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感受到笛福尼傳來的落寞,阿爾德“嗯”了聲,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將小半杯酒喝完了:“這樣嗎、、、其實還會有更好的選擇,一直都在,主動權也在你手中。”
他給自己倒滿酒,隨後也喝完的笛福尼將杯子扔了過來,穩穩接住的他也將之倒滿,將一整瓶酒全部分完了。裝滿酒的杯子隨後重回笛福尼的手中,一層細微的震動漣漪還在上麵傳蕩,隻是杯中的酒至始至終都沒有灑出去一滴。
“不想再做選擇了。”笛福尼開口說,“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就一直在不停地選擇。好一些的時候,還能找到自己喜歡的選項;情況不好的時候,就隻能被迫選擇讓人苦惱的東西。思考從來沒有停止,我認為與其不斷在出現的選項中選擇,自己去創造一條道路,才是更好的方式吧。”
“況且,的確不喜歡教國也是其中一個原因。”說話時,笛福尼已經舉杯示意,隨後一口將酒全部喝了下去,“說說你自己吧。不在戰線處,真是一個好選擇?聖多拉格帝國有元帥在,軍部很早就行動了。”
“戰線的樣子,和以前一樣嗎?記得自己在戰線上的時候,的確學會了很多,過後的生活方式都受到一定程度的影響了。”
阿爾德搖晃著酒杯,散發馨香味道的酒跟隨著一起晃動,中心出現小小的漩渦。可即便跟隨旋轉的酒早已超過杯子的邊沿,但有力量主動蔓延過去,如同透明、延長的一截酒杯,將酒水全部擋在一個有限的空間當中,不能灑出去一滴。
“情況不錯,感染體軍隊、接觸汙染後的手術者隊伍等,如果不考慮副作用與後果,是可以在短時間內大量製造出來的。至於汙染種龍類和汙染類第二類生物,更是如同不計損失的消耗品,能在汙染節點中心以二十四小時的流水線般出產。唯一不足的是有一段等待期。”
晃動的酒杯在這時停下,裡麵的酒因為慣性繼續旋轉。當逐漸趨於平穩時,阿爾德象征性的環顧四周一圈,接上話,“和這處工廠一樣,產品被運出去前,需要原料進來,隨後就是各種流程的處理。汙染種龍類與類第二類生物與之大致類似,如果真地要找出區彆、、、”
“過程更加簡單,把龍蛋和類第二類生物卵生體放進汙染節點中心,不需要管理,隻需要記下時間,就可以等它們被孵化出來。這就是區彆吧。”
“生物學側的力量。”阿爾德評價到,酒也在杯子中恢複平靜。他也舉了舉杯子,隨後將酒全部喝完。
“這種情況下,還能見到你,我還是很高興。”阿爾德轉身將杯子和空酒瓶放在櫥櫃上,“但既有高興的事情,也會有不怎麼讓人舒服的情況在。”
笛福尼聳聳肩,他的視線一直都在阿爾德身上,從未離開過,“所以我不怎麼喜歡做這種選擇。看上去有很多選項,實際上根本不存在任何選擇。汙染並不是一件好的事物,它的源頭根本不在我們這裡,深度接觸後,就沒有徹底清除的餘地了。”
“我的看法、、、雖然時代不站在我們這邊——你和我都是老人,想要抓住機會的方式並不多——但我還是認為,無論如何,一些方法並不能去嘗試。我們自己從來不稱自己是天才,但在絕大部分人眼中,能走到你我這一步的人,不僅僅是天才,在各個時代,也是怪物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