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素掙紮著起身。
她盯著自己腿邊被掖的嚴嚴實實的被子,總感覺這副畫麵有些眼熟。
她突然扭頭盯著自己的紅衣傀儡,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呢喃細語道,“不能吧……這絕對是我煉製的傀儡,但是他怎麼這麼快就領悟了方折的老媽子屬性精髓……已經開始會掖被角了。”
江素不禁發愁,“萬一之後真碰到飛升上來的他,得讓他好好和我這傀儡比一比誰家務做的好,否則我用誰乾活啊。”
她稍有不穩的起身,扶著石壁,算了算時間。
“後天是第三次考核了,這個內閣真卷。”
江素推開石門,瞧見洞府正廳裡的小崽子已經在窩裡坐起,眼裡閃爍著光,一臉驚豔的看著對麵的劍修舞劍。
“大早上的,耍什麼。”她看到薑楓就不爽,下意識的嘲諷一句。
“耍劍。”
他也不在乎其中深意,自從昨天被柳雲清碎碎念的教訓了一個晚上,他現在已經無法直視江素了。
什麼柳雲清給她買糖葫蘆,她笑的什麼樣子,什麼時候第一次叫他和他的道侶師兄師姐,怎麼給他倆治病,支持他們的感情,又怎麼交朋友,怎麼……
柳雲清就差將江素剛出生時哭了幾聲都說出來了!
薑楓現在看著江素,就感覺是在看一個反骨期的小孩。還是那種一拎起來,除去兩斤的丹藥,剩下幾十斤反骨那種的。
“你師兄送那個蠱修回七殺堂了,我再跟著你一段時間。”
江素冷冷的看著他,沒有多言,提溜著自家小崽子就直奔回春堂。
今日回春堂找她看診的患者不多,大多數人都是聽了她昨天砍人的風言風語,交了診金,跑去彆的診室了。
昨天那三個被砍了手臂的修士甚至在回春堂門口,專門誇大了說江素的醫術差,脾氣差。
“有人在外麵說你,你怎麼不著急?”
薑楓把劍翻來覆去的擦,打算找個機會把外麵的人揍一頓。
江素輕抿茶水,悠哉悠哉的翻了一頁醫案,“我每天拿的是固定的診金,人多人少,我掙得都是那些錢。”
“少乾活,輕鬆。”
“砰砰砰——”話音剛落,就有人敲門,手勁不小,聲音格外震耳。
“進。”
來者一身白衣,白發白胡子,模樣卻年輕,像是三十歲左右的青年人。
薑楓看到這人,先是怔了怔,隨後將劍收好,行禮,“白長老。”
長老?十方門的?等等是不是內閣裡的長老才是十方門管事的,也就是說這個長老也是內閣,薑楓也是內閣?
確實……一個劍道地榜的修士,不是內閣弟子可能性不大啊,就是在外麵不能提這兩個字,不好問。
白長老抬手揮了揮,表情冷漠,聲音穩重,“薑楓,江素。”
江素坐正了身體,等著他的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