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張秋雨送我的觀音玉佩不見了,光著上身我就跑到床上開始翻找。
“哥!你在找什麼?”小婷問我。
我說:“你們看到我的觀音玉佩了嗎?”
“你有那東西嗎?”阿桂質疑道。
我懶得跟他解釋,叫上其他人一起在房間裡四處翻找。
就這樣我們從早上一直找到中午,就差把地板磚掀了,結果還是沒有找到張秋雨送我那個觀音玉佩。
阿桂對我勸道:“彆找了叔!你實在想要,我問賀州那陳東要一個首飾給你不就行了!”
我長歎了口氣說:“算了,有些東西我注定是留不住,沒了就沒了吧!”
北楓說:“叔!我看你身上好像都不紅了!”
阿桂說:“對啊!是已經恢複了吧!我之前就聽說下蠱的人要是死了,他下的蠱就會失效!你們說會不會是那下蠱之人死掉了啊?”
“你們胡說!哪有蠱這種東西,那都是騙人的!”小婷抱著手說道。
阿桂不屑道:“你懂個屁!你是不知道我們在貴州經曆的事情有多恐怖!說出來能嚇死你!”
“我才不信,這奶奶說這個世界上沒有鬼!”
這時老嚴掐滅手裡的煙怒斥道:“好了!我發現你們老是在糾結這種雞毛蒜皮的破事!什麼布局,什麼玉佩,什麼這蠱那蠱的!要我說,人他媽就活這幾十年,有地方住有錢花自己活得開心不才是最重要的嗎?”
看我們一個不說話,老嚴歎了口氣繼續說道:“彆管誰他媽布什麼局了,那重要嗎?你現在整天想著誰要害你,誰要騙你,誰又不愛你了,有意義嗎?咱他媽現在有了錢,有錢了啊!你入這行不就是為了掙錢嗎?咱現在有錢了,不應該去體驗一下新的生活嗎?老子拌砂漿的攪拌機都賣了給你湊錢,你現在跟老子說他媽什麼愛情?”
我被老嚴懟得啞口無言,我不知道現在該說些什麼,阿桂向我走了過來。
“叔!去醫院檢查一下吧!老嚴哥說的在理,我們要麼就抓緊時間繼續搞錢,要麼就找個廠子去打螺絲,這日子總得過吧!”
我點了點頭,走出門,看到他們跟來,我說:“你們出去轉轉吧,我一個人去就行,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於是我打車去了縣醫院,我懷著忐忑的心情,一個接著一個的體檢做著,當天沒有出結果,說是要等到第二天下午才有結果。
看著人潮洶湧的醫院,每天都有人來有人走,生命好像很短暫很脆弱,又很漫長很堅硬,有人可能因為一場小小的意外離開,有的人卻能像樹根一樣頑強生長。
有人出身富貴,一輩子衣食無憂卻不食肉糜。
有人出身寒微,受儘屈辱卻能打破家徒四壁。
我不知道生命的意義是什麼?
一切都變得縹緲,變得虛無。
坐在大樹下,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落在我身上,微風吹過我的臉龐,這一切好像是那麼愜意。
想想自己以前,好像做任何事情都太急了,一下子就想什麼都得到,到頭來卻什麼都沒有。
好像很多事情很多東西都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不管自己抓得緊還是抓不緊,留不住的就是留不住。
我在醫院外麵的小樹林裡一個人坐了好久好久,我望著蔚藍的天空發呆,感覺這樣也挺好。
就這麼一直到傍晚,蔚藍的天空慢慢變成藍紫色,本想拍照照片,卻發現手機壞了還丟在酒店裡,我不知道時間,怕小婷她們擔心我,便叫了個車回了酒店。
我一臉落寞的回到酒店,看到小婷她們一直待在房間裡,我就問他們為什麼不出去轉轉。
小婷說:“你手機都壞了,我怕出去以後你回來找不到我們,所以就一直待在酒店裡!”
我摸了摸小婷的頭說:“我們現在也有錢了,我想把手機換了,你們也都換個新手機吧,大家今晚想買什麼就買,明天我們就去看房子,我覺得還是開心更重要!”
我話音剛落他們幾人突然一臉壞笑的看著我,我不明所以驚恐的問:“你們笑什麼?”
“嘿嘿嘿!”
他們就像被妖魔附身了一樣完全像沒聽見我在說話一般齜牙咧嘴的在笑著。
突然“砰”的一聲,一個人從背後跳到了我身上,我估摸著起碼有個00多斤。
“張清河!打了十幾個電話給你都不接,我還以為被你討厭了呢!”
這時阿桂他們對著我哈哈大笑起來。
我一聽聲音:“王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