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一女在眾人最中間爭鬥,前者穿作打扮更像是店裡的小掌櫃,瞧著年輕,但滿是商賈氣息,另一個是女子,身形消瘦,但能看清她手臂上的肌肉線條,周身氣質渾然天成,不是凡人。
“他們提到了南疆。”柳雲清密語傳音道。
“嗯,再看看。”章雲笙道。
“有可能是演給咱們看的。”江素補充了一句。
“……”薑楓知道江素生性多疑,但是她這懷疑的太早了吧,這得心裡陰暗成什麼樣子……
江素察覺到某人詭異的視線,擰過頭掃了薑楓一眼,突然伸出手,在他的麵前比了一個中指。
??薑楓不懂,但是他莫名的感覺自己被人是被罵了……
幾人繼續悄無聲息的盯著這兩人。
被稱作趙子遇的男人抬手拿起了客棧掌櫃的桌上的算盤,用力的敲著桌椅,極為粗暴,
“誰告訴你男女都可以繼承家產的?!我告訴你,酒鋪叫趙氏酒鋪,我是從五歲就開始學做酒了,你呢?你憑什麼一句被拐了,回來了,就可以摻和我們家的酒鋪裡,我告訴你,就憑你今天連家裡的酒都不願意喝這事,你這輩子就姓胡吧!”
胡雲哪裡會被這人的架勢嚇到,反而輕蔑的笑了笑,“我會在乎這個姓嗎?姓趙很了不起嗎?”
男人麵色極冷,古怪道,“那你究竟要做什麼?我告訴你,你今天一路從飯館到客棧,對我們酒鋪的汙蔑的可是讓周圍的人都聽到了,你可彆想著從我這分走家產。”
胡雲微微仰頭,眼神卻直勾勾的盯著他,也不回應,僅僅冷冷的看著他。
她的手藏在袖子裡,整個人懶懶散散的撐在身後的桌子上。
二人就這樣僵持,無人開口。
江素微微眯眼,唇線輕抿,目光落在地上,左右掃了掃了,不見她意料之中的東西。
“走了,我以後趙家酒鋪也有我的一分,你的家產,我也要,就因為我是你的親姐姐。”胡雲忽而起身拂了拂衣袖,態度十分明確,轉身就要往外走。
這男人氣的額角暴起了青筋,怒聲罵到,“滾啊,你算個什麼趙家人,給我滾,趕緊滾回南疆!”
女人幽幽回過頭,冷冷道,“當初要不是我,被人拐走在山裡長大的人就是你。”
她不指望這幾句話能讓這個弟弟突然醒悟,麵上露出一絲痛苦,徹底離開了這間客棧。
“哼,裝模作樣,還不是為了錢回來的。”男人不以為意,直接直接推開凳子,坐在一旁,拉著客棧掌櫃的就要開始訴苦。
“我們釀酒的,她說我們的酒不好喝,幾百年了,老祖宗的方子,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今天原本是定了飯館,我們一家人,五個長輩呢,她說走就走,剛才要在街上跟我吵架,我怕丟人,這才把她拉進咱們這,聲音能小些。”
趙子遇兩手一攤,無奈的跟掌櫃的解釋半天,掌櫃的是從小看他長大的長輩,自然是細心安慰他。
“畢竟是你親姐姐,當初也是為了你才被拐走,你多體諒,給她說個婆家,再多送些嫁妝,管你們家規是男女怎麼分錢,這麼做肯定行。”
“我也想……”
兩人就此討論起來,聲音比方才弱了許多,江素幾個修士耳聰目明,聽起來也是直撓耳朵。
江素悠哉悠哉的加了一塊桌上僅有的蘿卜塊,嘎嘣嘎嘣的咀嚼著,密語傳音道。
“我都說了,肯定是演給咱們看的,從進這個煙火鎮後估計就有人一直盯著咱們,也難為南疆那群人,為了騙咱們幾個人,特意編出這樣的故事,嘖嘖嘖,家庭倫理故事真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