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通訊中的怒吼變成電子雜音,通訊員非常慌亂,這種情況他從來沒有見過。愣在通訊機器旁邊數秒,渾身震動下,他才驚醒,跑出了通訊室,去找自己的上級人員。
同一時間,卡西亞原路返回,去到那片屍體旁,聲波脈衝再度確定所有人都在腦袋上補了一槍後,這才撿起一把火銃,順著伊莎他們的痕跡追擊過去。
現在唯一的好消息是敵人隊長死亡前叫回了所有人,不知道是否有用,但給予伊莎他們活下去的機會將更加多一些。希望時間來得急,此刻的卡西亞隻能這般想,當時敵人分出三十人組成一個小隊從側麵追擊,的確是他沒有思考在內的情況。
而現在的自己有自責的心情在,也是因為雖才和伊莎與托因比兩人相遇不久,作為才去到組織新部門的新人,相識不過數天時間,但兩人給予了自己很多照顧。這讓卡西亞有很舒適的感覺,即便對自己來說那些關照完全沒有作用,隻是很多事情從來都是看態度與過程,而不是既定的結果。
可身份和特征讓卡西亞必須放過那三十人,否則對伊莎他們來說便失去了唯一的機會。
不久前敵人自己斬斷手臂,瞬間將身體上的全部羽翼激射出來,那會兒危險信號直接衝破了卡西亞自我設定的閾值。若是沒有鱗化狀態,卡西亞認真模擬過,自己大概不會死亡,但也不會有任何後續。
“終究,鱗化作為自己最強的手段,已經開始漸漸顯露疲軟。”卡西亞在奔行中自語。當然,所謂“疲軟”不是強度上達不到要求。而正是鱗化狀態下的卡西亞自身完全能以怪物自居,導致與普通狀態下的他出現了嚴重的脫節感。
很多問題變成普通狀態的他解決起來很困難,但在鱗化狀態下又顯得過於輕鬆簡單。不應該這樣,中間得有過渡階段,卡西亞認為這般之下,應對很多情況就會更加從容。至少鱗化可以作為自己真正的底牌,且也能漸漸擺脫依附在自己身上的標簽。
不過,此次的收獲也很多。籠統來說,如今自己在一眾家族勢力精英中的定位變得清晰。另外,手術開發能力顯得越發欠缺。與聲音相關能力的弊端越來越明顯。聲波脈衝與相應的攻擊手段在小國內部給了卡西亞幾乎全知全能的感覺,都是因為小國資源和知識普及程度上的不完整。麵對巨型國家中的精英,在知識儲備和認知全麵增強的情況下,聲波在戰鬥中被發現似乎也成為單純的時間問題了。
卡西亞一時間有了新的方向,這一次鋪開感知進行戰鬥,除開範圍小了太多外,其他方麵都要比之聲波脈衝強上幾層。另外血液毒性化裡,敵人羽翼中帶著的劇毒也刺激它們做出了改變。
“這方麵是否可以加以利用?”突然間的想法使得卡西亞看到某種可能,“利用高頻聲波的衝擊與急速震動,液態金屬樣的血液也能瞬間變成霧狀,並彌漫開一個可觀的範圍。製造一片劇毒血霧,不需要呼吸,隻要接觸皮膚便能造成致命威脅。唯一的難題在血液的量上。”
倒不是擔心血液不夠多,任何一個二階段往上的手術者都是一部移動造血機器,隻要時間和營養跟上,也要有人願意收購血液。卡西亞想實際情況若是如此,手術者群體中的紛爭大概會減少一半來吧。大家都呆在家裡鍛煉身體,補充基礎的食物和必要營養,僅靠賣血就能活出自己想要的樣子了。
不久後,聲波脈衝裡監測到了行動方向與自己相反的敵人小隊伍。卡西亞選擇略過他們,相安無事地各自趕往自己想要去的地方。
從戰鬥地點奔行了約有二十幾千米遠後,伊莎他們的第一處戰鬥位置出現了。匆忙的痕跡,古樹邊一些滴落乾結的鮮血說明伊莎他們在這裡休息過短暫時間。有三具敵人的屍體,剩下的,卻是卡西亞需仔細查找才能發現的焦黑屍體塊。應該是那兩米名普通成員。一人的?或者是兩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