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蘇曼擺擺手,她跟在兩者身後,走過一段甬道般的山洞,直到去到一處融化而出的寬敞內部空間當中,臉上的思考神色也未消失。
血液樣本是前幾天去到聯盟少部分成員的手中,伴隨血液樣本抵達的,還有一份代表極度嚴肅的保密協議,其上有明確的要求,關於去到手上的血液樣本,其氣味、形態與顏色等等信息,對於個人而言是機密,對於其他人,同樣如此。
不過在聯盟極少數的一部分人當中,此協議不產生效用。希爾達與斯特丹洛斯校長就在這少部分人的行列當中。正因為如此,他們才會在見麵時詢問一些問題。而按照協議的要求,接觸汙染之後,得到的效果、對自身的影響、以及變化,也都屬於機密的範疇。
在最開始,也即是他們接收到那一個裝有血液樣本的合金手提箱子,沒有打開前,都對這一份協議帶著諸多看法,以及好奇。接觸汙染的計劃開始前,他們並不知道會有這樣一份協議。是麥格裡臨時添加進計劃當中的產物,雖然尚不明白其用意。
隻是,當他們多少按照協議的規定,各自單獨打開合金手提箱時,所有疑問與好奇都在一瞬間得到解答,且再也沒有其他問題。
當看見濃鬱的灰白色霧氣直接從箱子中滿溢而出,躺在其中的血液樣本特質玻璃管子散發彆樣氣息,乃至血液的顏色都因此改變不少,帶上近乎妖異刺眼的熒光時,他們多少明白了協議的用意——
每一個人的血液樣本裡,汙染的程度並不一樣,甚至還帶有其他東西,導致受汙染侵蝕後的變化也會有所不同吧。
帶著這樣的思考,對於汙染的主動接觸,首先篩選而出的聯盟成員都在不同的時間及地點,拿起了自己的血液樣本管子,將其中的血液吸收,並按照提前說明的接觸方式,開始人為培養,並依靠精神意誌去控製。
在這處山脈地域,希爾達和斯特丹洛斯校長兩人,於數日前就完成汙染的初步接觸與吸收。此刻,主動培養的汙染的確遍布全身,並帶有一種想要主動與自身融合的趨勢在。但這種趨勢都被兩者拒絕,因為雖然還隻是一種趨勢,但也隱隱有意識般的前兆,這讓兩者多少擔心。他們想要等待佩金茲和卡西亞順利抵達周圍之後,再繼續下一步。
而在接觸、吸收汙染的這數天時間,他們也同時感受汙染帶來的實質性變化,並以此作為依據,合理化地猜想敵人的當前狀況。
希爾達和斯特丹洛斯校長非常清楚,第一次偽造燈光已在火焰聯盟綻放,作為合作者的諾威薩斯和利蒂希婭,近段時間必定會有頻繁的信息交換,以便為可能出現的第二次偽造燈光做好準備。
在遠海共同國處,諾威薩斯本身就有想要阻止第二次偽造燈光再度出現的目的。
對六階段生命本身,偽造燈光暫且不能造成致命性威脅。可致使重傷,離開戰場進行修養卻可以做到。此外,六階段之下的手術者,作為無論是哪一片戰場上的主力成員,對於數量眾多的高階手術者與低階手術者們而言,偽造燈光則賦予了他們在死亡麵前的絕對平等。
對於他們,由燈光帶去的威脅,其造成的影響足夠輕易扭轉戰場的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