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回，來吃飯了。”
柳雲清提著一包荷花酥，薑楓則捧著一個三層木盒放在桌邊。
“這是骨頭湯，我小師妹本來就矮，你跟她學不吃東西，一樣長不高，多吃點。”
“這是最近那個很有名的植修種出來的仙米，聽說對身體好。”
柳雲清像個老媽子一樣照顧著孟回，甚至還將飯菜擺在桌上，收起他的幾本書，整理了桌麵。
薑楓則湊到崽子身旁，定睛打量崽子手裡看的書，“嗯？這金家三爺怎麼還和紅繡兒親上了！哼，惡心。”
他不滿的按著書頁，掃過後又連續翻看幾頁，突然怒聲道，“豈有此理！這個劍修分明是個一心隻有劍道的，怎麼可能和那個醫仙結契，百曉生越來越不會寫了！”
薑楓一怒之下一劍砍向對麵的石壁，整個洞府都動了動。
柳雲清默默看著對麵數不清的劍縫，在想等小師妹出來，自己該怎麼跟她解釋。
“唉，薑楓，我覺得要不你想辦法，把這麵牆壁磨一磨吧，不然小師妹出來多半會生氣。”
薑楓抱臂冷嗤一聲，“她出來再說吧，閉關九個月了，真有她的。知道的她是在煉東西，不知道以為她死竹樓裡了。”
“嘶——孟回你做什麼？！”
薑楓捂著自己被啃了一口的手，詫異的看著這個小孩。
隻見孟回瞪圓了眼睛，嘟著嘴，抹掉嘴角的血，“不能這麼說姐姐！”
奇了怪了，這小孩一向乖得很，說話都可可愛愛跟個奶團子似的，怎麼一提江素還急眼了。
薑楓陰沉著臉，蹲在他旁邊，指著自己被咬傷的地方，“小崽子，你知道把我咬了意味著什麼嗎？！”
一道清脆的女聲響起，帶著調笑的語氣，“意味著他把狗咬了，現在狗可能要咬他了。”
聞聲，幾人同時怔住了，紛紛看向洞府的深處。
“我說，薑楓你是不是年紀大了，開始老眼昏花，腦子混沌了，這是我的洞府，不是你證道的地方！”
江素看著牆上的劍痕，實在是露不出笑臉，咬牙切齒道。
走上前看著小崽子嘴邊的血跡，抬手揉了一把，“可以啊你，不枉我這麼長時間煉器，過幾天就帶你去找你爹。”
這幾人始終怔在原地，有些不敢認。
沉默許久，柳雲清突然道，“小師妹……你真是小師妹？”
江素眯眯眼衝著他笑了笑，“不然呢，柳師兄。”
薑楓喉嚨動了動，眼神複雜的看著她頭頂的幾縷白發，“你這是少白頭？還有你這個身形是怎麼回事。”
幾人眼前的青衣少女，衣服雖舊，與閉關前一模一樣，但是如今瞧著卻短了，露出一節白皙纖細的腳踝，
她比當初高了，身形更瘦了。
而且她原本一頭烏黑的及腰長發，如今黑中夾灰，額前又纏了許多白絲，發質又糙又乾枯。
瞧著像是被妖怪吸了精氣的。
“當然是因為我晉升到天仙境，所以長高了。”
江素一直都惦記自己長不高這件事，想著是不是當初結丹元嬰年紀太小，身形固定了。
未曾想一朝破境，竟然可以長高，據說還可以改變胖瘦和容貌。但是她對這些都沒什麼興趣。