的。如同人類本身在一個文化各異的地域呆得久了,口音上、行為上、禮儀上等等,都會發生察覺不到的變化來。
“除了代號,你還知道其他什麼嗎?”將重心放在身前,卡西亞途中給阿托環發去聯係,告知了現在自己正在返回途中,讓他們安心離開,回去馬諾馬即可。他還要停留在這裡,火山無人區還有很多重要的東西需要拿回來。
幼龍的眼神裡透露出疑惑,聽不懂卡西亞的問題,又再度將數字重複一遍,並加了一句“肚子餓。”
“數字、、、代號有什麼含義,代表著什麼?”卡西亞感覺與幼龍交談比他和自己的妹妹莉莉婭說話還要累。
“我是第個產下的龍蛋。”幼龍露出嚴肅,涉及到這串數值,眼神便變得完全不一樣,“要去最近的斯威特斯加湖那裡彙合!”
突然想到重要的事,幼龍掙紮,腦袋抬起望著一個方向,似在感受什麼。幾秒後,力量耗儘讓他又重重的癱軟在枯葉上,這次連張開嘴巴的力氣也沒有了。
“斯威特斯加湖?”卡西亞暗暗記下這個名字,“極限地域中的地名嗎?還是說,這個地方早已不存在了?”幼龍的樣子表現得很焦急,出現在他腦袋裡的命令使得身體本能想要朝著某個地域趕過去,但沒有任何指引,潛意識中,好像會有類似信標樣的感覺來給它指路的。
“不用過去了,以後去也行,這是新的、、、、嗯,指示,四五年之內過去都算數。”卡西亞想了想,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表述自己的語言,最後隻得用以前騙妹妹的方式來表達。在小城的時候,每當妹妹看到想要的東西,卡西亞總會這樣許下可能永遠都不能兌現的承諾來。
起到了一點效果,幼龍似乎變得安心了些,重回力氣後,它重新張開了嘴巴。身上傷勢恢複得很緩慢,薄膜包裹的傷口尚看不到任何愈合的跡象。
“就這樣離開?”卡西亞關掉氣動劍,被當做同類後,隻要足夠小心,即使有六七歲的智力,他也認為這頭幼龍並不可能對自己照成傷害。在夢境中,無論是蘇卡琉斯,還是那頭未知的巨大龍類,都讓卡西亞認為龍類與人類間的關係不會怎麼友好。但眼前這頭幼龍、、、卡西亞不好評價。
想要從口中套出更多的東西,並且若是可能,或許在以後還能成為一個能在有限條件下無限再生的龍血汲取源。卡西亞決定在怎麼裡稍作停留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