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世界呆著久了,就覺著他人的話沒有那麼真實。但科爾克瓦在曆來的狩獵任務中也認識到,自己與彆人確實存在著很大不同。即使有時候遇到同樣為靠著類第二類生物作為媒介成為奇異者的人,還是與他們依舊有不少的差彆。
莫妮卡注射的藥劑很快生出效用,科爾克瓦的呼吸明顯在此刻變得急促了很多。持續一段時間恢複正常後,科爾克瓦才小心地與麵前的伸縮板“互動”幾下,一切正常後這才放下心。
“沒事了,至少是近幾個小時內。”他鬆了一口氣。一直都清楚自己失控時的狀態,很多次都是在實驗室中,研究人員有準備地誘發自己身上“電感現象”的失控。隻是每次都會突發各種與往常不同的小狀況。總結來說,全是不好的體驗,並且無論是對周圍的人或物,還是對自己,都是不友好的危險源頭。
拿起地圖,科爾克瓦好好想了想,指出另外一條線路,讓莫妮卡和其他車輛上的隊長們參考,“莫妮卡你和通訊的人員花時間儘快整理各隊伍間的信息,這場雷雨天氣對誰來說都是信號,燈光組織的隊伍,雷狼部落的隊伍都會出現新動作。若是跟不上他們,我們就隻能直接介入進去,成為第三方勢力了。”
看了眼地圖,莫妮卡明白過來科爾克瓦的猜想,“馬上去做,兩三個小時後就會有結果了。”
“對了,另外讓其他小隊說明一下,他們那邊遇到過這種人沒有。就是襲擊雷狼部落裝甲車隊的這種人,若是每個隊伍後麵都有,那就沒什麼特殊性了。但如果隻有我們碰到,就有必要緊跟這支隊伍,看看真正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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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雨夜中開著車,暴雨這時還沒有成型,但欠缺的隻是在醞釀力量的狂風。大雨點交織成了網狀,更像是一片從夜空倒垂而下的瀑布,砸在禮車上麵如同小顆粒冰雹,“劈劈啪啪”的聲音一路便隨著卡西亞。雨刮器有些忙不過來,前窗玻璃上全是彙集成流的雨水。試過打開前車燈,隻能看見灰蒙蒙一片,視線不過十來米距離,已經失去它應有的效果。
對聲波脈衝的影響不是很大,自然聲音的乾擾訓練卡西亞一直在進行,此刻展現出效果。
“汀娜他們的速度必定會受到影響,能見度的降低會讓他們降低速度來前進。身後敵人不知道是什麼情況,裝甲車的車燈都是探照式,暴雨天正好展現出它們的效用。”痕跡被雨水衝刷乾淨是好事,但實際情況還要看各隊伍怎麼去利用。
隻不到一個多小時,安靜開著車的卡西亞突然吐出一口氣。此刻半徑範圍在三千米的聲波脈衝邊緣,汀娜他們末尾的幾輛禮車出現。將範圍擴展到極限,車隊一半左右的禮車都被卡西亞觀察到。
速度比卡西亞想象的還要慢上很多,最開始估計自己會在兩三個小時後才能見到,可這時不過是出發後一個小時多一點。看得出來車隊的小心,暴雨和陰雲下的黑夜讓周圍在他們眼裡都是一片相同顏色的未知。車輛衝進荒野中對一群手術者們都是小事情,隻是禮車若是報廢掉,接下來的問題就會變得麻煩點。畢竟此刻平坦的道路地麵都能在這場暴雨中出現積水情況,沒有卡西亞一樣的體重,也不能在行駛中幫助車輛太多。
降低速度的卡西亞安靜跟在車隊後麵,將兩者間的距離拉近至兩千米後,禮車速度變得均勻。雷聲伴隨著閃電不時在遠處炸響,白光讓卡西亞駕駛的禮車顯現出黑色車身。
卡西亞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剛才想得有些多了,這會兒看著外麵連通天空與地麵的閃電,便總想到當初與駕駛戰甲的奧維利亞戰鬥時的場景來。身體中生出一種興奮感,不算方法的方法這時轉變成了其他東西,在身體中蠢蠢欲動。很想這時就去找一處高地方,站在下麵嘗試嘗試。
但知道結果肯定是自己被閃電一下子劈死,不會有其他結果。可想到第一次出現那極有可能是生物電感應力場的情景,卡西亞就感覺自己是早就接觸到了正在思考中的東西,隻不過因為沒有對自己進行徹底研究的方法與設施,導致很多事情都不能得到正確引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